魏子言靠在门上,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才有十八岁的魏子言在感情方面犹如一张白纸,虽然喜欢了林君华十年,但对林君华魏子言是夹杂着亲情的依恋,而且见到林君华后就知道他喜欢上了别人,所以魏子言一直小心翼翼的连看林君华一眼都不敢,现在让一个不熟的人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喜欢,魏子言真像找个地方藏起来不出来见人了。

再说另一边,被推出屋外的北绝寒云和高逊日米洪泽,高逊日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不是做梦呀,洪泽我刚才听到寒云告白了,是不是真的?”

“我也听到了。”米洪泽没好气的回了高逊日一句,然后又看向北绝寒云。北绝寒云被两个人看的不自在,“怎么了?”

“寒云你知不知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米洪泽看着北绝寒云的脸生怕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说了什么?我只是把我想的说了出来,怎么了?”北绝寒云不明白米洪泽为什么这副表情,还有刚才自己正说着话呢就被魏子言轰了出来,北绝寒云现在都没能够明白是怎么回事。

“寒云你真是太厉害了,你不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告白吧,说这种事情的时候,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你刚才说的那种话就已经相当于向魏姑娘告白了,你当着我们的面对她说这种话,也难怪我们会被轰出来了,女孩子对这种事情很敏感的,你怎么也要注意一下吧。”米洪泽无奈的拍了拍头。

“好,我下次会注意的。”说完北绝寒云转身离开了。留下的高逊日和米洪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叹了口气,让这块木头明白这些事太难了。

“洪泽,现在丫头都知道了,今天又发生了这种事,以后要怎么办?”高逊日有些担心的问道,今天上午小月就把要换给了他们,现在又让北绝寒云把事情搞成这样,魏子言不恨死他们才怪。

“从魏姑娘今天的情况看我的要应该有些作用,她的内伤应该好了很多,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下次我们直接送药过去就好,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可是丫头会吃吗?”高逊日怀疑的问道。

“应该不会,不过多送几次就行了,我看魏姑娘也不像那么心狠的人,只要我们送多了,她应该会收的心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就当帮寒云了。”

“洪泽我们这样帮寒云对丫头是不是有点不大好,你也看见了丫头这个样子肯定和林君华脱不了关系,现在我们帮寒云追丫头万一以后寒云做出点什么,我们怎么对得起丫头。”高逊日看着米洪泽眼神中有些不忍,当初看出北绝寒云有点喜欢魏子言,米洪泽和高逊日没少给北绝寒云做工作,让他认清自己的心,可以说北绝寒云现在呆在这有不少他两人的功劳。北绝寒云一直没喜欢过什么人现在好不容易见他动情了,两个人作为北绝寒云一起长大的好友怎么也要帮帮他,北绝寒云不懂情两个人就旁敲侧击的引导北绝寒云让他明白自己的心,这半个月以来两个人没少费工夫,但现在想想他们这么做要是北绝寒云真的爱上魏子言还好,如果北绝寒云只是一时迷惑那岂不是害了魏子言。

“老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么多年过去从没见寒云关心过谁喜欢过谁,如果我们不帮他也许他会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容易见他动了情,怎么能不帮他一把,而且我们也都看得出寒云对魏姑娘绝对不是没有感情,这样吧,晚上我们再试试寒云如果寒云真的喜欢上了魏姑娘那我们就再帮帮他,如果他现在还没弄清对魏姑娘的感情是什么,我们明天就离开扬州。”米洪泽也很是苦恼为了北绝寒云的事,他也正发愁呢。

自从听到了北绝寒云的话后,魏子言的心一直乱乱的,其实北绝寒云说的不错,魏子言一直希望有人来陪着自己有人能够理解自己,八岁被带到了明月教,知道了父母的死讯知道了自己不能对别人说自己的身世,说自己的心事,在明月教魏子言一直小心翼翼,唯恐做错一件事,不敢对别人说自己的想法,每天都把自己伪装的严严实实的,就算对与她关系最好的李玄霄和黄卓魏子言也从没真的敞开心扉,一直以来林君华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依靠,她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上面,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林君华身上,支撑着她能够有勇气活下去,可是后来遇到了林君华才发现所有的事都和自己想的不同,见到林君华他并没有想自己想的那样拯救自己,自己一直以来都像个小丑一样守着一个没人放在心上的誓言过了十年,所以魏子言更加绝望更加孤独,把自己藏得更深,不让别人能看到自己的心,现在有个人说出了自己心里的事,说着喜欢自己,魏子言有一瞬间真的动摇了,从小都是一个人苦苦的支撑,好想找一个人依靠一下,哪怕只是和自己说说心里话,分担分担,魏子言犹豫着踌躇着,她想踏出去看看外面找个人找个能够理解自己的人帮自己分担一下,可是魏子言不敢,当初听到林君华的话她的心好痛好痛,再也不敢随便相信别人不想在经历这种痛彻心扉的苦了,当时在金山上魏子言以为自己以后会彻底忘记林君华,能够做到心如止水,可是她发现她做不到,那些喜怒哀乐不是这么想丢就能丢的,,所以魏子言把他们藏得甚深自己不再碰触,也不让别人碰触,把自己装的好像真的看开了一切对什么都不在乎也没了感情,可是被人揭穿了魏子言很慌很怕,害怕自己再一次动摇。

“魏子言放弃吧,别再犹豫了,现在的自己早就没了犹豫的资本,安安心心的过完最后的生活吧,那些公子哥们玩的感情游戏你玩不起也没机会玩了,死心吧。”魏子言看着镜子里满头银发的自己,自言自语的劝慰着自己,自己这副样子还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不要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在动摇了。闭上眼睛魏子言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再睁开时刚才的迷茫已经不见了,剩下的平静无波的目光。

打开门,魏子言走下了楼,今天晚上的琴曲也缓缓的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