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心碎情爱海10

“邺上戟那小子何时这么蜗牛了?”说完玄彻头一偏,全身虚脱地倒在我的怀里,我这才发现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脸『色』煞白,毫无气血,陷入昏『迷』,应该是一股意念让他坚持到现在。

“邺上戟?跟他有什么关系?你醒醒啊!”我使劲摇着玄彻,“你给我听着,你如果死翘翘了,我马上就改嫁,不会守一天的寡!我一向说到做到。”邺上戟不会就是蝶血门左护法幽黯吧?乖乖!蝶血门的实力也忒强大了吧!

哈特阴魂不散,又带了一小队士兵追来,离弦之箭带着凌厉地气势像一匹匹恶狼向我们扑来,而我和玄彻骑的马缰绳脱落,它丝毫不觉得危险的接近,悠闲自在地原地打转。

我紧紧抱住玄彻为他挡箭,这下好了,我要成马蜂窝了。眼见哈特越来越近,我实在无计可施了,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玄彻,眼睛一闭,纵身跳下马背,对在挡箭的蝶影喊道:“我命令你快带玄彻离开,否则我炒你鱿鱼。”

说完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多挪动一下。蝶影实在是太听话了,飞身跳上玄彻的马背之后,瞧都不瞧我一眼,策马扬鞭而去。

我仰躺在沙地上,无力的看着一碧万里的天空,清湛如水,好像渐渐像我压近,越来越近。灿烂的阳光,刺痛眼睛,渐渐眼前黯淡下来,模糊不清……

“不要放箭了!”哈特惊呼一声。

一对士兵把我包围,几十把锋利尖锐的矛对准我,冷光闪烁进我的眼睛,我认命地闭上眼。死在沙场上,多悲壮,还能与那么多英雄同眠,肯定有不少的帅魂,值了!

“不要伤她!”哈特惊呼一声,跳跃下马,他抱起我,“飞雪,飞雪!你醒醒……”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朦胧中对着的就是那个大鹰钩鼻,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讨厌这个鼻子!”长着能昭彰『奸』险小人的鼻子,心眼肯定不太光明。我本想一拳上去把他的鼻子打扁了,事实上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手颤巍巍的举到了一半,就颓然失重落下……

等我醒来自己还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个小帐篷,一夜逃命之旅真像一场梦,惊险刺激。可是代价是惨痛的,没逃离虎口不说,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不过还好,把花萝卜救出去了,他是被我连累受伤的,我可不想欠他什么。他伤的那么严重,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听蝶影吹嘘她的姐妹蝶香,素称“圣衣仙手”,能把死人救活。花萝卜那样的半死人应该不成问题的吧!

为什么伤在后背,我整天趴在**动不得,一趴就趴了半个月了,闲来无事,只能数数手指头,转转眼珠子,挑挑眉『毛』,太无聊了。

门口刮来一阵风,一股青草的清香传来,我知道就是那抹阴(鹰)魂了,我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嘛!这里不欢迎你!”

“给你换『药』。”哈特对我的冷嘲热讽已经自动免疫了,估计哪天我不骂骂他,他反而会全身不舒服。

“『色』狼!”我的『药』一直是由她换的,说什么军营里没有女婢,纯粹是借口,不就是想瞻仰一下我的冰肌玉肤,触碰一下柔滑细腻的触感,慰藉一下自己遐想嘛!没办法,伤的地方不能自食其力,就只好便宜了他白白吃我豆腐。

他娴熟地解开纽扣,脱下外衫,解开绑带,“伤口不红肿发炎,已经开始愈合结痂了。”

我摇摇头,一个问题倏地窜入我的脑海:“你说我一直这样趴着睡,胸部受到挤压会不会缩水啊?由包子慢慢变成馒头,接着蜕变成小笼包。”

哈特上『药』的手一滞,嘴角上扬,憋住不笑出声:“你的已经够浓缩了,我看不出哪里来多余的水分缩掉。”

“水分多了就像汤包,这样一点不好,软趴趴的,像下垂的老太婆。”

“那还是包子好喽!细腻光滑有弹『性』,外形还好看。”哈特对这方面还真有研究,见解独特。

晦气!我怎么和他聊起了这么闺蜜的话题。

“换好『药』,你快快给我滚吧!”我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下达逐客令。我是小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哈特对我的阴晴不定也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等一会儿,我再来看你。”

“看什么看,当我是动物园的熊猫啊。我还不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哪天我真的成怪胎了,你再来瞻仰也、不、迟!快滚!”不知为什么,自从经历过“万箭刺猬”之劫后,后遗症不断,自己现在活脱脱就是一只刺猬,讲话带刺,脾气恶臭,不知更年期会不会提前来啊。

没想到的是哈特没过多久真的来了,他就是贱骨头,越骂他反而走得越是勤快。这次乖了,端了一盅东东,会讨好了,知道我话说多了口渴,给我润润嗓子。

他扶我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打开盖子,『奶』香四溢,垂涎三尺那。

我像强盗一下,毫不客气地抓过整盅东东,仰头就喝,反正不怕他下毒『药』。如果他真要我死,就用不着千方百计地救我了。

除了牛『奶』,里面还有其他的东西,我吃不出来,嘴巴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东啊?”

“木瓜炖牛『奶』,能让你的小笼包向大包子发展……”哈特还张牙舞爪的演示其发展趋势。

“噗……”黏糊糊,黄乎乎的东西全部喷在了他的脸上。哈特像被施了定身术,僵住了。

我憋住想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解说道:“木瓜牛『奶』有美白养眼的功效,敷了,保你的皮肤光滑细腻,有当小白脸的条件。这就当成你请我吃如此有营养价值食物的回礼好了,不用道谢!”

哈特翻了两个白眼,脸臭臭地站前来,木木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连忙问他,“对了!那个负心汉呢?我偷了他的钥匙,怎么不来找我麻烦呢?”赫雷一点都不像是宽宏大量的人,他越拖我心里就越不安稳。

“一个女儿把他烦的焦头烂额了。”

哈特嘴里的那个女人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会不会是蝶舞啊?真想不明白,美若天仙,『性』情婉约的蝶舞,符合梦中情人的标准。玄彻对她没意思也就算了,赫雷为什么对她恨之入骨呢?真是的!他们都不爱,我来爱好了。

蝶舞哪里招他惹他了,这个问题盘旋在我的脑海久久不去,不行,我要去问个明白!好歹我现在也挂着门主夫人的称呼,蝶血门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能让蝶舞白白受委屈,我要为她讨回公道。不要让门众认为我是占茅坑,不会拉屎夫人。

估计经我那么一喷,哈特一时半会儿不会自讨没趣再来烦我了吧!我爬起来,稍稍乔装一番。

赫雷的帐篷在哪里呢?那天黑漆漆的,还有一个丫环带路,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应该在所有帐篷的最中央,最大的那一个!

突然一群丫环手捧着锦盒,形『色』匆匆得从我身旁跑过,我就跟在她们后面。

天才就是天才,我猜的没错,她们前往的就是赫雷大将军的帐篷,我头低下,款步进入,一股刺鼻的『药』味袭来。上次是烈酒味,这次换成中草『药』味,这里面的空气一直都是这么浑浊的吗?

“乓!”瓷碗撞击地上破碎的声音。

传来一个怒不可以遏的声音:“御医!为什么『药』又吐出来了?她已经昏『迷』了十天了,你倒是说说看,何时醒过来啊?她再不醒过来我就要你的人头!”

上次看到的赫雷烂醉如泥,今天全身散发着慑人之气,威风凛凛。只是下巴生了一层胡渣,显得好沧桑,憔悴。

跪在地上的几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发抖,“禀……禀将军,夫人她流产后又大出血,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

“你少给我废话!身子虚弱就补啊!”赫雷走上前,取出丫环手中锦盒里的人参灵芝,一个个都往御医们的头上扔。

“有些不是用『药』就可以……”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我憋不住了,冒出一句。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啊,医『药』无用的病,都是心病。

“你说什么?”赫雷利眸倏地转向我。

装腔作势、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我又不是第一次干了,一回生,两回熟,现在早就练得脸不红心不跳,说来就来:“小女子习得一点点医术啦!我来试试,行不?”

见赫雷不动,颇似疑『惑』地看着我,“你这么年轻,行吗?”

“切!你有年龄歧视啊,说我不行,这群大我n倍的老人家他们行了不?我的师父可是‘圣衣仙手’蝶香姑娘哦!”我自豪地扬起头,尽管蝶香长啥样偶都不晓得,只知道这个名号似乎挺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