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相见恨晚情难切5

我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些,敛住呼吸,拉长耳朵偷听。窃听,这个我喜欢,惊险刺激,还能获取不少八卦哦。以前上班时我最常干的事就是赖在八卦汇集地……厕所里,偷听办公室秘闻。哈哈,因为跑得过于勤奋我被冠上泌『尿』疾病的尊号。

细碎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你不能『妇』人之仁……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为何如此急切……按部就班……”

“……等不及了……”

辨析一下这两个声音一个粗哑,一个清朗,应该都是男的,说这些暧昧不明话,看来这里有一段男男恋的情愫哦!如果在这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让我见识见识开开眼界就好了。估计那个声音粗哑的是小攻,身影瘦消的是小受,我遐想开始。肯定是小攻要小受跟了他的人,随了他的心,但是小受心里别扭,就是不从。随后他们拉扯一通,就不欢而散,小攻气愤挥袖而去。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愁起愁落,皆为一个“情”字。

小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急促的呼吸,身子颤抖像秋风中的枫叶,摇摇欲坠。这种羸弱的身子并不多见,还出现的皇宫,“逸哥哥!”我大步从草丛里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上前扶住他,“你想开一点,不要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他早晚都会明白你的心意的。”玄逸不是不敢爱,而是没有爱的权利。多么感人肺腑的悲剧剧情啊。

玄逸惊恐地抓住我的手,“我们的对话你听见了?听见多少?”

“听见一么么啦!”但是猜出七七八了,我向玄逸保证,“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在古代身为一个bl,饱受的社会的舆论、封建伦理的压力是非常沉重的,虽没有切身体会,但我能理解。

玄逸凝眸,严肃地对着我再强调了一次,“雪儿今日所见所闻,快点忘掉,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对我还不放心,我拍胸脯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玄逸听我这么一说,松了一口气,随即又一**咳开始,气血上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血腥味弥漫。

“『药』,『药』呢?”我两只爪子在他身上『乱』『摸』,我知道他随身带着润肺养脾的『药』丸。

我在他的腰际掏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黑灰『色』的『药』丸,这颜『色』我瞧着像土壤。塞入他的嘴巴,轻咳几声之后,深呼吸之后似乎好了许多。

我在玄逸的指引下,顺利把他扶达到太医院,值班太医瞧见他衣襟上黑红『色』的血迹,脸『色』大惊,立刻进入里屋给他搭脉整治。

我被关在外面,无聊地转圈圈。估计玄逸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还是回去吧!

庆幸啊,逮到了一个小宫女,由他带路我回到瑾泰殿。丝竹之声越然而起,轻快的节奏,旖旎的泫音,现在表演的是今天的压轴之作……暗香疏影版的nobody,nobody山寨版多的数不胜数,层次不穷,我也来凑个热闹嘛!

不知今日首次登场她们表演的效果如何?我迫不及待想看表演,脚步凌『乱』地飞奔进入,不小心撞上一个人,一个趔趄,扑入大地的怀抱,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个狗吃屎够丢人现眼的,我把脸紧贴地面,没脸见人啊。

“啊!”倏然的尖叫声连连,我只是摔一跤用得着如此有如此惊悚的反应吗?

我抬起头,发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他们的视线整齐划一地注视着躺在殿下的乌斯,个个惊恐万状。

“有刺客,保护好父皇!把舞女一干人等全部压入天牢,听候问审!”玄清振臂一呼,御前侍卫立即上前把惊魂未定的天瑾帝重重围了起来。一小对侍卫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压了下去。

“宣太医,快宣太医啊!”仙仙扑在乌斯的身上哽咽着喊道。

我从地上快速爬了起来,先不管姑娘们的死活,迅速奔向人头集扎地……

只见乌斯倒在地上,全身发抖抽搐,痛苦万状,黑气逐渐漫开,脸『色』比包公还黑,像非洲来的原始人。他呼吸急促,咽喉好像被什么堵住了让他喘不上气,嘴里泛涌出一口口浓稠的乌血。

玄彻手臂一挥间,封住了乌斯身上几个大『穴』,延缓毒的蔓延。

人家哭可以达到梨花带雨,莹莹幽光,人见皆怜的地步,而仙仙呢?毫无形象地咧大嘴巴嚎啕大哭,还没有守寡,哭得比真寡『妇』还凄惨万分,我深切领悟到为啥无声胜有声了。仙仙一把鼻涕一把泪,整张小脸水汪汪,妆容化开成一个调『色』盘,整个惨不忍睹。

我什么都顾不得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咸猪蹄”,在乌斯身上一阵『乱』『摸』。我都把小乌斯随身携带,他的小飞雪肯定在身上,他说过我一有危险用银蛊通知他。

“雪儿,你在找什么?”玄彻蹲在一侧,用冰冷中带点星星燃烧的火庙的声音问我。

我随口敷衍回答:“找小雪儿,你不要来烦我,滚到一边去。”怎么可能找不到呢?我看着乌斯被痛楚折磨到畸形扭曲的脸心急万分,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乌斯藏得太隐蔽了吧!我开始扒他身上的驽族的衣服,一层布,一层兽『毛』,还真难扒。仙仙见我辛苦,一起加入“扒扒”行列。

玄彻皱眉,“小雪儿?”

他今天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小孩了吗?问题还真多!

我不耐烦地说:“小雪儿就是小乌斯的老相好。”一说完发现周围传来一阵阵冷气,马上解释,“就是银蛊啦!”

“姑娘说的是这个吗?”两位蛮壮的驽国随从总算开口了,刚刚好像解放军叔叔站岗一样昂首挺胸伫立一旁,自己的主子都快要翘辫子了,还置身之外。其中一人双手递上一个精致的雕花镌刻锦盒。

“不早拿出来!”我接过盒子,打开之后拿出小飞雪放在乌斯的手心,它受到蛊『惑』了一般知道情形已经刻不容缓,低头就开始大喝毒血。

“中毒之后不用立即去解,让身体记忆下这种毒『性』,能锻炼自己抗毒的能力。太子还没有示意在下拿出圣物解毒。”其中一个中等个子的壮汉向我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在这里急啥!

小飞雪此刻喝得酣畅淋漓,小肚子鼓鼓的。随之,乌斯黑不溜秋的脸渐渐淡化,发紫的嘴唇已经褪成淡白『色』,钻心裂肺感消失,看来死不了了。乌斯仰躺,摆出个大字,看上还很享受。我气愤极了!拔下小飞雪,这个小家伙嘴巴一张一阖还没有喝够。

“既然这样的话,乌斯继续和余毒作战,小飞雪就让我先带出去溜达会儿。”遛狗的比比皆是,溜猪溜兔溜鼠顶多就养眼一下,溜虫子才牛呢!

玄彻脸一板,呵斥道:“雪儿,不要闹了。”

乌斯一只手抓住我脚踝,“雪儿,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操』心。”

“谁担心你啦,我只是怕小飞雪饿坏了肚子,所以才……”我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声音被自己吃进了肚子。

仙仙用衣袖胡『乱』擦拭着脸,但是泪水立刻又盈满了眼眶,水灵灵的眼眸中闪逸出淡淡的忧伤,“你为什么不担心我,担惊受怕,吓坏的人中还有我!为什么你的眼里始终没有我,一丝一毫都没有?!”哭诉完,仙仙拔腿就飞奔了出去。

是不是玄彻要接着来演一下:哀怨委屈地诉苦:“你为什么总担心她,她我老婆,没有看到她傍边还有一个我吗?为什么你眼里只有我老婆,满满的都是她?!”唉!这场景只存在我的幻想中啦,他才不在乎我呢!

乌斯好像小孩子犯错了,抿了一下嘴,眼睑敛下,但还悠闲地躺在地上,无动于衷。我毫不怜惜地踹了他一脚,“还不快追!”随便也交待一句小飞雪,“你不能像你主人一样没心没肝没肺,没血没骨没肉,要多哄哄你的女主人。”深究一下,没心没肝没肺,没血没骨没肉的人还能活吗,还是人吗?剔除一下,不就剩下些肠子,肾脾脏等器官啦。

乌斯爬起来之后,我把小飞雪塞进他的手里,双手一推,直接把他pai飞出去,“快点去安抚仙仙那颗受伤的心灵,用点实际行动也不要紧哦。”我又开始遐想了。

玄彻冷不丁冒出一句,“没想到你关心的还蛮多的嘛!”

我浑然听不出他语气中还带着刺,纯粹当成了夸赞,头高高昂起,“唉!没办法太受欢迎了。仙仙兄弟和乌斯姐妹这档子事我是管定了!”身处三角恋中的一角想独善其身也难啊!

玄彻觉得是牛头在和马嘴对话,物种之间差异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戾眸一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