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哀婉叹息病秧人2

我『摸』着它银光闪闪的肌肤,“小乌斯宝贝啊,你说我应该怎么办?人家对我有情有义,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可是……”

小乌斯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烦恼,肥大的尾巴上下摇动。

“可是飞雪有自己的丈夫,我不能让她背上不贞不洁的包袱,我迟早要回去,edward在等着我。开青楼面带轻纱,用化名,就是不想造成飞雪的麻烦。”

月白从窗外悄悄的倾泻进来,洒在小乌斯的身上,逸出柔和细腻的光芒。它倒好,肥嘟嘟的尾巴不动,头开始左摇右摆。

“我说什么就应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顺风草,两边倒。”我捏捏它鼓鼓的肚子,像qq糖,还蛮有弹『性』的。

“啊……”一声杀猪叫击碎了我的清梦。心事一多昨晚就碾转反侧,好不容易才进入梦乡。这么经典的杀猪叫,除了我有这个本事,就只剩下她了。

“仙仙,干嘛!招魂啊?”我的七魂都快被她叫走一魂……六神无主。我毫不客气地翻个身,大屁股对着她,继续睡觉。

仙仙俏脸缓缓地凑近我,难道她对我有意思想偷亲我?这事edward最喜欢干,我只要展现出赖床的趋势,他就吻地我上气不接下气,这样能继续睡才怪了。

“雪儿,你枕头边有一条银『色』的超级大的大菜虫。”仙仙眼珠瞪得快要掉出来了,一字一口气超级夸张的说道。

“哦!它是我宝贝儿子小乌斯,小乌斯叫姑姑。”我含糊不清地低喃。昨晚和小乌斯交心交谈之后,它在我心中的地位再次升级,它和我的北京现代爱车是同一级别了。

仙仙伸出魔掌,使劲摇晃我的身子,“儿子?雪儿你病傻啦,快醒醒啊。”

交如此损友,我只有认命的份了,爬起来努力挣开一条缝,“仙仙,如果你吃饱了撑着力气没处使可以帮牛耕地驴拉磨。”

仙仙见我清醒了,随即嗓门打开,“雪儿啊……救命……”

又来了,我的耳朵到底造了什么孽,要承受如此打击,我扶住仙仙的肩膀,用力摇,把刚刚摇我的我要加倍摇回来,随之仙仙的叫喊声出来的效果是高难度的颤音,惊悚异常。

“仙仙要救人,先告诉我救谁吧?”

“我啊!”仙仙此刻从泼『妇』转变为弃『妇』,可怜兮兮地往我怀里钻,“父皇要把我远嫁驽国。”

驽国?乌斯的家乡哦。

我有些幸灾乐祸地问道:“嫁给驽国老皇帝当小老婆,老夫少妻组合容易生天才宝宝哦!”多为祖国下一代考虑啊。

仙仙在我的睡衣上蹭掉鼻涕眼泪,抬起肿的像核桃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瞅着我,“才不是呢!我嫁的是驽国太子,叫乌什么来着。”

“乌龟?”有奖竞猜现在正式开始,“乌拉圭?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

仙仙的头像拨浪鼓不停地摇。而我再接再厉地“乌”。

“乌托邦?乌龙茶?乌梅汁?……”当我实在是“乌”不出来的时候,我随口说道:“乌斯!”

仙仙激动地跳起来,“对!就是叫乌斯!”

啊?我呆掉。难道说在驽国“乌斯”这个高科技名字是最最普遍,在排行菜市场第一,才会有那么多人叫同一个名字。“乌斯”这么多了,想必“灯泡”也应该有不少?驽国肯定一片光明啊。

“雪儿,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他,我喜欢的人是萧子木嘛!”仙仙嘟起小嘴,一脸的苦恼。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先教你几招,让那位乌斯太子对你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让他乖乖地知难而退。”我就把曾今对付玄彻的看家本领都传授给仙仙,包括那个“金玉满堂花满盆”还有独门化妆技巧。虽然这些对付蟑螂似的玄彻没有效果,但是我挺引以为豪的。

我还是问出盘踞在心头已久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连仙仙都知道我在哪里,花心大萝卜应该不会不知道,他就没有一点点在意我吗?

“你受伤之后,逸哥哥就立即告诉了母后,因为你伤势严重不宜移动,加之逸哥哥这里『药』材大夫丰富,就批准你在这里养伤啦。”

看来我真的在他心里没有丝毫的位置,我是在希冀着什么吗?但是不知为何我心里泛着苦涩的泡泡,发胀,发酸。

把自己打扮成仙女难,要装扮成一只鬼还不容易,听我这么一说,仙仙跃跃欲试起来,“雪儿,今晚会在皇宫举办盛大的晚宴为那位驽族太子接风洗尘,你帮我化妆吧!越丑越好,最好一眼能把他吓得七窍生烟。”

我幸灾乐祸一笑,“呵呵,我看这是你们俩的相亲大会吧!”

“就是,弄得冠冕堂皇,邀请了很多官宦子女,还不是暗度陈仓为了把我和他绑在一起。”

我掏了箱底,把目之所及的东西能往仙仙头上戴的都用上了,吸取我的经验教训,不能光带负重累累的金银珠宝,我从花园里采来野花,桃花,荷花……把仙仙的头当成『插』花海绵。这是“金银珠宝闪死你”的升级版……“群芳斗艳花死你”。

虽然少不了仙仙的呼痛的尖叫,可是出来的效果极佳,好像一只鲜花锦簇的杂花篮,毫无层次,毫无美感。配合上脸部的妆容,就是鲜花丛中乍现一张血盆大口装点在黑芝麻麻团似的脸,加之熊猫眼和一字眉,大晚上出去不造成点人命血案才怪!

仙仙看着镜子里的“怪物”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崇拜、闪着泪光地看着我,“雪儿,你的技术太高超了。但是对付那个驽国太子……有用吗?这招用在彻哥哥身上我效果如何?”

“呃……好像效果不大。”我老实交代,看到仙仙立即耷拉下来的脸,安慰她,“但是像你彻哥哥的那种怪咖是鬼见了他怕,不要说我是假冒伪劣的了。安啦!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多怪咖的。”

听我这么一宽慰,仙仙松了一口气,眼眸一转想到了什么,说道:“雪儿啊,现在满城都在飞着你和逸哥哥的流言蜚语。”

“有些什么?”我眼睛一亮,八卦挑拨起我的兴趣。

“你要听哪种版本?”我们头相抵在一起,兴奋地聊起来,“恶劣一些的就说你们之间有兄嫂**不齿的行径。温馨浪漫的就说你们排除万难追求至死不渝的爱情。唯美凄凉的说法是饱受彻哥哥虐待的你和深受病痛折磨的逸哥哥同病相怜,心心相惜。还有无稽之谈的说你是逸哥哥的真命天女,可以根治逸哥哥的病。”

我对于自己的八卦听得津津乐道,“才只有这些啊?”居然流言开始有星星点点的苗头了,那么我再添些柴扇点风,到时玄彻受不了舆论的压力不给我一纸休书才怪!

“雪儿,你到底和逸哥哥有没有一腿啊?”仙仙好奇地看着我。

我微蹙了一下眉头,“没有!我们有两腿。”我们又没有截肢怎么会只剩一条腿呢?

仙仙为了今晚的隆重登场回宫做好最后的准备,而我应该去做做玄逸的工作,没有他的参与,我去跟谁“有两腿”啊。

我匆匆往玄逸的房间赶去,才走到花园,正瞧见玄逸身披貂裘大衣坐在梨花树下的石椅上品茗。他目光茫然空洞地盯着雪白如霜、盛开如棉、凋零如雪的梨花。病态惨白毫无血气的脸上凝结出一层寒霜。

我三两步走上前,“好惬意,真会享受生活。”我一屁股坐了下来。

“听取某人八字箴言:将死之人,及时行乐。”玄逸唇边弯出一缕极温柔的笑意,然后站起来解下貂裘,“雪儿,石椅冷,你大病初愈不能受寒,把它垫在椅子上吧!”

这么名贵的貂裘当我的坐垫,唉!暴殄天物,我的屁股还没有它值钱呢?太折煞我的屁股了,坐了肯定会生痔疮的,“没事,我的屁股皮厚呢!还是你自己披上吧。”想想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怪可怜的。

玄逸伸在半空中的手颤抖一下,瑟瑟收回,“那喝杯桃花酒驱驱寒!”

梨花飘香,清馥芬芳,淡雅袭人,桃花煮酒亦漾开一缕清爽的酒香,两香交织,缠绵彼畅。

他给我斟上一杯酒,淡淡的粉红,好像香槟般梦幻的颜『色』。青花白瓷的酒杯递给我,握住酒杯瘦癯的手指,感觉肉『色』通明,能依稀分辨出筋骨。

我探出身子就着酒杯喝下,“好酒!”入口甘醇香甜,淡淡的桃花香沁入心脾,直滑入胃里,满口酒香余韵,回味悠长,“我还要喝。”我伸手以苏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整个酒瓶。

“酒多伤身,还是浅尝辄止就好。”玄逸何时说话如此文绉绉的,一种文『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