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开堂问审无需审

“信啊!”谁会闲来没事承认自己是朝廷头号“通缉犯”?

“蝶血门好神秘哦!蝶血门是什么『性』质的组织?有多少成员?平常有什么活动?有怎样的门规门条?怎样成为新成员?”我的双眸闪烁着熠熠光辉,崇敬地仰望着他,活像个八卦娱记发出炮轰连坏问。

“这……这么嘛……是秘密!”他故弄玄虚。

“有什么好保密的,你们又不是斩『奸』除恶,劫富济贫。”雷锋事迹告诉我们做好事不要留名,但要写日记。我嗤之以鼻地说道:“不就是打家劫舍,『奸』『**』掳掠那档子事呗!还引以为豪?”你不说我都知道。

“你厉害,这都被你猜到了。”他眼含笑意,淡然地说。

今天他不正常,居然一直在夸我,我知道自己聪明,但是被人这么直接地说出来,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兄弟,下次打家劫舍,『奸』『**』掳掠的时候叫上我啊!”不能起多大的用处,至少可以凑个人数,帮忙扛扛旗,敲敲鼓。

“『奸』!『**』!掳掠。你可以吗?”他颇带味道地说道,厉眸上下打量我。

“你们蝶血门不就喜欢干这档子事嘛!”回想第一见面,够尴尬,灌我媚『药』,那个……难道说?“可怜的娃啊。我能理解了,那个什么激素的过盛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我怜悯地一声感叹,“唉……那个只是一种病,你不要害怕。以后你来我的暗香疏影阁,我给你办张vip贵宾卡,享受五折同情优惠。”

“我一定要快快把她弄出去,才来一天,就一个劲地说胡话。”他怜悯地撩起我散『乱』的发丝,心里暗暗琢磨着。

同时我的心里也在想着怎样挽救这位在病魔中苦苦挣扎的少年。

我不是学医的,对于这种疑难杂症真的是束手无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睡得很浅。

脸上痒痒的,感觉一只手在吃我的豆腐。他没有走,病发了?这个想法把自己激醒,我猛然睁开眼睛,跳起来,骂骂咧咧道:“喂!你不知道脸不能多『摸』,会流口水的。”好像对象是婴儿,管他!他把我惹『毛』了。

我定神一看,他不是银面具男,他坚毅棱角分明的脸上被一块黑面巾遮挡,徒留一双似漆黑夜中的幽潭般的眼眸,深不可探。而且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不同,一个是冷峻之下犹似千万种谜团如层层烟雾萦绕着他,他一举一动透不出心底的丝毫。而眼前的这个人,全身充满着摄人的霸气,我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今天怎么了?一个个都特别带劲、分外清闲,大半夜的不睡觉,排着队来探监即搞煽情又玩暧昧!这位又是来干什么的?不会灭口吧?

“不知大侠深夜到访,有何贵干?”知道自己与他力量悬殊,我先主动卖笑讨好,“大侠站着累,坐下喝茶,我帮你按摩吧?”

他睬都不睬我,“说你是我蝶血门的人,简直是对我的极大侮辱!”态度傲慢,语气讽刺。

“你也是蝶血门的?是做客串的,还是当跑龙套的?”银面具男是**oss幽夜嘛!我估计他顶多就是跟班甲乙丙吧。

他剑眉一皱,似乎被我说的话难到,但是又不好意思让我解释,“是的!”唉……多敷衍的回答,这分明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他倏地一闪,一阵凌风刮过,他已落在屋顶,“为了证明蝶血门的眼光没有问题,是不会让你背黑锅的!”说完人影一晃就消失在黑夜中,和茫茫夜『色』弥合。

气死了,什么话?难道我就那么差,蝶血门有什么了不起,你们老大幽夜请我加入,我都不稀罕!

“威武……”雄浑机械化的声音听得我的心一颤一颤的。

刑部大堂正中央高高悬挂着“高悬明镜”大牌匾,下面的小衙吏拿着棍子摆着统一华丽的pose。这个场景电视剧里一直上演那,我心『潮』澎湃,脑海里冒出了那首歌:“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江湖豪杰来相助,王朝和马汉在身边……”可是这个“包青天”长得实在是太太对不起观众了,肥头肥脑,怀胎十月大的肚子,就凭他这身油,怎么看都不像个清官。我头滴溜滴溜地转,幸好幸好这里还没有传说中的狗头铡、虎头铡。

虾兵蟹将,“威武,威武……”喊了个十几遍,气氛已经被酝酿得够威武了,怎么就没完没了。我的双腿跪地已经麻木,我左边『揉』『揉』,右边捏捏。

“跪好!不准动!”青天大老爷发话了。

我四顾了一下,在我身边的姑娘一个个都低头战战兢兢地跪着,气不敢大喘一声,头不敢抬一下。那他指的就是我喽。

算你人多!我跟你一般见识。我心不甘情不愿乖乖跪好。

门外站着前来凑热闹的人真不少,难怪古代落后了,一个个都不务正业,尽想着看热闹、看好戏了。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我不回头就知道,不外乎什么明星大腕出场了。而且我推测肯定是男的,才会引得花痴女的尖叫声那么刺耳入心。

坐在高堂上的肥头狗官眼一挤,眼睛立即成了两条缝,嘴一咧,满脸的横肉堆积泛滥,“邺将军,您可来了,没有您的主持,下官不敢轻易开审。”

“我只是奉旨来监审。你开始吧!”邺上戟扫视了我们一眼,不理会肥头狗官谄媚的畸形脸。

“啪!”惊堂木一拍,洪亮的声音激地我心一颤。

“堂下何人?”

文绉绉的话从肥头狗官的嘴里吐出来真有鲜花『插』牛粪的味道,“明知故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低声嘀咕一句。

“啪!啪!”接着又敲了两下。我也跟着惊堂木颤抖了两下。

“还不从实招来!”肥头狗官扯开大嗓门喊道,我看他那副尊荣越来越接近买猪肉的,不说外表,就连嗓门都这么标准,他可以去发展副业了。

“咳咳!”邺上戟柔柔耳朵,斜睨一眼,“轻点!”

看来邺上戟是存心在帮我喽,那我的胆子也大了,“邺将军,奴家被他一喝,一时都把自己姓氏名谁忘了!”我满怀委屈,娇嗔地说道。

“好了,进入正题!”邺上戟示意肥头狗官。

“堂下人犯……”肥头狗官下意识到自己的音调起高了,和声细语说道:“叶姑娘,为什么蝶血门的血蝴蝶标记在你的暗香疏影阁里找到?”

“废话!如果我知道还在这里吗?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说谁会那么白痴,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随时让自己陷入危险?”我的腿感觉到一只只小虫子在啃噬,一阵一阵麻痛,他还在跟我打哈哈,拖延时间。我一冲动,就出口了。

“你……你藐视本官!杖打二十!”

“嗯……沐姑娘说的不无道理。”邺上戟佯装在琢磨,其实他紧蹙的眉头里告诉我,他没有听懂我说的是啥。

“将军有何高见?”肥头狗官立即笑脸相迎。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这句话说得太对了,我娇柔中带着虚弱地说道:“将军我要晕了……”我说完就假惺惺地往涵姬的身上靠过去。谁要晕倒前还要报告一声我要晕了,但是邺上戟明白就好。

“先给她来把椅子吧!”

知我者还是邺上戟也。

我乐颠乐颠地瘫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大爷样。我鸨妈妈享受如此待遇,怎么忍心看自己的姑娘受苦受累,我向邺上戟暗送秋波,凭咱俩的默契肯定能领会我的意思。

“让其他姑娘也起来吧!”邺上戟一声令下,肥头狗官心中有千万个不满意也要嬉皮笑脸地照办。

门口的邺上戟的粉丝见他如此怜香惜玉,尊重女同胞,倾慕的眼波一层一层向他涌来。

“将军,接下去下官应该怎么审问啊?”肥头狗官买好地请示邺上戟。

“传证物吧!”

一个跑腿衙役双手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走上前,此刻门外飘过一个白影,“嗖……”一只飞镖划破空气,银芒飘飘起舞,激『荡』出强劲的气场,劳劳地镶嵌在大堂的牌匾上。在场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人影像一阵『迷』离的烟雾,早已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蝴蝶镖。幽夜。”邺上戟眼眸一紧,旋即起身,脚尖点地,轻快地飞身把飞镖取下。

邺上戟站定,颔首细细琢磨手上的蝴蝶镖,道:“沐姑娘回去吧!”

“为什么?”这次我和肥头狗官居然异口同声。我不明不白被抓入牢房,总要弄清清楚楚离开吧。

“幽夜的暗器……蝴蝶镖,这才是真正的蝶血门的标志。”邺上戟把闪着锃锃寒光的蝴蝶镖递给我,“锦帕上的血蝴蝶有触角,而真正是没有触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