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萧萧一夕霜风紧3

“小姐,要沐浴准备‘上头’仪式了。”

我步入那只超级大型马桶,滚滚热水,『液』面白气袅绕,我顿时感到全身一轻,疲倦顿时舒解不少。这水是柚叶煮的,淡淡的清香扑鼻,提神醒脑。

“小姐,你要嫁人了,我好舍不得啊!”流苏给我擦着背,满脑子还在徘徊着草莓。

“你不是陪嫁嘛!又不分开,少来煽情!啊……”我失声尖叫,手臂上感到一阵刺痛,“流苏!你谋杀那!”

“小姐,我没有碰到你的手臂。但是我看到你的手臂上有一只血红『色』的蝴蝶,可是马上又消失了。”流苏的声音瑟瑟发抖,脸『色』铁青。

我转身看向我的右手臂。玉肌莹彻,因为泡在热水中,泛着粉霞般的莹光,藕臂上什么都没有啊。但是我觉得右手不是自己的了,连抬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而且绞痛的感觉并没有消失。

“流苏啊,你太累了,产生了幻觉。”我佯装轻笑,今晚的事实在诡异,跟她说了也不会相信。

“雪儿,好了吗?”这……这是美女娘亲的声音。

我擦干身子,穿上月白云纹睡衣。

美女娘亲迈着款款雅步进入的闺房,身后跟着一大群丫环进来。她们立即在桌上点起了龙凤烛及清香一炷,摆上莲子、红枣、汤丸(每碗9粒,象征九九不绝的意思)、生果、烧肉及鸡。

娘亲真够意思知道我饿了,特地拿来吃食。我不顾三七二十一,徒手起烧鸡就往嘴里塞。但是鸡还没有到口,就被娘亲一只玉手拦住了。

“这是对天参拜用的贡品。”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娘亲把烧鸡抢去。

丫环在桌上摆上,镜、剪刀、红头绳、扁柏、子孙尺,即所谓“龙头镜、较剪尺”,取光明继后意思。

不就是成个亲嘛,要弄得如此复杂吗?竟是没事找事,瞎折腾人。学学现在,到民政部照片一拍,字一签,就是法定夫妻了。效率快得你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即结婚又离婚。

我坐在窗前,对着皎月,美女娘亲拿起梳子,嘴角含着暖暖的笑意。

“一梳梳到尾。”(指有始有终)我盼着望着那棵花心大萝卜能够早早始『乱』终弃,还我自由。

紫檀木梳穿过漆黑如墨的发丝,如水在指缝间流泻。

“二梳梳到白发齐眉。”(指和谐偕老)

我心中暗自思度:那是不可能的,按照他现在上青楼的次数,不知哪天就那个什么尽什么亡的。

“三梳梳到儿孙满地”(指儿孙满堂)

这个或许有可能,他有那么多老婆排着队给他生孩子。一支足球队算什么,生一支中国奥运会代表队都不成问题。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指富贵及婚姻长久)

说完,美女娘亲放下梳子,眼角噙着泪,梨花带雨,低眉颔首用丝帕拭去。看看这就是美女,一举一动都楚楚动人。虽然这是我前世的妈妈,但我还是挺舍不得的。抱着她痛哭了一会儿,一个劲地把鼻涕眼泪往她华服上蹭,谁让她不给烧鸡吃的。

最后,娘亲将扁柏和红头绳系在我的发上,高喊声“高升”,我知道这又是什么习俗了。平时温声细语的娘亲,何曾如此泼『妇』了。她端了碗热腾腾的挂花汤圆放在我的手上,太饿了,三下五除二就就被我干掉了。

我特地去搜了一下古代结婚前这个“上头”礼,挺好玩的,就详细描述了一下,就当是增加一些小赏识吧!灰溜溜地溜走……

仪式总算全over了,我拍着饱饱的肚子肚子,刚刚倒头睡下,流苏把我拽起来梳妆打扮。

我现在又知道了一点,原来古代成亲也是一种自虐,凤冠霞帔不是人穿的,红蹙锦盘金彩绣吉服,金丝凤攒珠凤冠,看着穿在身上光鲜亮丽,其实压地我喘不过气,自虐程度跟我自创的“金玉满堂花满盆”有得一拼。

在大厅叩别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望着飞羽哥哥不舍的表情,一想到破产的《暴风雨》心揪揪的。走过去,宛然一笑:“哥哥,以后要好好替我照顾爹娘啊。”

“小飞雪,长大了!”飞羽宠溺地拍了拍我的头。

那个不苟言笑的爹爹还是那么严肃,我拍拍他的肩膀:“爹爹,多笑笑,不然老得快,美女娘亲会被人抢走的。”

他瞪了我一眼:“要做人家的妻子了,应该有点样子!”帅哥爹爹明明心里很舍不得的,还真会装酷。

“爹爹……女儿舍不得你。”我扑到帅哥爹爹的怀里,一个劲地死蹭。嘻嘻,总算吃到老帅哥的豆腐了。偷偷瞄一眼,发现美女娘亲的脸『色』青了,看来爹爹你有的向娘亲解释的了。

五福临门红锦绢喜帕一盖下,我就置身在红『色』的眩晕中,在喜婆的搀扶下了轿,跨过马鞍,火盆。

震天动地的敲锣打鼓声,挑战我鼓膜承受力的极限。据流苏说,这场婚礼在皇帝的要求下,办得非常隆重,聘礼多地让人咋舌,似乎要把整个国库往我家搬了。爹娘准备了的嫁妆就不用多说了,礼尚往来,自然是少不了的。坐在八抬大轿子中,晃悠晃悠,摇地我『迷』『迷』糊糊,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淳于玄彻站在彻王府门口等待着喜轿,他一身绛红『色』的祥云喜袍,身束墨玉腰带,光华锦缎带子从发髻自然垂下,星辰般绚烂的眸子,流转间,熠熠生辉,一身红『色』衬地他俊逸异常,雅彦中透着魅『惑』。

轿子停了,但是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玄彻墨染般的剑眉皱了一下,倾身凑近一听,里面传来了阵阵打呼声。他嘴角扬起一抹怪异的笑,他一把掀开帘子,伸开双臂就把我横抱出来。

突然间的天旋地转,立刻把我惊醒。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语:“睡得可真香,口水三千尺了都不知晓。”

啊?口水。手伸进喜帕,擦擦嘴角,顺滑柔腻的下巴干干的呀,他耍我!我大人有大量,先不跟他斤斤计较,反正他欠我的,以后一样一样慢慢算。不过说来,被他抱着的感觉真不懒,不用那么“负重累累”迈着莲花小碎步了,脸贴在他宽厚健硕的胸膛上真想继续睡一觉。

鞭炮齐鸣,鼓鸣锣响,在一声一声祝福声欢呼声中,行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我小心翼翼地弯腰鞠躬,深怕把脖子扭了。

“二拜高堂……”这场婚礼也真够隆重的,天瑾帝,蕙皇后率领三宫六嫔都来参加婚礼,坐在高堂上的皇帝俊颜下少了平时的威严多了一份慈爱,乐呵呵地接受了我和花心大萝卜的跪拜。还下了旨,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弄得像太子大婚一样。

玄彻的母妃是贤贵妃,但是在他七岁时就殁了,一直是由月贵嫔带大的。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尾音拉地很长,我舒了口气,总算结束了。

我坐在新房里,先把丫环媒婆都打发走,掀开喜帕,“呼……”闷死我了,红不拉吉的,害得我现在看什么都是绿油油的。

这个房间装饰的真够富丽堂皇的。苏锦双绣床幔,这布可是千金难买,都是御用的。还有上等的玉梨雕花镂刻床,桌椅。一般人家有一个木梳已经不得了了。奢侈就是**,他是**的花心大萝卜。

还好,还好,桌子上有一些食物。吃饱喝足之后,躺在软榻上,眼皮越来越重,唉……米虫的日子让我习得了猪的生活精髓,不是吃就是睡。

“王爷,你好坏那……”哪里来的媚『骚』声音?寒寒地勾起了我全身的鸡皮疙瘩。

睁开蒙惺的双眼,视线穿过轻薄如烟的浣纱,哇塞……入眼就是火辣辣的限制级香艳的场面。我不禁瞪大眼睛,床下散落着两个人凌『乱』的衣衫,玄彻的绛红『色』喜服在羊绒地毯上尤其突兀。

空气中也凝结出一股『**』靡的热浪,排山倒海般暗涌不断……

清灵的月光皎皎,夜凉丝丝的微风亦吹不散这股热『潮』……

这又是什么情况?哈,原来那棵花心大萝卜要在我这个刚刚过门的妻子面前表演啊。实在是太用心的安排了,我当然不能辜负他的盛情,肯定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观看,写一篇生动的影评来报答他的卖力演出。

哈哈!精彩。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一直沉『迷』在英语计算机中的我,不曾接触过那一类的文化,看部《『色』戒》还是被同学硬拖着去的。现在好了,可以一饱眼福。包了全场,vip专座,视线角度极佳,高清三维立体图像,二十四环道立体声。哈哈,这种待遇回去了也享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