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从15岁那年开始跟在赫连绝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到现在已有8年之久。赫连绝脾气暴躁,手段阴险狠厉,许多人都对他畏而远之,也只有夜寻敢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十八岁那年,他的职责中忽然又多了一条,就是陪床侍寝。即便赫连绝在床榻之间也从不温柔,他依旧欣然接受。在他的眼里,没有人可以取代他主子的地位,主子是最伟大最重要的。不论赫连绝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毫无异议地拥护,不论赫连绝说的话是什么,他都会毫无疑问地信任。

绝谷其余人都说他这是愚忠,他也就觉得自己这的确是忠心,也为自己的忠心自豪。但是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主子的感情已经从忠心转变成爱了,而是一直坚信自己对主子是最忠心的。

四年前,主子捡了个女人回来。从此专宠那女子,再也没让他侍寝过,向来服从命令的夜寻虽然默默地接受主子的安排,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闷闷地很不舒服。

一年后,那女子逃离了绝谷,主子没有派人去找,但却大发了一通脾气。那日之后他又恢复了侍寝的职责,虽然那段时间主子在床榻间对他很粗暴,但他还是欣然接受,或者说很乐意再次服侍主子。尽管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他也毫无怨言。

他一直以为主子对那女子有情,所以虽然主子没有派人去找,他还是默默地寻找着那个女子,希望哪一天能找到那女子,带她回来让主子高兴。也因此,那女子主动找上他让他帮忙办事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因为他们有个交易,只要帮她办了那些事,她就会回到主子身边。

可惜,他做的这一切似乎并没有让主子高兴,反而被主子说成了多管闲事,而主子也出乎他意料的,似乎对那女子根本无情。

两人一路默然无语地驾马回绝谷。夜寻略慢一步跟在主子身后,看着前面马上沉着脸不语的主子,夜寻心里也有些忐忑。主子真的对文姑娘无情,看来真是他多管闲事了,还给主子添了麻烦,真是罪该万死。

回到绝谷,赫连绝像是很累般地直接回了寝房。夜寻默默地跟着,见他关了寝房门,可怜巴巴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看了那房门一眼,想着主子定是生气了,低头转身往刑房走去。

房内的赫连绝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那家伙走了,不满地瞪了门口一眼,随后褪了衣物往后间的浴池去沐浴。其实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何那家伙身上会有一股尿味……

沐浴完出来用晚膳也没看见那家伙,赫连绝心里不由得窜起一把怒火,也懒得管他,一个人压抑着怒气简单地吃了些。

直到用晚膳还没看见那人,赫连绝终于火了,怒道:“夜寻人呢?”

服侍在一旁的婢女们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摇头示意不知。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现身道:“回谷主,夜护卫去刑房了。”

“刑房?”赫连绝不由得皱了眉,起身往刑房去。

还没走出门口,就见夜寻拖着满身的鞭痕走了过来,看到他就连忙跪了下来。

“主子,属下请罪。”

赫连绝看着他满身鲜红的伤口,火就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着他许久,最后还是忍着怒气甩袖离开。

“把他带回去!”

听见谷主吩咐,立马有其他护卫前来扶起夜寻要带他回房。

夜寻看着自家主子生气离开的背影,心里越发着急。他已经去刑房领罚了,为何主子还是那么生气?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

“夜护卫,你伤得那么重还是回房请大夫来看看吧。”

夜寻哪里顾得上自己身上的伤,摇头挥开扶着他的护卫,忍着痛往赫连绝离开的方向去。

其余护卫都知道夜护卫向来忠心,对谷主也是死心塌地,想来得不到谷主的原谅是不会愿意回房的,也只好叹了口气任他去。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夜间就下起了小雨,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夜寻忍着身上伤口被雨水侵袭的刺痛感,一声不吭地跪在赫连绝房门口的院内。

直到雨越下越大,夜寻才有些承受不住地喘粗气。

赫连绝本来已经上床就寝,忽然听外面下起了大雨,又似乎夹杂着什么奇怪的喘气声,这才下床去开门看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刚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蹭蹭蹭地窜了上来!恶狠狠地瞪着在雨中颤抖的人。那人身上的伤口被雨水冲刷着,血流下来与雨水融为一体,染红了地面。

看到主子开门,夜寻牵强地勾起一抹微笑,虚弱地道:“主子,属下请罪。”

赫连绝看着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的人,沉着脸,几步踏过去,怒道:“你是想把自己弄死吗?谁要治你的罪了?!”

夜寻微微抬起头看他,雨水打到眼中,有些模糊地看不清自家主子的模样,虚弱地闭了闭眼似乎就要倒下。

赫连绝皱着眉,忍下怒气将这个一根筋的家伙打横抱起,抱回房内,狠狠地把他扔进温暖的浴池中。

夜寻被忽如其来的温暖**刺激地打了个激灵,虽然水很温暖,但是拂过伤口的时候还是很痛。况且他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进浴池就像是要沉下去一般,无力再冒出头来。

赫连绝又是低声咒骂了一句,这才下了浴池把这家伙拎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面上还是狠狠地瞪着他,手上脱他衣衫的力道倒是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些。

夜寻身上又暖又痛,已经有些分不清什么感觉了,迷迷糊糊地就在赫连绝的怀里昏睡过去。

赫连绝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晕过去了才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人去叫大夫来。

第二日,夜寻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着,也不记得昨夜最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现在躺在主子的**。转头看见主子阴沉着脸坐在一旁喝茶,夜寻心里有些忐忑地想要起身。

“给我躺着别动!”

主子忽然的呵斥吓了夜寻一跳,连忙听话地躺好,不敢再动一下。

赫连绝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果然是一根筋的家伙。

坐到床边,赫连绝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体温正常才放心下来。

“谁让你去刑房的?”

夜寻谨记着主子命令的躺着别动,傻傻地保持着看着床顶的姿势,道:“没有,是属下犯了错,惹得主子生气了,理应受罚。”

赫连绝看着这一根筋的家伙,伸手扳过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沉声道:“本座没让你去领罚你就去了,这是不是在违抗本座?”

夜寻心里一惊,连忙坐起身想要下床,“属下该死,属下再去领罚。”

“躺着别动!又忘了?!”

夜寻连忙又躺下去不再动弹。

赫连绝是又气又无奈,替他盖好被子,俯身在他唇角轻印一吻,恶狠狠地道:“好好休息,养好了伤再来见本座。”

夜寻呆愣地看着自家主子,似乎不明白主子的那一吻是什么意思。

赫连绝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房间。他就知道这个一根筋的家伙不明白他的心意,简直就是只蠢货!

因为主子说了养好了伤才能去见他,夜寻这几日十分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愈合情况,恢复得也很快。不过,即便是用了主子给他的愈合伤口的灵药,完全恢复、结痂脱落也已经是一个月后了。

一个月,虽然两人都在绝谷,但是夜寻还是十分想念自家主子,时时念着主子没有自己在一旁照顾着会不会不习惯什么的。所以,伤一好,夜寻就迫不及待地去找自家主子了。

赫连绝此时正在竹阁享受着美人们的服侍。竹阁是他想要放松时休息的地方,十分幽静,环境宜人。因为夜寻霸占了他的寝房,这一个月以来他都是在这里作息。

夜寻来到竹阁的时候就见自家主子左拥右抱十分惬意。主子向来风流,身边的美人也不少,夜寻虽从不说什么,但每次撞见,心里总是闷闷地有些难受。

“属下参见主子。”

赫连绝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挥挥手将一群美人挥退下去,对着夜寻勾了勾唇,指着自己躺着的宽大软榻道:“过来。”

夜寻看了他一眼,脸上有些微红,但也毫不做作地上前脱了鞋爬上软榻。

赫连绝心情极好,一边脱他的衣物,一边低沉着声音道:“刚才那些美人,你可喜欢?”

夜寻摇了摇头,任他解着自己的衣物,“属下不喜欢。”

“那你可喜欢本座抱她们?”

夜寻愣了愣,不知如何回答,为难地垂着眸。

赫连绝挑了挑眉,单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让他看着自己,“可喜欢?说实话。”

夜寻看着自家主子的双眸,见他没有生气的样子,才大胆地道:“属下,不喜欢。”

听到他的答案,赫连绝忽然低声一笑,弄得夜寻心里一惊,思考着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就在这时,只听赫连绝道:“好,你不喜欢我便散了那些美人。”

夜寻又是一愣,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着,不知是为惊讶还是为惊喜。

见他这表情,赫连绝又是呵呵一笑,盯着他的双眸道:“不过,日后侍寝的工作可就都交给你了,你可愿?”

夜寻看着自家主子,不知为何心里十分欢喜,不由得微微弯了弯嘴角,颔首道:“属下愿意。”

赫连绝满意地吻了吻他的唇,褪了他的衣衫,摸着他恢复光滑的肌肤,笑道:“那药的效果果真不错。”

夜寻颔了颔首,身子却因他的抚摸敏感地有些颤抖。

将他压在身下,赫连绝也褪了自己的衣衫,一边抚摸着身下的人帮他扩张后处,一边开导般的问道:“皇帝为了一个男人散了后宫,你说这是为什么?”

夜寻颤抖着忍着后处的开拓,答道:“因为皇帝爱那个男人。”

赫连绝一副孺子可教也般的样子,满意地颔了颔首,脸上笑意满满,手上的动作却是不停,加了两根手指进去,又引导地问他:“柯君然身份地位那么高却甘愿受武林中人异样的眼光娶了木流南那魔教教主,你说这是为什么?”

夜寻被他开拓得眼中染上了情|欲,伴随着赫连绝恶劣的动作,声音也有些颤了起来,答道:“因为柯盟主爱木流南。”

赫连绝又满意地勾了勾唇,抽出手指,把自己慢慢送进去,问道:“那本座散了那些美人,只要你一人侍寝,你说这是为什么?”

夜寻一边忍受着主子缓慢的进入,一边思考了一番,答道:“因为属下最忠心,主子相信属下可以做好侍寝的工作。”

听到这句话,赫连绝的脸黑了,停下了进入的动作,阴沉地看着身下有些难耐的人。

“再想想,这是为什么?”

主子忽然停了动作,夜寻有些难耐地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道:“因为属下可以做好侍寝的工作。”

赫连绝彻底黑了脸,不满地冷哼一声,不再缓慢地进入,狠狠地闯了进去。

“嗯——”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夜寻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赫连绝冷冷一笑,身下的动作只快不慢,“那就让本座瞧瞧你怎么做好侍寝的工作。”

许久没有侍寝的身子忽然遭受这般猛烈的撞击,夜寻疼地握紧了拳,嘴上却是忍耐着不敢吭声。

赫连绝看着身下的人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最终还是不忍心地放缓了动作。

“疼?”

夜寻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家主子,牵强地扯出一抹笑,“没事,不疼。”

赫连绝又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停了身下的动作,看着他怒道:“疼你不知道说!非要把你做死了才舒服是吧?”

见自家主子又生气了,夜寻默默地看着他不敢再说什么。

赫连绝就这么看了他许久,才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唇,尽量放柔声音道:“疼就说,又不会怪你。”

他不生气了,夜寻心里也就舒服了,颔了颔首,试探般地伸出双臂环住自家主子的颈。

赫连绝微微勾唇,难得见这一根筋的家伙主动抱他,不由得俯□子靠在他颈边,也方便他环住自己。

“还疼吗?”

夜寻环着自家主子的颈部,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笑着摇了摇头。

赫连绝这才轻轻地动了起来,嘴上命令道:“日后不许再让自己受伤了,明白?”

夜寻微微颤抖着喘息,靠在自家主子肩上的头点了点。

赫连绝这才满意,尽量力道适中地不伤了他。

至于那个问题,呵,不问了,这个笨蛋,简直教不好了。既然他不明白,那就让他一辈子傻傻地被他爱着好了,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想到这里,赫连绝无奈地吻了吻他的侧脸,自言自语地叹息道:“我怎么就栽在你这么个笨蛋身上。”

自言自语声音虽小,但夜寻还是听见了。在赫连绝看不见的地方,夜寻脸上的笑容满满,紧紧地环着主子的颈,心道:我知道的,因为你爱我,就像我爱着你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是琉弄夫夫了(⊙o⊙)…

忽然想起还有一对丞相夫夫,这个貌似出来的不多,你们要看吗,如果不是非常想看的话我就不写了(⊙o⊙)…

小红包照例发放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