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你也是一片好心。”

当然,她其实最想说的是他眼瞎。

皇甫绝目光复杂,深深一叹,“我以为,有个丫鬟陪你,可能会填补小草的死给你带来的伤痛。”

清狂原本笑意的嘴角缓缓僵住。

他竟然……

是为她?!

说不定心里什么感觉,就是乱乱的,心里乱,脑子也乱。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默着。

脸上表情也不复之前轻松。

而他也没有说话,薄唇紧抿,也一直沉默着。

气氛一下子沉寂下来。

大约过了一会儿,清狂开口了,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道,“绝,谢谢你。”

男人低沉道,“我不需要你谢谢。”

他需要的,只是她对她的信任和依赖。

少女清了清喉咙,“那……我……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好。”

“要永远记住。”

他不容拒绝的命令。

“哦。”

“时时刻刻记住。”

“哦。”

“一刻也不能忘记。”

“哦。”

“每时都……”

“等一下!”

清狂忽然皱了下眉头。

“怎么?”

皇甫绝眉梢一挑。

“你身上好硬,咯的慌。”

她挪了挪,这男人的肌肉太结实了,做时间长了,她的小屁屁很痛。

皇甫绝眯了眯眼睛,黑眸忽然划过一抹戏谑,“你若在动,它就更硬了。”

这句话听得清狂猛地一愣。

脸颊,爆红!

怎么听着这般暧昧旖旎?

他故意的吧?

“咳咳,绝,放我下来好吗?”

少女的温柔甜美,简直堪比小绵羊了。

“两个选择。”

他忽然间说了一句,声音里面有着她听不懂的暗哑,可惜她没有看到男人的脸,若是此时扭过头,一定能瞧见他眼底泛起的强烈欲望和深深的戏谑。

“什么选择?”

小绵羊此时此刻还不知道已经进入了大灰狼圈套。

“第一,就这么坐一夜,第二,吻我。”

当他带着强硬语气的话落后,清狂当即便睁大眸子,扭过头,瞪他,“不是吧?”

“必须,立刻,马上!”

还是那句话,男人说的不容拒绝,霸道执着。

“我、我嘴巴疼……”

少女立刻双眼湿润,小白兔般的眸子充满了无辜和可怜。

然而,她的这种表情在男人黑眸内,反应出的却是另一种讯息,仿佛在对着他招手:揉虐我吧,折磨我吧,摧残我吧!

皇甫绝喉头滚动,黑眸烈如风,炽如火,死死盯着面前可口猎物,不耐烦的催促,“快选!”

“我真的嘴巴疼……今天吃饭咬到舌尖了……呜呜呜。”

她还很配合的挤出一滴眼泪,精致可爱的小模样,到真诚了一只受气小可怜。

皇甫绝深深一叹,目光里划过无奈,“我该那你怎么办?”

清狂总算松了口气。

可就在下一刻……

他突然按住她的脑袋,狠狠吻了上去!

“唔唔唔……”

少女睁大双眸,似有泪花闪动。

这个魂淡男人!

他吻得很热,很烈,很深。

恨不能夺了她所有空气,让她的嘴里只能留下他的味道,霸道的不让她逃避,强硬的不让她后退,用力亲吻着她滑/嫩小嘴儿,使劲的吸取属于少女的芳香。

清狂的小嘴儿被他亲的有点痛,她想要躲开,可不但后脑被死死扣着,连她的小身子都被男人铁臂用力的搂着,随着他的吻渐渐深入,她的小蛮腰就要被他折断了!

“唔唔唔……”

魂淡!

这哪里是亲啊,分明就是要把她吞吃入腹的前兆!

她敢发誓,自己的小嘴儿一定肿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强烈挣扎,皇甫绝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小嘴儿,看着她那张被他狠狠疼爱过后的红唇,他有说不出来的满足!

欧阳清狂脸颊绯红,目光涣散,不停得喘息,好像要把失去的空去全部吸回来一样。

缓了一阵子,她抬起头准备吼他,突然一阵酥麻瞬间窜过头顶。

“嘶——”

“你干什么!”

她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

只见,皇甫绝抓着她小手,放在他唇边,竟然真的一根一根的吻了上去?

不对……

他在舔!

轰……

滚当的温度一下子从头烧到了脚,清狂手脚不错,竟是一下子呆住,仿佛傻了。

皇甫绝抬眸扫了眼她,眼底布满了深深的热烈火焰,仿佛一把熊熊燃烧的欲/火,疯狂在眼底乱窜!

随着少女的纤细手指,他吻上了她的手心。

很痒,她下意识就要缩回去,却被他用力抓住。

他的动作令她全身都麻了,甚至连动弹都极为艰难。

她很清楚,自己被诱惑了……

她想抽身,可令人无奈的是,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能睁大眸子,满面错愕的看着他一点点,一寸寸,品尝她的肌肤……

突然!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打断了满室暧昧。

“王爷,欧阳府来人请王妃回去一趟,据说有很重要的事情。”

听起来似乎是奔雷的声音。

不过很奇怪,按理说奔雷不是在琳琅轩那个位置么?

理应静轩在琳琅水榭一带巡查才对。

清狂脑子一闪,顿时明白了。

静轩这只狡猾的狐狸,一定知道他们两个在屋里做什么,为了防止皇甫绝日后找他撒气,于是就把憨厚老实的奔雷拉过来做了挡箭牌……

思及此,清狂脸颊更红了,满脸尴尬的朝着男人看去,“绝……”

男人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滚!”

这个字,是对着门外的奔雷说的,奔雷疑惑的挠了挠后脑,悻悻退了下去,始终不明白王爷怎么又生气了。

皇甫绝松开了她的小手,站起身,面色沉郁的看了她半响,最后,黑着脸,大步离开了,竟是什么都没说。

俨然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清狂一愣,随后弯了弯嘴角,“奔雷来的太是时候了。”

站起身,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打开门,离开寒王府,坐上马车朝着欧阳府去。

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地方,下车后,她直奔涉灵轩。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

“我不活啦!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的好!”

清狂眉梢一挑,抬脚踏了进去,一看就瞧见了准备要上吊的李香莲。

奇怪的是,周围竟然连个丫鬟都没有,自然也没人拦住她。

看到清狂进来后,李香莲依旧没有停下,哭着道,“我没什么好活的了,女儿啊,以后你自己多多保重了,娘亲无奈,怕是再也不能照顾你了,但愿下辈子,我们还做母女。”

“您这是作甚?”

清狂并未上前拦住她,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轻轻喝了一口。

看到她不过来拦着自己,李香莲心里即是疑惑又是焦急,故作可怜的抹眼泪,“女儿啊,娘亲身上的压力太重了,活着也是遭罪,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这丫头怎么还不过来拦着她?

难道要等她死掉以后才着急吗?!

李香莲不免有些气愤,这女儿简直就是白眼狼,竟然半点也不着急,还坐在那里喝茶?

太气人了!

“哦?娘亲有何压力?不妨跟女儿说说。”

清狂眨眨眼,既然她要演戏,自己怎能不配合呢?

俗话说,不配合母亲的女儿,不是好女儿嘛。

李香莲叹了口气,摇头,“如今欧阳家大不如从前,就连东方家族都来欺负我们,老爷为了这个家操持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发扬起来的欧阳家族,眼看就要被敌人一点点的吞噬,可我呢?身为你爹的大夫人,原本可以凭着女儿和世子的婚事能够让欧阳家族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现在好了,一切都白折腾了,唉……”

她慢慢走了过来,坐在清狂对面,哭哭啼啼的抹眼泪,仿佛真的有多么伤心难过似得。

“东方家族做了什么?”

清狂目光一闪,东方钰没杀的了她,就把目标放在欧阳兴产业上来了?

这个……

真是太好了!

早知道,她很早就去得罪东方钰才对,也省的费心思去破坏欧阳产业,完全可以借刀杀人嘛。

李香莲再度叹气,语气黯然,“女儿啊,你有所不住,前几日官府封了咱们的妆行,可是妆行啊,欧阳产业最大的铺子,妆行一旦倒闭,那其他的铺子还怎么运行整个欧阳家族?东方家族故意冤枉咱们偷窃他们的秘方生产物品,让官府查封了妆行,这是明摆着要置我们于死地啊。”

清狂想了想,忽然说道,“东方家族为何要对付咱们呀?难道有仇吗?”

听到她这么问,李香莲的目光闪过一抹心虚,很快消失,但却是被清狂捕捉到。

果然!

李香莲绝对知道内幕,她也更加肯定东方钰绝对是憎恨欧阳家族的。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女儿啊,你若是能够帮帮咱们家,就尽量伸伸援手吧,再怎么说你都是着欧阳府的嫡女,是不会看着娘亲和你爹有难处不管的对吗。”

清狂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娘亲放心,清狂怎会不管呢?”

李香莲放心了,“这就好,这就好,既然女儿你有心思帮助咱们家,可否听娘给你说个事儿,只不过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忙,方可完成。”

“什么事?”

清狂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很好,她终于要说主题了。

李香莲站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了上,随后又坐了回来,语重心长的对着清狂说道:“女儿啊,你是有了寒王这个后盾,可你想过没有,你的妹妹冰雪还没着落呢,娘这么想着,趁此机会你把冰雪给世子爷说说,待日后你们及笄,也可以直接嫁过去,娘亲和你爹也就省心了,再者,世子爷成了咱们欧阳家的女婿,很多事情自然会帮着你爹了,女儿啊,你说娘亲说的对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