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回到城主府时,还未走进大门,便见管家急急的朝着娄逸奔了来“不好了城主,出事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管家面色有些惊恐的看着娄逸说道“小……小少爷病了,现下已经危在旦夕了……”

闻言,娄逸神色一柄,一把推开关键冲忙的就朝着小家伙的房间赶了去。

看着小家伙面色平和,但却了无声息的样子,众人均撇了撇眉,看不出个究竟来。

娄逸将儿子抱起,修长的大手心疼的抚摸上他娇嫩的小脸,看不够似得又亲亲,当感觉到孩子微弱的气息时,忽然冷着脸质问向管家“小少爷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照看的”

管家和一群婢女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城主饶命啊,小人也不知,小少爷早上还好端端的,还吃了一碗王妈做的赤豆汤圆呢,可刚刚突然就晕了过去,之后便不省人事了,城内所有的大夫都说瞧不出小少爷到底怎么了”

娄逸将孩子重新放回踏上,蹙眉凝思的喃语着“王妈……赤豆汤圆……”

就在所有人都对这个可爱的孩子的病情一筹莫展时,一直没有言语的瑶月忽然走了过来“让我来看看吧”

娄逸审视的打量着瑶月,一脸的戒备,如今,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凡有一点点的威胁存在,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莫灵兮知道娄逸在担心什么,看了眼命在旦夕的孩子说道“瑶月师承七里山太行道长门下,或许她可以帮你的”

闻听是鼎鼎大名的隐士神医太行道长的弟子,娄逸原本戒备的神情立马卸下,对着瑶月抱拳道歉“抱歉瑶月姑娘,在下刚刚多有冒犯了”

瑶月摇摇头“无碍的,现下最关键的是小家伙的病”

瑶月走到小家伙身旁,揉了揉他白白净净但却有些瘦弱的小手,之后摊开他的掌心,在中间轻轻点了一点,之后一抹淡蓝的气流在小家伙的手心升起,在了解了情况后,瑶月将小家伙的手放回了小被子里。

娄逸焦急的问道“如何?”

瑶月神情忧虑的叹了口气“是中毒,这毒性十分诡异,可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闻言娄逸神的忽地一惊“那该如何,还有救吗”

瑶月面有难色的说道“这……我尽力而为吧”

“一切都拜托瑶月姑娘了”

一炷香过后,瑶月满额都是汗珠,显得身形异常的疲惫,在运行完最后一个周期的排毒后,瑶月忽然吐出一口血。

见此,莫灵兮紧忙上前扶住她“瑶月,你还好吗”

瑶月虚弱的朝着莫灵兮摆摆手“我没事,只是……这毒实在太过猛烈,我没有办法将他全部逼出”

闻言,娄逸激动的看向瑶月“瑶月姑娘,请你无论如何都救救这个孩子吧,只要你能救他,我愿意付出一切,这孩子……命实在太苦了”

瑶月不忍心的对着娄逸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我只是个医药宗师,实力有限,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瑶月无奈的说完后,娄逸将孩子抱在怀中,俊逸的眼角忽然湿润起来“我欠这个孩子的,实在太多了……”

瑶月看着孩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城主,我有个办法,可以先保住孩子的性命七七四十九日,只要我们能赶在这七七四十九日赶回太行山找我师傅,这孩子或许还有得救”

闻言,娄逸似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原本暗淡忧伤的眼瞳忽然燃起一丝希望“什么方法?只要能救他,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瑶月调整了下因救治小家伙而过度亏虚的身子,缓缓对娄逸说道“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要孩子亲娘的一滴血足矣”

“亲娘的一滴血?还有其它办法吗,我的血就不可以吗,如果我的血可以,莫说一滴,就算全部换给他我也甘愿”

看着娄逸犯难的样子,瑶月有些不解“城主,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血祭一定要亲娘的血液才行”

一直站在旁边未有言语的莫灵兮,意有深味的试探道“城主夫人难不成不是孩子的娘亲?”

娄逸对上莫灵兮的眼,忽然纠结起了眉心“这件事,有些复杂,不过,可以试一下,管家,去把夫人带过来”

“是”

没一会,城主夫人便面色不悦的走了进来“妾身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看着城主夫人眼中的那一丝阴冷,莫灵兮在心中打起鼓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孩子的娘亲,若不是,城主怎会让她来取血,可若是,又有哪个娘亲看着孩子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理不睬,甚至神情漠然。

就在莫灵兮暗思无果时,娄逸忽然对城主夫人冷冷的开了口“想必管家都跟你说了,我不想再多费唇舌,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城主夫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脸色苍白的孩子,随后忽然大出人意料的笑了起来。

莫灵兮十分疑惑的看着城主和城主夫人,就在城主夫人笑够了之后,微微勾起唇角讪笑道“救他?我为什么要救他”

娄逸脸色黑沉的冷道“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闻言,城主夫人忽然收住了笑,转而冷冷的说道“不,他不是我的儿子,他是那个贱女人的孩子,不是我的”

“啪”一声响脆的耳光响起,城主愤怒的对着城主夫人吼道“不准你侮辱紫苏”

城主夫人捂着被打肿的脸颊再次咆哮“你终于提起她的名字了,你终于是承认你忘不了她了是吗,娄逸,那我算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五年了,你非但没有碰我一下,甚至连个笑脸都未成恩赐我,我就这样活在那贱人的阴影里五年了,你可有想过我有多难过”

看着城主夫妻二人那复杂的争吵,玄澈同莫灵兮等人均选择了沉默,静观事态发展。

娄逸闭上眼睛,之后又痛苦的睁了开“你如今的一切,本应是紫苏的,你早就该解脱了,可因为你父亲的执念,才会让你如此痛苦,要怪,你就去怪你的父亲吧”

“你……娄逸,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几年,你今日竟然对我说出这般无情的话,好,很好,娄逸,你休想要我救那小杂种,我是半滴血都不会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