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拉客

正义堂矗立在几个风水堂当中加塞着,似乎有些位置不当,不过想来其他的风水堂也算是个集体行为,那癞皮狗的行为,不得不使人想到在他们背后有那么一只黑手,一直在掌控着这些风水堂集体行为。

“我看这样不错,虽说是免费的,要做到顾客就是上帝的样子。”秦钟说着,手里的书籍放下,他看书明摆着就是镇镇场面的事儿,而他那些丰富的与鬼怪斗争的经验才是最为值钱的。

两个人刚说了少一会儿,便发现其他的风水堂都站出来几个人,这些人在门口直立,一人一条板凳,整齐的坐在门口,见到过路的行人,这就立刻的上前介绍各自风水堂的特色,还列举出优惠啊,赠送啊,或者是直接上前拉人的,什么样的都有。

可唯独是秦钟这门前冷清,其他的店面几乎都拉到了自己的客人,唯独是秦钟这正义堂似乎是世界的一角,整个几乎无人过问,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人准备再往这里进。

“大富,那牌子出去,告诉所有人咱们这里是免费的。”秦钟说着,站起身子,从自己身后抽出一张免费的牌子递给了郭大富。

郭大富将这免费的牌子只往门口一放,他本人也站在门口四下踅摸着,他不上手抢,只不过是等着真正有人过问的时候,他会更加详细的做一个解释。

可半天也没有拦住一个人,只发现很多人从其他的风水馆出来的一个个都神行碌碌。

秦钟冷笑道:“这些人还真就有意思,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真的相信那些神棍,兜里的钱大把大把的往外掏。”

“老大,你看那个老头,都那么大岁数了,刚才见到他的样子还十分的正常,这怎么一出来就浑身的不适呢?”郭大富诧异非常。

“嗯,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不过看他的身体应该是出现了问题,不然的不可能会这样昏沉。”秦钟发现那出来的妇人似乎还不守色,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秦钟速度极快,几步就走出了正义堂,凑到那妇人跟前言道:“大姐,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一些不舒服的地方?”

妇人仰头看了一眼秦钟,神情慌张的说道:“真实太可怕了。”

“可怕?大姐不知道所说为何?”秦钟问道。

“真是太可怕了,确实十分的可怕,简直是无法形容,刚才那为大师所说的事情不应验的,本来好好的身体,在他的形容之下居然变得如此的荒败。”妇人说着,比划着,说明自己的身体已经走到了一种不可救药的地步。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吧,刚才你来的时候还挺好的,难道他对你的身体做了什么?”

妇人忽然间脸色在青黑色之中透出一抹鲜红:“不是,刚才来的时候是飞跑过来的,没有想到那为大师居然拿说中了我最近有事,而且说中了我所碰上的那件事情。”

“这样啊,那他有没有告诉你真正的解决办法呢?”秦钟问道。

妇人摇了摇头:“这个他还真的没有告诉我,你不说我还忘记这回事了!”她说着就准备往回去。

秦钟一把拦住了妇人道:“那不如这样,我这边所有的服务都是免费的,你到我那里我来帮你说说,如何解决你身边的那些事情你看看如何?”

“免费?”妇人一脸诧异:“免费的水平能行么?我还不如相信那收费的呢。”

“你!”秦钟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级无奈的神情,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被妇人这一句话说的,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水平,或者说如何让这妇人彻底的留下来,跟从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他身体上的那种阴症。

妇人一咧嘴笑道:“多谢这位小兄弟了,如果你不提醒的话,我恐怕就离开了,刚才的那几百块就白花了。”

从妇人进入正义堂旁边的那风水店,直到他出来这一段时间,无非就用了十几分钟,这几百块赚的是不是有点丧良心了。

“老大,不行得话我带人把那家店面给砸了,这家伙太让人生气了,怎么能这样欺骗他的客人呢?”郭大富似乎有些愤怒。

秦钟摆手道:“算了,既然那女人不愿意在咱们这里请教的话,也就说明我们之间没有这个缘分,谁轻谁重,还是人家客户说的算。”

这兄弟二人站在正义堂的门口差不多了快一上午了,也没有拦住一位客户往正义堂来,全都是去别家风水堂的。

而秦钟听见最多的回答就是,免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所以他们连问都不问。

郭大富欲哭无泪,他想采用极端的手段,可是想到最后,还是收住了自己的想法。

秦钟仰头望天:“天色已晚了,回去吧,我看今天也等不到客人光临了。”

“哎,我看也是,那就不如早些收了,老大,我先走了。”郭大富说着便驾车迅速离开。

秦钟却准备关门大吉,将门轻轻的拉上。

就在秦钟的门刚要关紧的时候,忽然间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老婆,咱们从来也没有给咱们自己补上一卦,看前边那几家也确实太贵了。”一个男人操着一口山东口音说道。

又一位操着同样口音的女人说道:“你看你看,这家写的是免费的,不如咱们就让这家人算上一卦,不都是为了咱们家的浪花么,这丫头也不知道她将来能是什么样子。”

听到这个,秦钟心头冒出一种突入起来的惊喜,这简直是一种超大的喜讯,等待一整天的缘分,这一刻才真正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推开门,两位身穿土黄色衣服的两口子从外边进来,那女人的怀里还抱着一位正在哇哇啼哭的孩童。

“孩子不哭啊,让这位叔叔给咱们看看,看看咱们将来能干个啥?”女人说着。

秦钟干咳一声,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来吧,请坐,既然你们看到了门口的牌子,又走进了我的屋子里,就算是我的第一个客人,说吧,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想要我做什么?”

“这些都是免费的对么?”那男人脑袋上带着一只发黄,帽檐已经卷曲的老式军帽,开口便说:“我们两个不算,就给我的孩子看看。”

秦钟探头看了看他们手中的孩子,孩子一直在啼哭,不管他的父母如何哄拍,这小孩子就是停不下来。

可是秦钟用手轻轻的将那罩在小孩子脸上的那层布打开,看孩子之后他心中一惊,小孩子的额头发青,光哭,却看不到一滴眼泪,可是听他那似乎快要哭碎的声音,秦钟心头一震,这孩子哪里是在啼哭啊,这不是在说话么,怎么这么大点儿的孩子就在不停的说话,他说的什么东西?

“你们在哪住?孩子在哪生的?”

“孩子俺自己生地,脐带都是俺老头儿帮俺剪断的。”女人憨厚的回答。

那男人更加诚实的回答道:“我们在北边的山洞外住,那破房子还是我们从一位大爷手里租来的,可都两年了,这孩子都已经快两岁了,我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原来他一直在说啊,那就好。”

“好?”秦钟脑门的汗水都要成河了,随之开口道:“你知道你们的孩子再说些什么么?”

“不知道啊,小孩子,爱说点儿啥就让他说去呗。”

秦钟眉头紧蹙:“这样吧,不管如何,你们的小孩子已经开始慢慢的长大起来,不过他说的话绝对不是正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