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全部欢乐寓于变化之中。——莫里哀

挣扎着爬起来,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头有点晕,但还是决定去上秦北的课,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以看到他的机会,如果三个月后她必须离开的话。

“南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文锦早上离开寝室之前关心地问秦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秦南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很怕被人发现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奇怪,脸红成这样子,不是发烧了吧?”文锦边说边去摸秦南的额头,然后又用手试了试自己的,皱了皱眉。

“没事的,就是感觉有点热,一会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秦南胡乱搪塞着,文锦也没再说什么,她急着去上选修课,而秦北的课是上午第二堂,秦南还有准备的时间。

站在盥洗间的镜子前,看到脸上的红潮未褪,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的激情场景,红晕更深了一层,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长发松松地挽成个麻花辫,随意地搭在肩头,选了一件纯白色的丝绵衬衫和波西米亚长裙,竟然发现自己马上多了一丝异域风情,自嘲式地笑了笑,长这么大还没有因为什么穿着这么刻意过,不过为了他,她愿意花心思打扮。

忍着还未消失但已经减轻不少的痛感,来到了教室,依然没有几个人,太阳照射的强度随着夏日的临近也越来越大,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身上已经能感到阳光的温度,暖暖的,秦南索性眯起眼,拄着下巴望着窗外出神,丝毫不被即将上课人越来越多带来的嘈杂声所打扰,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沐浴在阳光中的美丽雕像,引来很多同龄男孩子们的不断注目。

秦北身着一件笔挺的白衬衫和一条合体的西装裤步上讲台,习惯性地先将目光放到秦南专属的位置上,看到她在,心里踏实了些,扫视了一遍其他人,忍不住又将目光定格在秦南身上。

她就那么安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专注,面部表情祥和,不过和昨晚相比,又是另外一种风情,秦北尽力控制自己不去想她**的样子,上课铃响,秦南调整了一下姿势,转过身来对着讲台,目光刚好和秦北的目光相接,红晕又深了一层,秦北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竟然看出了神,于是两个人慌忙收回了各自目光,秦北暗暗骂了自己一句,都上课了还不能集中精神,这是一向敬业的他所不能容忍的。

“咳咳,好吧,我们现在开始上课……”秦北清了一下嗓子,昨晚喝了不少烈酒,到现在喉咙还有灼热感,头还在胀痛,声音有点小沙哑,但在外人听来反倒多了几分性感。

秦南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异样,有点担心地抬头看他,可是因为她每次坐的都是最后一排,所以她也不可能看到他眼里的红丝,只是,要是放在平时,她无论什么时候抬头看他,他不管在讲什么,都会马上察觉到她的目光,然后转过来和她的相碰,可今天,他好像是在刻意躲避她的注视,目光只盯着前面的几排,好像那里就是雷池,而他丝毫不敢越过半步。

秦南有点小失落,不过这样子也好,他不看自己,自己反倒可以自由地看他,而不必担心目光再次相撞的尴尬。

秦北又何尝没有感觉到她的注视,他没有勇气看她的原因是他担心只要一看到她自己就会忘了下面将要讲什么,那不是要糗大了;还有,在目前他还没有处理好自己混乱的感情关系前,他不想给她太多的幻想和希望,那也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于是他宁可躲避她,但是那滋味一点也不好过,因为有所顾忌,便少了以往授课时的指点江山,纵横捭阖,这堂课秦北自己我感觉非常差,简直可以打不及格,不知道他的学生会不会这样觉得。

秦南原本以为下课后秦北会像往常一样,喊她一起吃午饭,但出乎意料的是,秦北宣布完下课后,迟疑了一下,然后拿起教案直接走出了教室,放佛当她不存在一样,留下秦南愣愣地坐在原位上,放佛从幸福的顶点重重地摔了下来,虽然不指望经历过昨晚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会有更近一步的发展,但是他的冷淡却是让秦南所料未及的,想起早上还特意为他打扮了一下,秦南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现在这样子对待自己,难道是害怕负责任吗?他这么急着躲开自己,难道是怕自己会以此为要挟对他纠缠不休吗?一时间,秦南的脑海中闪过各种可能性,又被一一否决,她不相信秦北会是这样的人,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也可以义无反顾没有丝毫牵挂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