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最大的悲剧是设想一个虚无的境界来谎骗你自己。——徐志摩

秦北接到乔浅的电话就匆匆赶回了秦氏,也没回自己的办公室,直接进入了乔浅的办公室。

“都弄好了吗?”进来还没等坐下劈头就问,乔浅此时正在和秘书交代事情,看到秦北进来也停下了手中的事,乔浅的秘书恭敬地和秦北打了声招呼便很识相地退了出去,乔浅跟上来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先坐下。”和秦北的急切相比,乔浅一脸的严肃和沉重,秦北看了看他,只好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抽烟不?”也没等秦北回答,乔浅就递给了秦北一支,秦北不耐烦地看了看他,到底还是接了过来。

“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秦北皱着眉责怪道。

乔浅仍然没说话,狠狠地吸了几口烟,秦北给了他一拳。

乔浅“腾”地起身,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u盘,几步走过来“啪”地摔在秦北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以后别让我为你做这么龌龊的事。”

秦北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说:“如果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呢?”

“要不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我才不会给你做。”

“有没有造成实际的损失?”秦北拿起那个u盘在手里来回把弄。

“损失不大,只是失了几个单。”

“谢了。”秦北将剩下的半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拿着东西转身要走。

“坐下,我想和你谈谈。”乔浅突然说。

秦北愣了一下,又按照原样坐了下来。

“你不会把这个……公布吧?”乔浅没有了方才的火气,而是变成了试探性地询问。

“你认为呢?”秦北不答反问,乔浅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心生疑惑。

“我认为你不会……决定把她放了吗?”没有说谁,乔浅确定秦北听得明白。

“你就一定以为是我拴着她吗?”秦北从茶几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了一支烟,让乔浅帮他点上。

“如果你想放她,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乔浅不以为然。

“我承认我有私心。”秦北在乔浅面前从来都是直言不讳,有时候,男人,也需要找人倾诉,即使是再硬再坚强的男人。

“为了报复南南是吧?”乔浅一语中的,被秦北狠狠地瞪了一眼。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一开始是的,不过后来她不走,我也懒得理了。”

“现在下决心结束了?”

“嗯。”

“也真有你的,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怎么看这都不是秦北的做事风格,也不知道这是他隐藏的另一面,还是在被迫下的无奈之举。

“我只是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一心想着早一点一家团圆,只要一想到秦南和若初,秦北就不在乎用什么方法了。

“北,尽量别伤到她吧……”乔浅说到一半止住,不知道往下怎么组织语言。

“你现在还不肯和我承认吗?”秦北突然直视乔浅,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会准确的可怕。

“我是很欣赏她,这没什么好隐瞒的。”乔浅平静地回答。

“仅仅是欣赏?”秦北显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好吧,我喜欢她。”乔浅也不准备再隐瞒。

“为什么不早点说,也许我可以成全……”秦北虽然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但是今天听到乔浅亲口告诉他,还是有些吃惊。

“北,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她一直爱你,而你却看不到,或者说不是看不到,是你心里有了人,再也不会容下她,就像她心里有了你,再也无法容下我一个道理,我可不想步她的后尘。”乔浅目前是唯一一个知道秦北和郑芳关系真相的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想要贸然的行动,他这个人的原则是,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出手的,这个原则同样适用于商场,所以在业界想要挖乔浅的大有人在,秦北也知道,不过就是对他放心,没来由地放心。

“那你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为了什么?”秦北问乔浅,想来他年纪也和秦北不相上下,感情生活虽然不是一片空白,不过也基本差不多了,现在看症结应该是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不结?”乔浅反问。

秦北咧开嘴苦笑着点了点头,“明白了,咱哥俩难怪投缘,原来都是情种。”

“你少恶心我吧,你是我才不是,我是还没遇到让我彻底不想放手的,本人是眼光高好不好?”乔浅忙摆手反对。“说真的,我觉得她有很多极端的行为看似不能理解,不过一定和她的某种经历有关,我不太相信她一开始那么自私,再说,从工作角度,你不能否认她是个称职的员工和管理者……”说到这乔浅也觉得不妥,“我是说她没有做出这些事之前……”

“北……”乔浅说着停了下来,下面的话好像很难启齿,秦北也不说话等着他。“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你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

“唉。”秦北也是叹了一口气,伸出长臂拍了拍乔浅的肩。“我会压下这件事,但是要想再继续留下来是不可能了,毕竟你清楚公司的规定。”

“我明白,谢谢你。”乔浅真心真意地说。

“走吧,晚上一起吃饭,喝两杯,好久没有找你了,顺道和我说说集团的近况。”秦北起身,还拉了乔浅一把。

“真是的,请吃饭就请吃饭,还要人家给你汇报工作,打工的,命苦啊。”乔浅懒洋洋站了起来,动作看起来不情不愿。

秦北笑:“谁让你是我的大管家呢,我决定补偿你。”

“什么补偿?”一脸的戒备。

“指定你做我的伴郎。”

乔浅无奈地摇了摇头哭丧着脸,“我就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果然,谁不知道伴郎伴娘都是用来当陪衬的,不过,这次真的要结了?”

“走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回一下办公室拿东西,你负责定位子,停车场见。”秦北边说边往外走。

乔浅看着他的背景,神色终于黯了下来。不是没有过挣扎,他知道手中的东西一旦交到秦北手上对那个可怜的女人意味着什么,但是他还是决定忠于秦北,在女人和兄弟之间做选择,貌似总是会难倒很多人,但是在乔浅这里似乎有一条真理,那就是,自古以来背叛兄弟而选择女人的,多半没有好下场,算了,放下一切喝酒去,谁让他信赖秦北呢。

结果乔浅醉的是一塌糊涂,秦北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到了家,看了看时间还早,就今晚吧,争取把一切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