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让你玩个够

北影寒一手拽过她,掌心忽然冒起白色烟雾,接着大掌猛地推出去,她整个人飞起来,像一个物体,被精准地抛入一辆马车里。

她摔在马车里,手臂双腿都疼,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混蛋!”

话音还没落地,她的双颊已经被一只大掌扣住,由于太过用力,她的小嘴嘟起来。

她知道打不过他,但她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即使遇到强敌也要反抗,更何况是她恨之入骨的极品贱男。她的一只手悄然摸出银针,正准备刺入他腰腹下方的要害地方,冷不防的,一股超强的气劲袭来,她整个人摔向马车右壁,“砰”的一声,还挺响亮。

“啊……”

月轻衣痛得叫起来,心里骂他千万遍。

手腕缠着的雪绸忽地飞袭出去,缠住他的脖子,再猛力一收,可是,收不回来。

北影寒极力扯下雪绸,可是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好像打了死结似的。

她坐好,用力一拽,还是拽不动。

他坐在主位,握住雪绸,使了三成力道拽雪绸。

既然她想玩,就陪她玩玩。

你拽,我也拽,却都拽不动对方,倒是马车剧烈地摇晃起来,一阵一阵的。

几个行人路过,看见这一幕,皆好奇地围观: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站在前方不远处的车夫走过来,尴尬不已,驱赶路人快走。

二人拽着雪绸的一端,僵持不下。其实,月轻衣知道他没有用全力,否则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再拽下去,雪绸就断了。一起松手。”

北影寒没有出声,陡然用力,她没有防备,被拽得飞扑向前,砸向他。

他伸开双臂,将她搂住,她抬起头,看见一张雪玉般的俊颜,一双凤眸宛若一对在冰雪下孕育万年的晶钻,冰清剔透,寒意冻人。

她暗骂自己太没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怎么可以犯花痴?

“放开我!”

“你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北影寒语声冷邪。

“什么呀?”月轻衣气恼地挣扎。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刺伤本座,本座如何惩罚你呢?”他在她耳畔吹气,一言一行都那么魅惑人心。

“你他妈的放开我!”

因为挣扎反抗,月轻衣白皙的脸腮烧起来,红晕蔓延到耳垂和雪颈,嫣红片片,颇为诱人。

有个蛇精病男人在你耳边冷幽幽地吹气,还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调戏之语,这种感觉爽不爽?

她极度的不爽,只觉得他灼热的呼吸也变得冰寒刺骨。

“拿开你的爪子!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你从头到脚都是脏的,就连指甲和毛孔也脏透了!”

她想到他几年前的特殊身份――女皇凤氏的男宠,只觉得自己都脏兮兮的了。

北影寒剑眉微拧,凤眸暗沉下来,这丑女人竟然骂他脏?

月轻衣喋喋不休地骂道:“你比粪坑还脏还臭,死了也没人可怜,人神共愤,你娘也嫌弃你……”

忽然,有什么东西堵住她的唇,她正骂得过瘾,现在骂不出来了。

尼玛!是极品贱男的薄唇!

他只是堵住,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张开森森白牙狠狠地咬下去,北影寒早已有所准备,神速地避开,又神速地攻进来,在她的柔软领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好像猫偷到了腥,他挥舞着灵巧的武器攻城略地,吸尽她的甜美与嫩柔。

她的秀眸瞪得大大的,看见他凤眸斜飞,眸心那抹邪肆,可恶得令人发指。

月轻衣欲哭无泪,这是第二次被他强吻,怎么可以这样?她才不要和这个又脏又贱的前任男宠亲密接触!

北影寒看着五官扭曲、一副倍受打击的她,忽然间心情愉悦极了,唇角斜斜地勾起。

然而,他看见她疯狂地擦嘴,一副嫌弃他的痛恨模样,他眼里的阴霾弥漫开来。

这丑女人,竟敢嫌弃他!

……

一路无话,马车里安静得沉闷。

终于,月轻衣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马车停止后跳下来,离那个脏兮兮的男人远一点。

北影寒走进风云骑衙门,绝情公子迎上来,看见爷身后那个披头散发的姑娘,惊得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绝情公子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差了,爷和月姑娘又发生了什么事,他又错过了。而且,这次很不一样,她居然披头散发,一定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可是,爷为什么带她回衙门?回来洗漱的?

“带她去猪圈,让她去喂猪。”

北影寒撂下一句森冷的话,就走往后苑。

月轻衣朝着他的背影吐舌头、做鬼脸,还伸出两指一插,好似要戳瞎他的眼睛。

绝情公子目瞪口呆,不仅因为她丰富生动的表情,更因为爷下的一道奇葩命令。

爷带她回来,不会是要她去喂猪吧。

前几日,爷吩咐下属弄了一个猪圈、去买了几只小猪仔回来,是这个目的?

绝情公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爷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聊?为了折磨月姑娘,有必要费这么多心思吗?

月轻衣才不想听从北影寒的命令去喂猪,不过嘛,说不准那个强盗瑞王会派人来盯梢,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去喂猪吧。这么想着,她忽然兴高采烈起来,“绝情公子,带我去吧。”

绝情公子错愕地愣住,喂猪就这么开心欢乐?

爷无聊有病,月姑娘也闲出病来了?

只不过,绝情公子没有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精光。

猪圈设在后苑的东北角,四只小猪仔还没长大,身上不那么脏,不过猪圈还是有一股臭臭的味儿,令人闻了不好受。

月轻衣用一条锦带把散乱的头发简单地扎起来,把剩饭剩菜拌在一起,弄成猪食,然后放进猪圈。四肢小猪仔欢快地吃着,不一会儿就吃光了。

这时,一个仆人过来传达大都督的话,大都督要她把猪仔洗干净。

她气得骂娘,极品贱男,一个时辰后有你好受的!

提来两桶水,她开始给猪仔洗涮涮,一边洗一边想象北影寒怒不可揭的暴怒模样,想着想着,她大声笑起来,哈哈哈哈……

终于,月轻衣把四只小猪仔洗干净了,竟然觉得这四只小猪还挺萌萌哒。

然后,她抱起最萌的一只小猪仔,偷偷摸摸地前往后苑。

巡守的侍卫拦住她,问她抱着小猪做什么。

“这只小猪好像病了,我想找个大夫给它看看,衙门里有大夫吗?”她摸摸小猪仔。

“衙门里没有大夫。”侍卫道。

“那我请示一下大都督,看能否带小猪出去。请问大都督的房间是哪个?”

月轻衣一本正经地说道。

侍卫没见过她,还真当她是照料小猪的下人,指了指大都督的房间便走了。

她心里欢呼,YES!太棒了!

北影寒的房间关着门,里面应该没人,她望望四周,悄悄地进去。

这房间是北影寒在衙门歇息的地方,有时不眠不休地办案,实在倦极了就在这里睡会儿。因此,这个房间的摆设很简单,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月轻衣把小猪仔放在床榻上,笑嘻嘻道:“小猪,这可是高床软枕,你可要争气点儿,努力地玩耍,嗨起来!”

小猪仔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撒欢似地奔来奔去,还发出欢快的叫声。

“小猪,干得好!接着来,跳个舞给我看!”

她握起拳头,表扬道。

接着,她站起来,整个身子扭起来,“小猪,来,跟我一起跳。”

小猪仔跑得更欢快了,把床榻上的东西揉蔺得狼藉一片。

月轻衣一边扭腰摆臀,一边扯起嗓子唱道:“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火光照亮了我。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上星最亮的一颗……”

北影寒刚到后苑,就听见激越、欢快而古怪的歌声。

谁在唱曲儿?

歌声是从他的房间传出来的,顿时,他的剑眉狠狠地拧起来。

他快步走去,一掌出去,房门应声而开。

房里的一幕,让他惊呆了——那个丑女人,竟然在他房间唱曲跳舞,而他的床榻上,有一只小猪欢快地蹦着。

顷刻间,他的俊脸寒如万年冰川,凤眸酝酿着可怕的超级飓风,酝酿着毁天灭地的风暴。

这个千刀万剐的丑女人!他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其实,月轻衣早已听到声音,却并不立即停下来,而是慢慢地转过身。当看见他时,她天真地笑,“大都督,我把小猪仔洗得非常干净,不信你来检查,小猪仔不仅没有弄脏你的床榻,而且一点臭味都没有,比你的脚还干净呢。”

她的心里纵声大笑,笑开了花儿,这回不把你气得吐血,我就不姓月!

事实证明,北影寒动了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