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拦道抢人

良辰说,打发王姨娘去乡下庄子,便是被月家遗弃。月冰烟陪亲娘王姨娘去乡下庄子住几日,说的好听,可是谁知道能不能回来?还不是沈氏说了算?倘若有人在乡下动动手脚,月冰烟可能就一辈子待在乡下庄子。

佳期终于明白,不住地点头。

月轻衣不知道月绍谦是否知道这事,但这绝对是沈氏的主意。

佳期把打听来的事告诉月轻衣,说王姨娘母女俩离府的时候,哭得那个凄惨哟,那个依依不舍哟,不少下人见了都跟着抹泪。

良辰冷哼一声:“谁让她们下毒害五小姐的,活该!照奴婢说,最好是把她们关在牢房十几年,暗无天日。”

而下毒的绿儿姐妹,也被逐出府。

其实,若非月冰兰不是把月轻衣惹怒了,月轻衣也不会下此狠手。

姐不主动出手,这些小婊砸真当她是好欺负的病猫吗?

不过,她没想到,在不久的某一日,月冰烟会满腔仇恨地归来。

揽风苑的事一了结,凤凌天就来接她去别苑。

马车上,月轻衣问他最近凌雪情况如何,他长长一叹,本是舒展的眉宇紧紧蹙着,“与以往差不多,手臂上多了两道伤。”

“你别太担心,希望今日的催眠治疗能顺利。”

她宽慰道,一谈到凌雪,他的心情就很糟糕,神色就暗淡如黑夜。

凤凌天轻轻点头,俊眸笼了一层雾霾。

忽然,马车停住了,他不悦地扬声问道:“何事?”

车夫道:“国公大人,有人拦道。”

凤凌天打起车帘,俊脸遽沉。月轻衣望出去,心里一顿,是北影寒!

这个混蛋加禽兽拦道想要干什么?

“国公大人。”北影寒的嗓音醇厚如酒,格外的迷人,却让她讨厌至极。

“大都督有何指教?”凤凌天跳下去,目光如刀,直逼对方,因为他心里正着急,想要月轻衣尽快为妹妹医治。

“今日月轻衣不能跟你走。”

这语气并不凌厉,仿是随意说出,却无端地给人一种威压之感,他那种天生的上位者的优越与高贵令人倍感渺小。深紫锦袍衬得北影寒的容颜雪光逼人,凤眸斜转,邪魅的眸色流露出他的志在必得。

凤凌天剑眉一凝,压下火气道:“大都督,这又是为何?”

月轻衣无力地扶额,北影寒,这样拦路抢人真的好吗?你是不是自信过头、狂妄无边了?

北影寒缓缓转头,看向马车里的女子,速度慢得令人不耐烦,却又邪魅得出奇,“不久前,陛下命她为本座医治旧伤,至今未好全。本座念在这些日子她府里事多,便没有找她,今日是不能再拖了。国公大人,这是陛下的旨意,本座也是无可奈何。”

“即便是陛下的旨意,但今日我先请的衣儿,她必须随我去别苑。大都督想抢人,下次请尽早!”凤凌天咬牙道,晶黑的瞳眸眯了又眯,不掩戾气。

“不如问问她的意思。”当听到那两个字“衣儿”,北影寒的凤眸浮现一抹寒戾。

“也好。”凤凌天微微一笑,极为自信,温柔地问道,“衣儿,大都督请你,你愿去吗?”

月轻衣出去,半蹲在车帘处,扬眉微笑,“大都督,我已答应国公大人。大都督若要我过府医治,还请提前三日预约。”

预约?北影寒大手一晃,一丝金光急速闪过,语声邪戾得令人厌恶,“也罢,既然你不想要回这东西,本座扔了便是。”

虽然只是一晃,但她看得清清楚楚,他手里拿的是金月神针!

你妹的!这极品贱男又犯贱了,这犯贱的毛病得好好治,彻底地治!

凤凌天也看见了,那是一支金针。那金针是她的?为何在北影寒手里?她和北影寒有私交?

“你想怎样?”月轻衣气急地问。

“若你今日为本座好好医治,本座可以考虑还给你。”北影寒道。

“好,我一定好好地‘医治’大都督!”

她切齿道,恨不得自己的目光是刀是剑,杀他千百回!

唔……她一定会医治他犯贱的末期癌!

凤凌天惊急地问:“衣儿,你不是答应我要为我妹妹医治吗?”

月轻衣的小脸拢上十二分的歉意,“我……我之前的确奉旨医治他的旧伤患,也答应过他要医治好他。凌天,很抱歉,明日我再去看凌雪,好吗?”

凌天?

北影寒听见她这软糯的叫声,嘴角一抽:叫得可真亲热。

一个叫“衣儿”,一个叫“凌天”,当他是空气吗?是要气死他吗?

凤凌天的眉宇溢满了忧伤,“希望妹妹的病情不会严重。”他转头看向北影寒,俊眸迸射出凌厉的光,“大都督,若有下次,我不会客气!”

北影寒冷笑,“但愿有下一次。”

这两个绝世美男针锋相对的时候,月轻衣跳下马车,“凌天,明日一早我就去看凌雪。”

凤凌天颔首,看来,她与北影寒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北影寒径自往前走,“还不走?”

她朝凤凌天摆手,然后转身前行。

凤凌天望着他们,右掌不自觉地攥起来,越来越紧,眉头那座小山也越堆越高。

月轻衣目测,从这里到大都督府,起码有四条街,这是要走死人吗?

她灵机一动,悄然转身,往回溜,钻入人群里。

然而,她猫着身子,低着头,没看到前方有人,砰的一声,直接撞上一堵肉墙。

好硬的肉墙!鼻子好痛!

由于条件反射,她一手摸着鼻子,一手推开前面这堵肉墙,可是,居然推不动。

接着,她发现,左手停留的地方正巧是这人的胸膛,还挺结实的一座小山丘,虽然隔着衣物,但感觉真不错,说不定是个**。接着,她抬眸一看,你妹的!是北影寒!

他不是在前头吗?怎么在她后面?轻功不是这么秀的好吗?

“想去哪里?”北影寒语声冷冷。

“我觉得徒步去府上有点远,想找辆马车。”

月轻衣弯唇微笑,狠狠地抓了两下,才放下来。

满肚子腹诽:抓死你!抓个稀巴烂!

在她的手刚放下来之时,他就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牵着她快步前行。

“喂,你放开我!”

她恼怒道,这是他第二次在大街上牵她的手,他不担心被人认出来,她可担心了。她的名声已经够糟糕了,再和这个前任男宠传出什么绯闻,那就太太太没节操了!

北影寒恍若未闻,任由她的小手在大掌里转来转去。

拐入一条小巷,忽地,他揽住她纤细的腰肢,飞身而起,从屋顶飞掠而过。

月轻衣冷“嘁”一声,忍不住吐槽,这会儿秀他天下第一的轻功吗?

“把你的爪子拿开!”

“这样不是比马车快吗?”他不在意她的不屑与扭动,把她揽得更紧了。

她恼羞成怒,朝他肩头拍去一掌,掌风凌厉,用了五成内力。

北影寒不闪不避,也不化解她这一掌,就这么直接坦荡地受了,好像她的掌风只是一缕清风,从他肩头拂过。

月轻衣顿感神奇,他的武功太可怕了,打在一堆棉花上也有些许反应,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

“就不能安分点吗?”他不悦地瞥她一眼。

“不用你带我。”她掰开他的手,从小指开始掰,果然掰开了。

他陡然松手,她没有防备,迅速往下坠去,轻呼一声:“啊……”

就这么摔下去,太丢人了!

这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当即,她迅速使出雪绸,以此做为基点,便能提气往上飞。

北影寒五指微张,那雪绸的一端便落入他手里,接着一拽,她整个人往上飞起。

月轻衣不想被她掌控,努力把雪绸往回拽,可是,她的力道、内力哪里比得过他?她整个人往他扑去,而且,不知是他故意的还是怎么的,她竟然撞上他的脸,唇贴着他的唇。

这个瞬间,天地间静止了!

她的脑子出现一个空白点,一双水眸盯着他,宛若一幅深深浅浅晕染的水墨画,纯净,明撤,雅致。

北影寒收拢右臂,薄唇开始侵袭这片柔软的女儿香,温柔如风,又激烈似火。

你妹的!

月轻衣感觉到腰间的紧致,羞恼地推他。

在大街屋顶的上空亲吻,也是醉了。

“这可是你投怀送抱,要本座亲你。”北影寒的凤眸眼梢凝出一丝愉悦的笑意。

“无耻!”她不客气地骂道,“还不松开?”

他当她的话是耳边风,疾速飞掠,很快就回到大都督府,他的寝房前。

两个侍童从寝房出来,应该是刚打扫完房间,北影寒吩咐道:“备浴。”

他们领了命,下去准备。

“把金针还给我!”月轻衣时时记得这个重点。

“也不是不可以,先伺候本座沐浴。”北影寒懒懒地坐下,斟了两杯茶,示意她喝,“本座尽兴了,自然会还给你。”

“午时还没到呢,沐浴你妹啊!”她受不了了,这混蛋的犯贱病又发作了。

“本座没妹子。”他慵然道。

月轻衣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不就是伺候他沐浴吗?好啊,那就把他伺候得无比销魂。

不多时,侍童备好汤浴,来传话说可以沐浴了。

北影寒往隔壁房间走去,她跟在后头,把门关上,转身一看,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一句。

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呢!

他伸展双臂,等着她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