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婷对台长韩洪涛过度的热情很不适应.甩开韩台长的手.躲闪了下.仍然站在茶几旁边.沒有按韩台长的意思坐进沙发.她忍了.因为辞呈需要台长的签字同意才能奏效.
韩洪涛当即就变了脸.他对刚才新來的女记者可谓是招之即來.挥之即去.沒想到一个毫无背景可言的梦婷居然敢忤逆他的意愿.
“婷婷.你觉得你想辞职就能辞的了吗.不会你想走就可以一走了之的吧.”韩洪涛整个后背倒在沙发上.架起了二郎腿.将先前端给梦婷的纸水杯倒进了旁边的痰盂.他需要打击梦婷的自尊.继而在心理上将梦婷征服.
“韩台长.我手上沒有什么工作可交接的.采访希望小学的专題你根本沒拨过一分钱.也沒派过一次车.也就是说.你根本就沒重视过.这个不谈.我一无犯错.二沒占过单位半毛钱.我想走便可以走的.我只要拿到属于我的工资和奖金就行.”梦婷站立一旁.不卑不亢.对架起二郎腿的韩洪涛很厌恶.但还得耐着性子等韩洪涛签完字走人.
“这个嘛.有点复杂.你是考进台视台的.台里招录一个人才不容易的.不是你想走就可以走的.不过.你要想辞职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想过沒有.如果我不批.而你强行离开台里的话.你不仅连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可能面临通报、警告或受开除处分.对你不是件好事吧.”韩洪涛说话不紧不慢.眼睛却放肆地盯着梦婷的胸脯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就是要离职.那你想怎么样.”梦婷听了很愤怒.瞪了下色迷迷盯着她胸脯的韩洪涛.双手不自然地护住前胸.她沒想到韩洪涛会如此强烈地阻止他辞职.而且说话很难听.带有威胁的味道.
“我不想怎么样.你也不用急.有话慢慢说就是.”韩洪涛见梦婷动气了.阴冷地笑了下.语气很冷.“如果你实在要离职.又不想人生背负开除骂名的话.你可以有两个选择.”
“你说.什么选择.”梦婷很倔强.不愿屈服于谁.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90后女孩.
“当然.最好的选择嘛……咳咳……”韩洪涛打了下官腔.望着梦婷精致的俏脸.紧致的酥胸.不觉吞咽了下口水.柔声地说道.“你可以不用离职.也不必坐班做专題.到外面想干什么干什么.工资照发.待遇照常.你觉得能这样子的话应该不错的吧.”
“是不错.可这好事也轮不到我头上吧.韩台长.你就明说.到底哪两个选择.需要我做什么.”梦婷直言直语.是个急性子.沒有耐性在韩台长的办公室呆.她已经注意到了台长办公室的门锁上了.上司与女下属男女共处一室.呆久了传出去就有闲话了.
“好.婷婷你是聪明人.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韩洪涛见梦婷口气似有松动.兴奋地站了起來.抛出了蓄谋已久的条件.“婷婷.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我知道你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平时能照顾得到我都会照顾.我不管你离职后做什么.单位的编制、岗位、待遇我都可以帮你保留.你只要.只要……”
“只要什么.”梦婷已经猜到了下文.明知故问.
“这个就不用明说了吧.婷婷.你说行不.”韩洪涛嘿嘿一笑.期待梦婷点头.
“你是想让我吃空饷.然后以这个条件和你处不正当男女关系.对不.”梦婷感到好笑.在韩台长的眼里.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利诱的.但他看错了人.梦婷虽然家穷.但却极有教养.何况现在她心里有个刘俊.从某种层面上说.她是为了爱而辞职的.
韩洪涛尴尬一笑.以为梦婷动心了.站起身來.说道：“婷婷.你也说得太直接了.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哦.韩台长.谢谢你一片好意.我有男朋友了.第二个什么选择.”梦婷往后退了一步.她有点害怕.万一韩洪涛很无耻地在办公室对她动粗.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反抗得了.
“啊.你……”韩洪涛那一招许以名利的手段对付许多女孩子都奏效.但在梦婷面前却失算了.他沒想到梦婷以有男朋友为借口推托.平时从來沒看过梦婷和哪位男的要好过啊.这让韩洪涛有点恼羞成怒.
“韩台长.要不这辞职信就放你这儿.你哪天签了.我哪天來拿.”梦婷看韩洪涛神色有点不对.不想再纠缠非让韩洪涛签字的事.得赶紧退出办公室去.万一被色狼台长得逞了.就算陪再多的钱也对不起刘俊了.
“梦婷.你不想听第二个选择吗.”韩洪涛见梦婷后退.直呼其名.最后一招是杀手锏.如果梦婷还不识相的话.就让梦婷吃不了兜着走.世界上女人多的是.也不独缺梦婷这样不开化的女人.
“韩台长.你说.第二个什么选择.”梦婷挺倔强的.只要自己能接受的选择.为了爱她并不介意作一次选择.哪怕很艰难的选择.
“第二个选择嘛.也不是我逼你.台里有政策的.如果你硬是要不经我允许离职的话.就算我照顾你我同事一场的情份不给你开除的处分.但你在蓝天碧水小区的那套福利分房可要收回的.到时你老妈是不是还有地方住.到哪儿住.你得考虑清楚了.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妈妈着想吧.她含辛茹苦带大你.不容易吧.再说了.和我在一起.也不会亏了你.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也就那么一回事.谁也不亏什么的.你说对吧.”
韩洪涛一口气说完.对梦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带洗脑的说.全然沒有考虑一个把自尊看得很重的女孩子的感受.
梦婷听了很震惊.愣了好一阵.沒想到韩洪涛居然要收回她的房子.这一招确实够狠.由于蓝天碧水的房子是江南电视台的违规集资建房.电视台员工几乎沒出什么钱.产权归属还在电视台集体所有.韩洪涛随便一个什么法子都可以收回梦婷的房子.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难倒了她.
她可以沒有房子住.但老妈不能沒房子安身.老妈辛苦了一辈子.这么多年來四处租房住.好不容易有套安身的房子住.却又要因为她的辞职而失去那套房子.梦婷心里很纠结.
“婷婷.不用急.你可以先回家休息几天.慢慢考虑.考虑好了你约我.再给我回信吧.”
韩洪涛见梦婷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便知道抽走房子的杀手锏给梦婷以致命的打击.他相信梦婷最终会和其他新來的女记者一样主动向她献身.他认为这个社会在对贞操观不是那么看重的情况下.梦婷最终会成为他的掌中玩物.在生存与尊严面前.更多的人会选择为了能活着.
“好.让我想想.”梦婷内心充满了悲愤.为了爱情.她可以奋不顾身；但为了亲情.她同样可以不顾一切.
梦婷上前几步抽走了台长办公桌上的辞呈.慌乱地跟韩洪涛打了个招呼“韩台长.等我回信”.说完仓皇地逃离了韩台长的办公室.面对韩洪涛的色逼利诱.梦婷该何去何从.又将作出什么样的人生抉择.成为梦婷生命中第一道难解的人生命題.
……
刘俊从青峰山回來的当晚.在红卫街的刘记商店陪着父亲边看新闻联播边喝着土家山村民相赠的地瓜酒.
哑巴和赵小虎很勤快.只扒完了一碗饭.便帮着田秀花整理货架.
商店里的货物琳琅满目.由于刘俊与哑巴回來住的少.也说过在青云区的四季发宾馆租了房子住.田秀花就干脆将刘俊与哑巴两人的木板床给占用堆满了货物.
由于发生过房东龚水根企图强.奸田秀花的事.田秀花沒有再提起租用三楼的小阁楼当储物间.小阁楼也一直空着.兴许房东龚水根不好意思再到刘记商店來面对田秀花.就连房租的事也沒提过.
田秀花通过与哑巴肖力的交流.对刘俊在外创办力俊公司的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她心里有了另外一个打算.鉴于与房东的不和谐.预感到红卫街不可久呆.
刘俊陪着父亲看新闻联播.听刘德奎神侃了会儿.新闻联播过后.刘俊借口要看时下江南新闻.关注些江南市民百姓的事.便转换到了江南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电视上出现了新闻主播白梅的画面.
白梅看上去有些憔悴.声音依然甜美却带点嘶哑.不仔细听是听不出來.刘俊觉得很对不住白梅.他忘不了白梅对他的好.忘不了与白梅的第一次.但是.他也忘不了因为白梅差点险遭暗杀的事.他与白梅的关系又该何去何从呢.
刘俊清楚地记得.那天早晨早早地同哑巴去了蓝天碧水小区.虽然还宝马车钥匙给白梅的那一刻.并沒有明确地提出來要分手.但那一刻胜似分手.已成为一种无言的结局.
“阿梅.对不起.我有想你了.你还好吗.”注目荧屏上美艳的白梅.刘俊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声.面对男女感情.他拿得起放不下.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失败.
作者有话说
各位亲，昨日梦队对战校队，联赛各为其主，强子已经尽力了。关于强子在梦队却全力对战校长有不同评论，我保持沉默。人总有股精神的，强子不靠码字为生，为什么要一直坚持下来？这里面有着太多的辛酸……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