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的目光随着马车移动,或许因为孩子还小的缘故,看不出和他有几分相似,只是一种感觉,逼迫着他无法忽略,最不可思议的是孩子带的帽子,一块碎花布巾包裹着整颗头颅,在脑后打结,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配戴方式,就像苏梦蝶当初给苏灵儿做的那个什么鸭舌帽一样,都与众不同。

宝宝眨巴眨巴大眼,不一会就看向别处了。

苏梦蝶并未发现这一出,本来还想借机看看千雪她们,这么久不见,说不想是假的,还有梦璃,灵儿她们,傅云澈,你会带她们立刻离开吗?

刚才她没看到千雪她们,只看到了李固这批男人,都还是老样子,果然,世界上不会因为少了谁而有所改变,生活依旧。

傅云澈透过孩子,看向里面一颗属于女子的头颅,虽然只看得到后脑,但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趋势着他向前移动了一步,后又觉得不可能,他方才真有一股冲动,进马车看看是不是苏梦蝶,怎么会有这种冲动?

她已经死了,只是他的孩子还在的话,差不多就和那孩子一样大吧?加上那个熟悉的后脑,虽然不是苏梦蝶平日里喜欢的发髻,可那种感觉真的好强烈,苏梦蝶,你还活着吗?如果你还活着,你可有想起过你的丈夫?

你不会活着的,你不会,否则你于心何忍?要你喜欢的人每天面对着一座坟墓,不是说夫妻是相互尊重的吗?一定是他想太多了,一定是

“陛下,您怎么了?”小庚子见男人一直瞪着宝月一辆马车出神,立刻担忧的询问。

“莫不是傅兄如今也贪恋上美色了?不过也是,那连翘风华绝代,哪个男人不心动?”

这时,万俟神枫钻出马车,边整理衣袍边上前嘲讽,人还是一样的人,姿态洒脱,风度翩翩,一袭白衣,手持玉骨扇,照旧逮住机会就不忘挖苦一番,只是那颗心,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傅云澈闻言哧哼着瞅向刚刚风流快活结束的死敌,反讽道:“还是想想如今该如何扭转乾坤吧!”

“是啊,你们看那些老百姓,好像对咱们很失望,问题是咱们也太冤枉了,有告诉过他们咱们一定会先进城吗?输了钱骂我们做什么?”公羊余庆双手叉腰发牢骚。

“啊啊啊输光了,我的全部家当输光了!”

“南越怎么这么没用?”

“能怎么办?谁叫傅云澈没宝月王会讨人欢心呢?”

“喂,南越的,亏我们如此信任你们,现在老子的一座宅子都赔进去了,你们还杵这里做什么?没本事,就滚回去吧!”

面对老百姓的呵斥,南越这厢是哑巴吃黄连,万俟神枫却打开折扇半点不在乎的笑笑:“他们输了钱,虽然对咱们会有怨恨,不过最痛恨的莫过于北遥王和余若霖了,无需担心,现在是进还是不进?”

“说得没错,北遥王明知道百姓们下注在南越身上,却全然不顾他们的感受,他日也好收服!”李固作揖,打一个不得民心的国王,最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