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苏梦蝶按住形同擂鼓的心,他居然说得如此轻松,摇着头倒退两步,她常说,他从未真心的笑过,这种人,确实不懂什么叫快乐:“你这种行为可以用猪狗不如来形容,或许你爹对你很不好,但既然杀了他,也该让他入土为安,不是吗?死者是值得人尊重的!”

男人敛去笑容,而是平淡无波的望着床帐,似乎有太多的心事也压得他很疲累,想找个不会出卖的人来倾诉,蹙眉幽幽道:“他毁了我的人生,如果不是他,我又为何不懂喜怒哀乐?是他让我明白,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残酷,更让我明白,地位究竟有多重要

!”

苏梦蝶只是站着不动,其实皇家的一些**,她不该知道,傅云澈那话,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可她很好奇一个人,究竟受过怎样的打击,居然让自己的父亲都永世不得翻身,他为何这般在意荣耀?

“六岁吧?以前我也是个很快乐的人,每天活在母亲和父亲的溺爱中,我的母亲她很爱我,我喜欢她哄我吃饭时的样子,那时候的我,很顽皮,不喂不吃,还得不断诱哄才肯吃下一口,母亲她却不厌其烦,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最宽容,最温柔,我的弟弟小我两岁,他很可爱,每天都会拉着我的手叫哥哥!”

“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可是我不介意,家里的每一个人我都很爱,直到有一天,我六岁生日时,一切都变了,天雨部落入侵,占领我宝月十六座城池,却不再继续攻打,要和我父亲和盟,一起商讨攻打天下,不想再劳民伤财,且还要做宝月的大王,等天下打下后,就平起平坐,我父亲自然不愿意,天雨大王害怕一起打下天下后,父王会食言,于是乎要他拿出诚意!”

苏梦蝶蹲下身子,叉开腿坐在地上当一个旁听者,苏允诺,妈妈会给你最好的童年,让你快快乐乐,做真正的乐儿,取这个乳名,就是希望他这一生都活在快乐之中。

余若霖扬唇自嘲的笑道:“知道他所谓的诚意是什么吗?他要我供他玩乐,像女人那样,还要我母亲,我父王心想,他还有个儿子,既然这样能换来天雨部落不再侵略,更可以为他所用,去攻城掠池,自然不会反对,我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夜,我在幔帐里当众被人亵玩,而我娘,则在外面被天雨部落的无数个男人……”笑弯的眼角滑下了泪痕。

某女听傻了,这……这太吓人了。

“那一刻,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看着母亲被扒光衣服,在几千个外族人面前被人亵渎,而这个所谓的父亲为了所谓的江山,还和天雨的人们举杯共饮,不管我怎么求他,他都无动于衷,再也不是那个慈爱的父亲,我知道是什么害了我们母子,是能力,是我们没有能力,我恨我为什么才六岁?为什么毫无反抗的力量!”

怪不得他这么想站在最高峰去,因为他觉得只有自己有能力了,才可以保护自己,保护他该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