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苏梦蝶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一把甩开男人:“你自己说的,有需要帮忙就来找你,如今我只能找你!”

“哼!”余若霖冷哼,揶揄:“如今让你恨之入骨的可是寡人的王后,你觉得寡人会留一个憎恨自己的人存在吗?”

“我这人恩怨分明,她是她,你是你,反正我现在也无路可走,一句话,是生是死由你决定,但是连翘我绝对不会放过!”无所谓的转身,背对着男人,她有把握,余若霖不会杀她。

男人颇为头疼的转身,边走边道:“在这里等我,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否则寡人也救不了你!”

苏梦蝶总算可以安心的坐下歇息了,望着余若霖的背影,真是奇怪的相处方式,以前是她救他,现在是他救她,她和余若霖之间,仿佛只存在着救和被救的关系,更确切的说,是人情债的关系。

还清了就互不相欠,继续厮杀,搞得她都开始跟着他路子走了,欠谁情了,还一次就够,这是不正确的说法,欠一次情,便一辈子都还不清

只能说她和余若霖受到的教育不同。

曲起一条腿,散漫的靠着树杆静静等候,摘下一根干草塞进嘴里把玩,头发没有扎束,披散肩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姿态,规矩?就是快生孩子时还是这么吊儿郎当,现代人那话,二流子。

没办法,从小老爸就是这么坐的,叔叔们有几个是一本正经的?还记得叔叔走路时,腿都会抖三抖,比起他们,她已经很淑女了,要是让傅云澈他们见见老爸,非吐血不可,神枫那是随性所欲,可老爸不是,无论走到哪里,只要坐下,都会把双脚搁置桌面上。

韩非所说的夏兰国高僧她在仙云镇已经打探过,确实有那么个喜欢四处云游的怪和尚,还是仙云镇某人家的亲戚呢,法号也叫闲云大师,闲云、仙云,一个不忘本的高僧,都说此人疯疯癫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以为他是济公?

只要这个人真的存在就好,如今也打探到此人就在北遥国,有村民听说书人说过,那疯和尚到了北遥,最先是去了南越,后是苍粼,再是洪末,如今在北遥,好生奇怪,闲云大师走的路线都是她走过的,仿佛他在追随着她的步伐走动一样。

毕竟她如今确实也到了北遥国。

莫不是这个闲云大师一直都知道她的踪迹?越想越激动,这种人不是高人是什么?既然是真的高人,就定有办法让她见到老爸,闲云大师,你为何不现身?亦或者这一切不过是巧合?

扶着肚子望天,老爸,女儿要当妈妈了,您知道吗?您也要当外公了,快一年了,您是否已经老了很多?还有朱云、小青,你们是不是都结婚生子了?快忘记这个姐妹了吧?当初咱们五个姐妹可是校园一霸呢,伸手抹掉不知何时淌下的热液。

倒霉催的命运,那么多人,干嘛非要她来穿越?来受这些古人的玩弄。

真希望一觉醒来就身处都市中,活得太累了。

“现在该哭的是寡人而不是你!”余若霖翻了个白眼,弯腰将女人打横抱起,挑眉继续道:“人这一生,即便是苦,对于某些做不成人的动物来说,也是一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