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了一炷香后,苏梦蝶轻笑,想不到当日之话,余庆他们还记得,树上开花,当时她能想到的也就是收服一座城池,没想到李固却能从中获取更多利益,一举便拿下三座城池,攻入了帝都,这个李固,她真没看错他,想必就算此刻让他做国师,也无人有意见吧?

“哦!吓死我了,还以为苏后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其实咱陛下和南越王他们还是有真本领的,树上开花究竟是什么意思?”胖丫好奇宝宝一样询问向二狗子。

“嘿嘿,我哪里知道?”

苏梦蝶则挑眉解说:“所谓树上开花便是指树上本来没有花,但可以借用假花点缀在上面,让人真假难辨,比如军中并无那么多人,但可以用草人点缀,好虚张声势!”

二狗子和胖丫面面相觑,后都惊讶的张大嘴。

“小蝶,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本来就是她出的计策,她当然知道,笑道:“你所讲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二狗子擦擦冷汗,确实是这个意思,但是连李固本人都不知道是树上本没花,用假花来点缀而已,小蝶真是聪慧过人,突然又觉得自己无法匹配了,且他发现小蝶说起话来,完全没有乡土气息,更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军师

而苏梦蝶万万没想到,她一时的解说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至今都没学会。

日复一日,眨眼间,仙云镇便处处白雪皑皑,一坨子一坨子的雪顺着压弯的老柏树滚落,冰封雪地,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地在颤抖,河冻地僵,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大腹便便的某女站在院中望向仙云谷方向,前几日去过一次,也向轻歌说明,雪地容易打滑,近几个月可能不能探望她了,美人儿也闹起了脾气,不搭理她,跟个被抛弃的小媳妇儿一样,好在最后还是告诉她,开春就必须去看望。

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儿,耍小性子时还不忘解除隔阂,轻歌,如果我是男人,此生定许你一世幸福。

总想着轻歌会遇到那个疼爱她的男人,又觉得在自欺欺人,她不能出来,外人不可轻易踏入,上哪里去找那个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轻歌的欢乐只有她苏梦蝶能带去,轻歌只准许她一个人进谷。

“哎呀,小蝶,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了,你怎么还跑出来,万一冻到宝宝怎么办?”胖丫扔下铁锹,将人推搡进屋,后笑着用铁锹将院子中的雪层铲除,开出一条可行走的小路。

大伯说,小蝶若是不慎摔倒,可了不得,加上那人又不老实,老想出来走动,她不得不开条路出来。

看着这样的胖丫,苏梦蝶总是面露愧疚,她总在想,世界真有这么好的人吗?如果都知道她是苏梦蝶,也还说得过去,她只是个被人遗弃的弃妇罢了,胖丫依旧无怨无悔的给她当劳工,无怨无悔的服侍着她。

越来越喜欢这种乡村生活了,这里的人很可爱,为何都说农村的人朴实?因为他们没走进社会,社会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一旦进去了,生活也会逼着人们不得不精通算计,否则只有被欺压的份。

不知不觉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呢,那些以为她死了的人,你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