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日过去了,帝都王宫内,洪末王一脚将矮桌踹翻,上前提起报信人的衣襟:“你说什么?”

“回……回陛下,千真万确,路将军、吕将军、柏将军纷纷归降南越,如今傅云澈已安然进城!”信使因洪末王的戾气吓得口齿不清。

余若霖惊讶的抬眸:“同一天?”

“确实是同一天!”

“这怎么可能?那傅云澈能动用的大军不超过一百八十万,且探子回报,有一百多万人在后方不曾动荡,保持着体力,那么行动的就只有不到八十万人,三个方向,也就二十多万攻打一边,十四万人还惧怕人家二十多万不成?”洪末王傻了。

苏梦蝶能带五万人冲破三十万大军,而他的洪末国的兵,如此胆怯?打都不敢打就开城门了?

三处都易守难攻,也就是说双方算旗鼓相当,怎么会这样?

信使苦不堪言的摇头:“听说各城面临的并非二十多万大军,而是八十多万,说这叫什么树上开花计

!”

“什么是树上开花计?”余若霖都不解了,起身冷漠的瞪视着信使。

“恕小的愚昧,并不知何为树上开花,只知道他们前方攻城的有二十多万人,只是后方都有着简破的木板车,车内装有五十多草人,穿着铠甲,拿着兵器,共计万车,鱼目混珠,加上天色灰暗,根本看不出里面的并非真人,场面浩大!”

“胡说,三方将军难道不知道他们兵力并无这么多?”洪末王气得俊颜狰狞。

信使怯生生抬头:“三路将军都以为敌军主攻的是自己那一方,当初即便是八百里加急传递消息,也来不及啊!”如果将军都知道各处有七十多万人,还有一百多万不曾调动,自然不会被蒙骗,问题是各路将军都不知道另一方战况。

余若霖的计策是不管对方主攻哪一方,如果是复州城,就立刻将另外两方的二十八万大军调回,只是万万没想到敌人如此狡猾,连续攻破三方城池。

洪末王仓促着退后三步,一脚将信使给踹了出去,惨白着脸道:“这么说来,我洪末有四十二万将士白白送给了南越?这是天要亡我吗?”苍天还真是厚爱南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此计还是李固所想,哀怨的看向余若霖:“李固,余兄,你看看你,究竟错失了何等智者?左右丞相,你杀李固,留个试图篡位的钱恒,呵呵!”

“如今傅云澈已率领两百多万人驻扎在帝都城外,他一路都没惊扰过百姓,看来洪末终究不是咱们的栖身之所,没关系,咱就打入大曜,回宝月,伺机拉拢北遥王,连翘,你去准备一份厚礼,励风去把苏梦蝶给寡人押来!”余若霖边落座边处变不惊的命令。

“是的陛下!”连翘笑着退后。

“等等!”

连翘不解的抬头。

余若霖的目光极其森寒,起身来到连翘身边,指尖挑起美人的下颚,拧眉道:“你知道她是假的?”这怎么可能?连翘绝不该知晓的,而她日日盼望着苏梦蝶死无葬身之地,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平静,想到近日来他时常做梦梦到那女人,意识到什么,加大手力,附耳小声道:“寡人最痛恨忤逆寡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