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第一个反应过来,再看到久别的丈夫,委屈和苦涩一同得到了宣泄口,眼眶涨红,不一会便泪眼婆娑,推开傻了的钱恒,飞扑到爱人怀中,紧紧环抱住:“呜呜呜呜陛下呜呜呜您再不回来,臣妾就要被贼人糟蹋了呜呜呜!”

她就说他没有死,老天爷,谢谢您大发慈悲,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哦?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窥视寡人的王后?”余若霖说完便慢慢抬头,看向穿着大逆不道之人,眼底杀意一览无遗。

跪在地上的人们个个冷得全身瑟瑟,这一幕,决计无人可揣测到,他既然没死,为何现在才现身?这个人,看似笑呵呵的,好蒙骗,实则他的心跟明镜儿一样透亮,好生可怕的人,用假死的方式借机铲除一些忤逆之人。

钱恒呆呆的俯瞰着那正在冲他笑的男人,知道不论此刻他怎么求饶,也是死路一条,便放声狂笑几声,这才冷下脸指向余若霖:“余若霖,你这是在愚弄众臣吗?身为一国之君,竟然也玩假死这种把戏?”

“钱恒,寡人并非假死,而是没死

!”余若霖边与钱恒对视,边伸手勾弄着连翘的下颚把玩。

整个大殿都充满了肃杀之气,人人自危。

一些帮着钱恒的人们都开始胆颤心惊,怎么会这样?

“你根本就不配坐在这里,来人啊,将这愚弄天下人的昏君拿下!”钱恒也豁出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奈何等了半天,也不见事先安排好的大内侍卫前来拿人,憎恨的瞪向门口。

励风拖着侍卫统领前来,一把将死去的人扔到了地上,拱手跪地道:“启禀陛下,侍卫统领康炎试图与乱臣贼子谋反,已被属下手刃!”

如此一来,整个行宫都等于是余若霖的人,加上都以为他死了,没做足充分的准备,所以……大难将至。

“陛下,陛下微臣多次劝阻右相,可是他屡劝不听,且臣等也以为陛下那啥了,所以碍于大局,不得不妥协,求陛下网开一面!”

“陛下,钱恒他狼子野心,蓄谋已久,我等均是被他所蒙蔽!”

“……”

十来个大臣跪爬着上前祈求。

钱恒见状,不但不求饶,反而再次仰头大笑,大手一伸,抽出柱子上原本于装饰品的宝剑比在颈项处,冲那些贪生怕死之辈鄙夷道:“一群酒囊饭袋!”语毕,瞪眼划破了咽喉,随着鲜血的喷洒,人也滚下台阶。

“啊!”连翘窝在余若霖怀里尖叫,故做出需要人呵护的模样。

余若霖安抚性的拍拍女人的肩膀,面对死亡,可谓毫无波动,甚至态度慵懒:“就是阎王爷见了寡人也得忌惮三分,此事告一段落,若再发生,顺势者,统统斩去满门,退朝!”抓起连翘的手腕走出了人们的视线。

“恭送陛下!”

当初帮衬着钱恒的人们开始庆幸此乃战争时期,否则定死无葬身之地,余若霖的手段可不能用残忍来形容。

像那李固,连翘一句将李琳纤拉去充当军妓就足以令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