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的轮廓上依旧带着邪笑,只是有刹那的走神,是吗?他从未笑过?十多年了,没有人提醒过他,已经很久没有快乐过了,或许根本就没人看出过,这个相处了数日的女人,却可看进他的心里:“你是如何看出的?”

“用心自然就看得到!”只用一双眼,当然会被表面迷惑,她都是用心来看人的,用分析,再残忍的人,也是人,不管饭多难吃,只因为细心的喂他一口,都能下咽。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母后会这般对他,六岁以前的事,他还记得,可见除了他母后,再也没人真正关心过他。

怪不得他不信任连翘,连翘连他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没有试着去真正了解过他,连翘要的是什么?是余若霖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只要愚昧的讨好,就以为可走进他的心里,继而忽略了最重要的东西

但她不求他什么,不需要他赏赐她高官俸禄,所以她能明白。

连翘以为余若霖要的只是她的温柔,她的美貌,她的身体,于是天天装扮自己,到头来他要的却是连翘最不屑的东西,二十五六的男人,怎么也无法开口去让一女人喂他饭吧?又不是小孩子。

余若霖继续哼笑:“用心看,心有眼睛吗?怎么看?”

“心没有眼睛,但是它可以想,人们往往会被双眼蒙蔽,比如你看到一朵美丽的花儿,可你的心会想,越美丽的花儿它就越毒,因此不会去触碰,余若霖,其实生活没你想的那么可悲,是你自己把生活变得复杂,只要你自己乐观一点,再大的苦难都能一笑而过,你看我!”

挑挑眉,给出一个比向日葵还要灿烂的笑,她喜欢向日葵,风吹雨淋后,一旦太阳出现,它就会随着烈日转动,继续笑呵呵的存活。

不知是不是生平头一次见如此无邪烂漫的笑,男人再次出神,虽算不上倾国佳人,却也五官端正,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笑起来嘴角弯弯的,两个梨涡煞是引人注目,此刻穿着一身男装,所有发丝被一根斑驳的金簪束缚,不留半点浏海。

一个不爱打扮的女子,最后嗤笑:“寡人用心去看你,却看不懂,苏梦蝶,为何你会离开傅云澈?他对你不好?因为溫芯雅?”

溫芯雅的大名都人尽皆知了呢,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半一半,一半因溫芯雅!”

“这个事情很正常不是吗?身为天子,谁没个三宫六院?”

“错,天子也是凡人,我要的爱情是唯一,倘若加入另外一个人,夫妻还叫夫妻吗?自古以来夫妻只有两字,一夫一妻,我苏梦蝶绝不会像其他后宫女人一样活得那么可怜,天天站在门口等待着夫君的到来,不来就知道他一定去了另一个女人那里,心会痛,我何苦终日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你的想法很奇特!”

“你看你,有那么多女人,可是你快乐吗?其实女人不需要太多,只要有一个能让你心动就可,女人不是附属品,她也有思想,你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你,反正我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