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帝都城城外的某间庞大造纸厂,穿着不菲的洪五爷抬起双手,吞吞口水,瞳孔大睁,好似要将手里五尺长两迟宽的纸张瞪出一个洞来,忘记了呼吸,仿佛他看的不仅仅只是一张纸,而是一座金山。

“老爷,我们按照方子,用了一百人工日夜对材料进行烘烤,雨水浇灌,反复了三日,后来回碾压了两日,用‘他’所说的丝网来回的过掉残渣,虽说并未到达那位高人所要求的效果,依旧有些发黄,但可能是必须要经过日晒雨淋百日方可洁白无瑕,不过这已经算是奇迹了,属下试过,吸墨性强,且字体均保持原样,没有扩散,简直不可思议!”太惊人了。

洪五爷再次猛咽口水,瞪着精锐的双眼接过写满字迹的纸张,忽然裂开嘴朗笑道:“妙,实在是妙,妙不可言,切忌,倘若那位高人派人来,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定要留到老爷我出面为止,准备一下,明日进宫面圣!”大王,我洪家可算做了件令南越争光、名垂千古的憾事了。

羊皮纸虽好,名贵,可毕竟一头羊能做几张?且厚重,哪像这宣纸,轻盈,摸着滑腻光洁,比起羊皮纸,成本低到了无法对比,且他相信价格并不比羊皮纸来得低等,即便低一半,也同样赚翻,贩卖给他国,南越将会有一笔不可小觑的财富

高人还说过,有更白皙的纸,成本更低,易生产,他一定得抓住这个人,一定:“你们给都我仔细一点,到时将最好的宣纸裁剪好,留给那位高人!”万一他做得不满意,‘他’去找别国制造,他就罪该万死了。

“老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马虎!”

几十人越加细心的捶打各种草木,是啊,如果高人觉得洪家不够资格,自尽都难以洗刷罪孽,为国争光在此一举。

翌日

傅云澈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见驭鹰正疑惑的看着他便命令道:“今夜继续,另外派人去凤阳宫给寡人盯着,有任何动向都速来通报!”

“遵命!”

“陛下,洪五在御书房等待召见!”赵尧弯着腰小步紧随,不忘禀报。

洪五?南越国十大富商之一,这等人才,自然不能避而不见。

洪五攥紧宝贝,见陛下前来,快速随周围人群跪拜迎接:“参见陛下!”

傅云澈上前亲自将人搀扶起:“洪五不必拘礼,今日前来,想必定有要事,你说!”后走向龙椅,坐正,不苟言笑。

洪五严肃的当众摊开纸张:“陛下且看!”

微黄的纸张晶莹剔透,力挺,不似那羊皮纸软绵,傅云澈呼吸一滞,上前轻轻抚摸:“这是何物?”

“陛下再看!”洪五抽出怀里一张残品,取过笔墨,在上挥洒一字,双手呈上。

傅云澈接过,看着墨迹被吸食,却未四散开,倒抽冷气。

“陛下,此乃宣纸也,只需一些普遍草木便可制出,可以说这一张,花费不过几个铜子儿,但若要卖出,必定十两银子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