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儿从未这般被人感动过,那种被人紧紧护在身后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就是父亲也因孩子太多,无暇照顾周到,他的爱,分给了妹妹和姐姐们,娘亲也比较偏爱最小的灵儿,可公羊余庆这一刻只护着她一人。

虽然凭感觉这不是个会像爹爹那样三妻四妾的人,但是人不可貌相,大娘那话,她当初也没想到爹爹会纳妾,公羊大哥他会把他这一份爱分割成好几份吗?这个问题她不敢问,毕竟有所作为还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是妻妾成群?

或许她只要做得够好,他就不会朝三暮四,这人的思想原来是随着生活而改变的,以前不懂时的愿望是嫁一个有本事的男人,然后做正妻,压制着那些偏房,懂了后,才发现爱情是这么的自私,根本就不希望有什么妾侍出现。

“在想什么?”公羊余庆发现至今小丫头都没开口要他放开她,定是走神了。

如此害羞,绝不会要他这么牵着她走进行宫的

很害怕吗?

苏妍儿摇摇头,知道有些东西不该问,一旦问了,或许就什么都没了,因为太贪心会让人厌恶,却还是忍不住仰头望着高出一头的人:“公羊大哥,您……您会纳妾吗?”不管会不会,她都不会计较,因为女人就是这么悲哀。

天下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是卑微的存在,她很想像大姐那样坚决,可她舍不得这可能会昙花一现的幸福,就是希望心里有个底而已。

公羊余庆‘嘶’了一声,站住脚,不满的垂眸,刚要反问一些问题,可联想到苏国栋的三个妻子,也难怪这丫头会有这种想法,继续前进:“不会!”女人一个就够了,他不会让自己的妻子走母亲的路。

“我爹以前也是这样和大娘说的……”苏妍儿小声嘀咕。

“我说不会就不会!”公羊余庆很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不知是不是他口气太冲,让大掌中的小手想挣脱,不得不认真的对待,瞅着已经垂下头的人道:“我娘也是名门之后,饱读诗书,曾经她很温柔贤淑,可在我八岁那年,我老子娶了一对小姐妹回家后,我发现以前那个家变味道了!”

苏妍儿好奇的问:“为什么?”

“你想,老夫少妻,向来妾侍得宠吧?起先我娘带着我去找我老子,可他逐渐厌烦我们母子,甚至连我都不愿意见,就成天和那对姐妹花天酒地,我娘去劝他,结果险些被活活打死,那对姐妹去找她麻烦时,她一开始还隐忍,慢慢的她忍不下去,我亲眼看到她把那对姐妹给毒死了!”

说到这里,男人深深长叹,但那不堪的童年对他来说,也无足挂齿一样,过去了就过去了。

苏妍儿捂住嘴。

“但她自己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虽然我爹不再纳妾,和母亲也相敬如宾,可他们自此就再也没同床共枕过,丫头,既然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那我定不会让你走她的路,所以这个问题不要再问,明白吗?”

苏妍儿重重点头,她不会再问,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不好的往事,有他这句话就够了,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