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战云总觉得有人在偷觑他一样,然后每次转头之际,又看不到那双炙热的视线,直到王后收音才猛地回头。

李琳纤快速红着脸端过一杯米酒饮下,没什么比偷看被抓包更窘迫的事了,怎么办?心跳极度紊乱,斜睨过去,见男人还在看她,甚至在向她挑眉,仿佛在问她是否有事?只能回以一笑,后摇摇头。

那么**明目的视线,欧阳战云岂会不懂对方的心思?这是看上他了呢,还别说,在这之前,他从未注意过这个女子,李固之女,曾经也是左相千金,多多少少有所耳闻,是个有名的才女,且温柔贤淑,不像千雪那些丫头,咋咋呼呼的。

更听闻宝月无数青年才俊几乎要将左相府的门槛踏破,只为求亲,想不到这个李琳纤都没正眼瞧上一瞬,反而对他这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人有了意思,原先他也是反对提拔李固的,这一刻,那种微妙的感觉倒让他希望李固能真成为国师。

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无意中还是被一个美人给稀罕上了,没有女孩的羞涩,再次看去

李琳纤坐立难安,她知道欧阳战云又在看她了,这个男人就不能含蓄点吗?这么多人,看什么看?被发现了多不好?对方越是看,脸颊就越向煮熟的虾子靠近。

欧阳战云确实是报着玩味的心态盯着一个大姑娘不放的,见其如坐针毡只好收回视线,全当无事发生,而唇角却高扬,李琳纤……李琳纤……芳名不错!

“娘娘,您就是我们南越的弥勒佛,真的,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公羊余庆酒过三旬,说话再度没边。

弥勒佛?苏梦蝶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和身材,她哪里像弥勒佛了?一个胖得像山,一个瘦得像竹竿儿,南辕北辙好不好?幸亏她不是大胖妞,否则非因公羊余庆这句话而自卑十年八年。

“是啊,只要娘娘一站出来,全军振奋啊!”

“娘娘是咱的福星!”

“世间绝无仅有的好王后!”

人嘛,总是喜欢听好话,苏梦蝶虽面上一直惭愧,但心里却乐开花,原来她在他们心中这么好,还一直觉得自己不懂礼仪,会让人笑话呢。

所有人都很和乐,唯独寒月夫人,白了丈夫一眼,真不知道他高兴个啥,没看人家都没人认同他吗?将他们一家三口直接给忽略了。

就在这时,李固起身,走向了最前方,站在了傅云澈身边,弯腰坐在地面,笑道:“今儿个气氛不错!”

果然,所有人的笑容敛去,他跑上去做什么?

傅云澈碍于苏梦蝶的面子,意思意思的回笑。

“李老先生,您有话?”苏梦蝶尴尬的望向老人,他难道不知道如今南越的人都不待见他吗?那些将士都一副被扫兴了的模样呢。

李固是一个心胸极为豁达之人,嘴角总是挂着笑意:“老朽说过,只要娘娘的这一仗打赢,老朽便一心为南越效劳,承蒙娘娘看得起,老朽确实不甘愿做那摆设,趁着这个愉快的日子,老朽愿献上第一计!”说完,慢慢抬头看向傅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