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却无人开怀大笑,都闷闷不乐的低垂着头,如果每一场胜仗都要失去一个将帅,估计到尽头都无人笑得出来吧?

而且这一次也死去了不少弟兄。

这都是被敌人给逼的。

万俟神枫环胸望着大伙训斥:“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就算他死了,他的灵魂也永远住在我们心里,他是为守住江河而死,为了天下百姓而死,而你们要因为他消极吗?咱是打了胜仗,要庆贺,能都垂头丧气?”

傅云澈也看向四周:“不能让将士们有打一仗就会心痛一次的想法,这样谁还愿意去打仗?都打起精神来,寡人相信雪衣侯福大命大,会在大伙的欢乐中脱离危险,战云,去准备准备,今夜寡人等人要与各军将士们一醉方休!”

苏梦蝶深吸一口气,不能消极,都不能消极,得让人们知道,只要打了胜仗,才会有欢乐可言,雪衣只是他们最在乎的朋友,不要期待所有人都想为了他而哀悼,可惜她现在不能和他们喝个痛快了

余若霖,既然你这么喜欢战争,那咱们就战到底。

“末将遵旨!”欧阳战云拱手,粗略的将眼角的湿气的擦去,福大命大,小侯爷,我也相信你绝对不是个这么容易倒下的人,大好前途还在等着你呢。

人们也慢慢散开,心中默默的送着祝福。

军营外,远处的山坡下,某女很狂躁的叉腰,眸光冰冷的瞅向吓得尿裤子的小将:“知道本宫为何抓你来吗?”余若霖守下粟阳城了,定在大肆庆祝,这里不开心,他还想笑?做梦去吧。

小将摇头,深怕被人千刀万剐,嘴唇不停的发抖,牙齿打颤,连求饶的话都无力说出口。

苏梦蝶鄙视的瞅瞅男人的裤裆,啧啧啧,就这样还来当兵?是不是她现在大叫一声,他就直接见阎王去了?这个人还不能死,所以故意压低音量:“你回去告诉余若霖,就说……”

小将越听越震撼,他们的目标不是粟阳城?天呐,好可怕的战术。

“走吧!”苏梦蝶示意将士们放人。

两个男人将小将松开,牵来一匹马给一脚踹远:“快滚!”

小将一步三回头,好似怕走着走着,敌人会背后放冷箭一样,见确实没危机了才上马,跑得比兔子还快。

在大伙眼中,硝烟暂灭,但粟阳城西门八十里外,人们不知道的地方,大队押送粮草的人走走停停,一个月,一直走一直走,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而且方才还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走完那二十里极其难走的山坡。

对南越的地势,都无比的唾弃,怪不得都说南越易守难攻,要进来的路那是九拐十八弯,好在那最难走的路已经走完,还有八十里,直达粟阳城。

斜坡上,处处都埋伏着山贼,由于衣物都是靠抢夺而来,所以有穿着不菲的,也有打扮得像农夫的,只有几个领导者穿着虎皮大褂,黑云天悄悄拨开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