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没喝酒吧?”

五个壮汉揉揉眼睛,杀了他们?左相为何要杀自己人?如果传扬出去,还了得?

李固眼中的血丝逐渐形成一张网,蒙上了一层薄雾,老手紧紧攥着那张密函,牙齿咬得腮帮子全数鼓起,残忍的眯眼:“杀!再去将小姐带来,今夜咱们离开!”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进夜幕中。

五个人都算是李固从小养大的亲信,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走向粟阳城方向,其余四人拔出短刀,不露声色的走到那四个守卫身后,一同举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一时间伸手捂住了守卫们的嘴,手起刀落。

不带鲜血喷薄,将尸体扔到了古井中,找来四个平时要好之人填补空缺

营帐内,李固‘砰’的一声抄起凳子狠狠砸向桌面,虽早已泪流满面,但却没有要哭的意思,长满皱褶的老脸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憎恨,比当时妻子被敌人用枪挑起时更加浓烈,那种锥心之痛非当事人无法理解。

余若霖小儿,想我李固一生为宝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因为一场误会,你杀我妻,如今又要灭我族人,起先劝你莫要起兵,屡劝不听,你若死了,定是死在你自己手里。

抬起密函,直接仍到了口中,嚼碎,咽入腹中,狠狠抹掉脸上水渍,拿起包裹走出帐子,你会死的,你一定会死的,杀忠良,不顾百姓安慰挑起战争,这种人,永远他也做不成天皇。

刚从茅厕回来的杭沿还没来得及隐身便看到李固挎着包袱匆匆而去,想到什么,嘴角勾起,掏出怀中灰鸽,抛向高空,娘娘料事如神,这个李固真有会离开的一天,这可是你自己要离开的,走了,就永远也别想回来。

注定是个腥风血雨的夜,李固前脚刚走,王后连翘便带着二十多个大内高手后脚跟上,赐死大臣呢,她苏梦蝶有这权利吗?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王后了,伸手抚摸着胸口,笑看着营帐:“给本宫杀了他!”

史上可有王后能斩杀一品大员的?没有,她就有这个能耐,余若霖宠爱她,信任她,慢慢的,她要独揽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起曾经一算命的说,她连翘虽有倾国之貌,万凰之权,却只有着乞丐之命,哼!当时一刀斩杀了那算命者。

乞丐之命?她连翘岂会是乞丐之命?拿那种低贱之人来形容她,不是找死是什么?光是这容貌,多的是男人垂爱!

“娘娘,不好了,李固跑了!”男人出屋跪地禀报。

连翘抚摸胸口的动作停顿,嘴角笑意尚存:“哦?跑了?呵呵,那就去李家,将他的女儿抓来,充为军妓,其余人给本宫去追,提上他的头颅来见!”难得陛下给她个权利,她定要办好。

男人拧眉,不管怎么说,李固为南越所做的一切,天下人都看在眼里,杀他也罢了,还要拉人家的千金充军妓?王命不可违,拱手:“是!你们几个,去粟阳城内将李氏之女抓来,其余人随本统领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