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像正被鹰爪狠狠的剥开,那种痛,无人能懂,还是被一个能让她心动的人给撕开了,抿紧唇瓣,不能哭,一旦哭了,你就向命运低头了。

攥紧的拳头开始淌血,指甲正一点点扎进皮肉,隐忍到了极致,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为什么就没人给她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且唆使大姐去居士楼的主谋并不是她,真就不可原谅了?

“公羊将军,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在你们眼里都是一场笑话?”

公羊余庆很诚实的点头,脸上也带着戏谑:“没错,在人们眼中,你所做的一切都很虚伪!”看向那捏紧的小拳头,打趣:“怎么?娘娘不肯上当,你要恼羞成怒了?是不是觉得上天对你不公平?觉得大伙不该这么对你?然后就回复成从前?又要去陷害她?”

每一个字都像尖针,不停扎刺着那幼小的心灵,这话如果是同龄人来说,她会不介意,公羊余庆大她十岁,有的时候,是用看长辈的眼光去看他,加上他以前满脸络腮胡,看似三十多岁,和爹爹又称兄道弟,更是存着几分尊敬,此刻这话从他口中说出,着实伤人

“在你心里,我竟是这种人,谢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真的是个笑话!”说完就小跑出了拱门,提着鞋袜的手不断擦拭着眼角。

公羊余庆完全没当回事,这是她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继续笑着来回走动。

远处花园角落里,女孩儿蹲在黑暗处压抑着嚎啕,小脸埋在膝盖中,单薄的后背剧烈的耸动,为什么都要来欺负她?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来欺负她?她怎么办?第一次感到这么的无助,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哪怕只是一个真心的笑脸,也没人愿意给她,如今又彻底变成了个可怜虫儿。

无力的坐在地上,后背紧紧贴着石墙,仰头望着清冷月光再次擦了一把小脸,她就像那月亮,永远都只是一个人,看似众星捧月,其实它很孤单。

没有一颗星星能和它站在一起,没有人可以说悄悄话,当乌云试图遮盖它时,没人出来帮它赶走那些讨厌的东西,雷雨交加时,没人去搂着它安慰,但是它依旧日日都出现,因为生活还在继续。

日子还是要过,她要像月亮一样,不被打倒,她要坚强,如今不是她说知道错了大姐就会原谅她,她得为她做点什么,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二十次,二百次,老死了都不原谅,但她不会抱憾,自己打的结自己解。

她会得到所有人的谅解的,一定会的。

她不是毒妇,她只是个女孩儿,只是个想被人看得起的女孩儿,没有公羊余庆那么高大的身躯,没有苏梦蝶聪慧的头脑,但她有月亮的意志,就算没朋友,依旧不气馁,给夜路上的人们照明,她能做的就是给别人照明,也给自己照明前方的路。

苏梦蝶是个关键,她不原谅她,所有人都不会,可她怎么才能让大姐正眼看她?她得想想,得好好想想。

她不会倒下的,不会一直是可怜虫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