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一间宽敞的客厅中,三位美若神祗的男子盘坐矮桌旁,见慕白叹息,傅云澈与万俟神枫对视一眼,后看向不远处三个大臣对着如山奏折飞快挥笔的一幕同样在心中轻叹,这便是雪桑国的三位丞相,几国中,只有左右丞相,而雪桑国,多了个中丞相!

慕白是该叹息的,瞧,三位老者心无一物的投身公事中,那批阅的速度,就是傅云澈都自叹不如,不一会二十多本已经批改好,还有两位老者正对着兵书、古籍精心翻看,也就是说,慕白该刻苦的,他们都会帮他,五个人就是慕白的影子。

万俟神枫第一次看到这种朝廷,就为了怕慕白吃苦受劳,半点活都不让搀和,这才叫真正的养尊处优!

还不能说慕白无权,雪桑国掌握兵权的各路将帅堪称愚忠,为天子,死而后己。

这大王当的,让傅云澈和万俟二人羡慕不已,他们咋就没这么忠心的臣子?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慕白每天都无所事事,无趣透顶,感觉他活着就是纯属浪费光阴,但他又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谁叫他是大王?每天必须早朝,虽然早朝时他无需开口,有的是主持大局之人,可大伙一天看不到他,就寝食难安

朝中大事他还必须到场去和他们商议,不去就会三番五次的请,请去了只让他坐在一旁,闭口不言!

比如现在,那一座山的奏章,他们必须看到他才批改得下去,故此累积过多,都搬到南越军营来了。

窝囊,当大王当成他这样,实在窝囊,又不能发表意见,人家几位大臣个个忠心不二,他能说什么?好生羡慕傅云澈他们,什么事都可以亲力亲为!

“慕白兄,其实这样不好吗?”万俟神枫不知道慕白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他的奏折想有人批改,还不敢交由他们呢。

傅云澈点点头:“落得个清闲!”

慕白冷笑,清闲?他根本就是个摆设,什么清闲,他是个男人,也有宏图大志,也想上阵杀敌,可悲的是雪桑国年年无人去挑衅,每天就盼着某国来袭击,那怕就一个杀手前来,他也能夸大其词,打进那个杀手的国土。

当大王至今,他没碰到过一个杀手,像傅云澈说的,每年都有那么几十个杀手试图取他命,而他慕白,没有,天天等啊等啊,杀手的影子都摸不着,好不容易在南越王婚宴上碰到一个不肯正眼看他的女人,对他充满敌意的女人,哪知找了如此之久,鬼影儿都看不到。

他屡次幻想,那就是个杀手,来杀他的,每每想到此处,都血脉膨胀,就差站城墙上大喊‘寡人在这里,快来杀寡人’了!

“哼!清闲,确实够清闲的,傅兄,我雪桑当真就让你们如此不屑一顾?”这个国和那个国打,就没听说谁想去打他。

万俟神枫头冒黑线,这里绞尽脑汁的想阻止战争,他倒还成天盼着打仗。都是男人,大概能明白慕白之心思,想完成心中报复,成为真正的君王,被天下人看重,更要告诉不信任他的臣子,他能将国事处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