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离开议政厅后,黑着一张脸直奔苏梦蝶的寝宫,周身透着戾气,搞得小庚子都在心里大呼不妙,娘娘恐怕又要被重责了,这个娘娘,为何总是祸事不断?没等进大门就赶紧通报:“陛下驾到!”

希望娘娘可以早作准备。

屋子里,苏梦蝶像受惊的兔子,‘噌’的一下站起,来了来了,她就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谁都晓得公羊余庆的胡子是她刮的吗?有这么明显?当时可没留下任何的证据,咋一忙完就跑来找事了?

还是说这个军营没人会对公羊余庆的胡子感兴趣?怎么办?收紧臀部,又要被打了吗?不行,那很痛的,不承认,嗯,打死不承认,小跑到门口欠身:“臣妾参见陛下!”

傅云澈这次没喊平身,而是大步越过,站在了苏梦蝶身后,冷声道:“都下去!”

“奴婢、奴才遵命!”

千雪看了看傅云澈的脸色,天!发生什么事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主子,您一定要撑住!

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飞烟也撇了一眼傅云澈,担忧的看了苏梦蝶一眼,走了出去。

屋子内气压过低,氧气好似被抽空,让某女呼吸逐渐困难,就那么弯腰摆着行礼的姿态,不承认,坚决不承认,故作没事人一样转身,不解的瞪向男人,心里的警钟拉响,莫不是都有证据了?否则他干嘛用如此阴霾的眼神看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这表情,就是在等她不打自招,干笑道:“你好!”

“寡人不好!”傅云澈森冷的眯起鹰眼,看样屋外。

好吧,他一定知道是她了,不管她认不认。

脑子飞快的运转,继续傻笑:“臣妾想说,今日的陛下好有男子气魄,浑身都散发着男人味,让臣妾一看,不免神清气爽,昨日并未仔细看过陛下,自去往清澜园后,到至今有三日没好好看过陛下了吧?哎呀呀!”伸手拍拍男人的手臂。

女人一脸的赞赏,让傅云澈皱眉。

“瞧瞧,才三日未见,陛下越来越俊朗了,其实陛下此刻的表情最威风凛凛了,臣妾最喜欢这种有气概的男人!”瞬间竖起大拇指,小嘴叭叭叭叭个没完:“曾经臣妾总觉得自己学不成盖世神功,乃领悟力太差,内力始终都在半层之间徘徊,如今一看陛下这张俊脸,七经八脉为之一畅,七窍倒也开了六巧半,只要臣妾能日日见到您,假以时日,定有所成!”

不忘不时瞅向男人的脸色,见他那一股杀气果然消逝不少,就在心里辱骂,就没见过这么假的人,只喜欢听好话,他都不心虚吗?刚才还像个凶神恶煞的喷火龙,几句马屁就成钻地龙了!

脑海里想起帮农民伯伯拱土的蚯蚓……

哎!这什么人啊,虚伪得她都不耻去看。

当然,好话还在继续,转到男人身后,将那高大的身子按在凳子上,狗腿的捶肩:“怪不得陛下内力与日俱增,原来如此!”

“哦?为何?”傅云澈享受着美人的服侍,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轻抿,竖耳等待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