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苏梦蝶叫嚣的机会,男人已经起身大摇大摆的走向前方书桌,苏梦蝶这才发现,桌案上早就堆放满了奏章,看样子是回来之前就准备好了,也就是说,傅云澈也料定她撑不了两天,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可恶。

但都是识趣的人,只有一个……那个可恶的大胡子,看起来像三十多岁老男人的大胡子,其实只比她大了四岁又和傅云澈同龄的大胡子。

二十六岁,长半脸络腮胡,跟猿人一样,绝对是荷尔蒙过胜所导致。

算了,和气生财,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愿意在哪里批改奏章就在哪里批改,她没说话的权利,否则这家伙会把父亲搬来训斥她。

夜里,梦璃将飞烟安排在了后院的一间厢房中,此处比较僻静但不萧条,基本不会有人来打搅,可以让她安生的度过每一夜。

飞烟很是喜爱这个住处,她不喜欢和人过多的接触,即便是对梦璃,都尽量让发丝遮盖住小脸

“里面已经收拾过了,你直接可以入住,也给你置备了几套新衣,不是次次都能和娘娘一起去浴池清洗身子,那屏风后面就是浴桶,还有十两银子是娘娘给你的月饷,你真该感激娘娘,我们都是十个人住一间厢房的!”碍于她长得特殊,娘娘特意给她安排了一间。

娘娘是大善人!

飞烟明白的点头。

“我走了!”梦璃耸肩,知道知恩图报就行。

女孩一离开,飞烟便关好房门,转身掏出怀里的几样暗器,摆放桌面,究竟用哪个对付苏梦蝶?活捉几乎是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减轻痛苦,最后选择了一支飞镖,找来夜行衣,今夜,她就必须杀了她,此事不宜拖太久。

院子里,驭鹰隐身树后,冷眼观察着屋子里的动静,看她刚才关门时的动作,急急忙忙,果然有猫腻,哼,在老虎眼皮子底下找麻烦,她胆子还真不小。

“我要睡觉了!”苏梦蝶脱掉外套,本不想打搅他的,但她和他已经算得上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该睡在一张床榻上,直接下逐客令:“您老请回吧!”

“歇息吧!”傅云澈合上折子,起身走向床铺,开始理所当然的宽衣解带。

苏梦蝶刚拿过药水要擦拭伤口就见男人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边坐下看向伤口边想着对策,这个时候她要和他同床共枕她就是贱骨头投胎,他装失忆,她可没这癖好。

“怎么伤成这样?”傅云澈接过白瓷瓶,穿着亵衣坐了过去,拿起软绵沾着药汁开始擦拭。

某女呲牙忍住疼痛,背对着男人,她究竟要怎么说才不觉得自己小肚鸡肠?不,是他不觉得小肚鸡肠,在现代人眼里,一夫一妻是铁打的规定,要她接受二女共侍一夫,不可能!

但男人上药的动作还是挺温柔的,等上完药再说:“每天挑十五趟水,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

傅云澈鄙视的冷哼,敛去所有表情,认真的抹过破皮的伤口,见女人缩脖子,便倾身对着伤口吹去凉风,不由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体香,喉结大力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