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朝阳宫门口,韩非最后看了一眼凤阳宫方向,如果死了,那就原谅他的一己私欲,不告诉她那个僧人是谁,只是害怕会去太久,继而被她忘掉,她怎么可以忘掉他呢?她不能忘掉他,他要每天都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的次数越多越好,直到她发现他是一个她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为止。

苏梦蝶单手托腮瞅着空荡荡的大门,你放心,永远不忘,希望上苍保佑你吧。

得道高僧,她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不求能回到二十一世纪,当然,如果能回去,那她要不要回去?

她回去了,傅云澈怎么办?她答应过他,不会像溫芯雅那样离开的,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不管了,先找到那个高僧再说

起身回屋,韩非究竟要干什么去?刺杀吴川?吴川可在军营,去了确实凶多吉少,可她的绵薄之力帮不了他,或许赢了,他就是苍粼的主宰,韩非,路是你自己选的,莫要后悔。

朝阳宫这厢,傅云澈披着龙袍,不苟言笑的走出,见韩非正单膝跪地在台阶下,便故作惊讶的问:“这不是苍粼昔日的太子韩非吗?你还活着?”凤眼危险的眯起,一副要斩尽杀绝的模样。

韩非慢慢抬头,与男人对视,同样毫无温度,那是强者与强者的眼神较量,谁也不输给谁,僵持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垂眸道:“回陛下,在下正是韩非,此次前来,是因背负着太重的国仇家恨,听闻南越要攻打苍粼,在下愿意挂帅出征苍粼,定为陛下攻下苍粼国!”

话语中,有着胸有成竹,万无一失。

这让傅云澈龙心大悦,他果然来了,说起来也等待许久,不见人影,还以为推断错误,想不到在粟阳城失守后来雪中送炭,怎能不愉悦?面上却装作兴致缺缺:“是吗?你这意思,寡人借兵于你,待你攻下苍粼,占山为王?”

“回陛下,韩非绝无此心,当年幸得苏将军垂怜,才苟活于世,一直不知如何报仇雪恨,如今机会来了,请陛下允准!”字字铿锵,无半点的遮掩。

傅云澈仰头望着远方,大手拉拉松垮的袍子,思考着点头:“可寡人还是有所顾虑!”

韩非拧眉,继续道:“小的并无要为王之意思,本不想问天下事,但听闻吴川为人狠辣,十年来,斩杀了多名曾经的能臣,且为了讨好女人,修建了数座园林,劳民伤财,任由苍粼百姓受他族人的奴役,韩非曾也是储君,见此,甚是心痛,陛下又是一代仁君,不求别的,只求陛下将来可以善待苍粼的生灵!”

某傅垂眸观察了一会,方才扬唇,走下去弯腰搀扶起身高大同小异的男人,笑道:“如此甚好,韩非,寡人且信你一回,寡人立刻休书一封,向欧阳元帅保举于你,等等,这样,你且先去墨月城,寡人随后会到,亲自保举你,随寡人一起征战沙场,倘若你真能替寡人拿下苍粼,寡人定不辜负于你,且镇国大将军一职做为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