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飘来的一句话震得所有人都忘记了跪地恭送,等都清醒后,大王已不知去向,干脆就不行礼,而是集体用最最怪异的目光看向胡炳利。

胡炳利一听,立刻笑得合不拢嘴,让原本就不少的皱纹更加明显,发髻灰白,这实在让人无法想象到还能生出孩子,还是跟一个同样老得白发的女人生。

“左相您真是宝刀未老,让我等望尘莫及!”一个老头惭愧的拱手,而心里想的尽是一些挖苦的话。

董震都不忘打趣:“真是苦了您了!”

胡炳利还在笑,但听完董震的话,笑不出来了,什么意思?什么叫苦了他了?

其他人都憋笑憋得肠子打结,听闻这胡炳利一生就娶了一人,家中有悍妻,不敢纳妾,估计是憋太久而饥不择食了,再说了,那么一把年纪,每天还干那事,好听点叫体力好,难听点就是有病。

“左相,您说说,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那种事耗费精力,你却风采不减当年,尊夫人更是彪悍,倘若南越人人都如此,还愁没将士打仗吗?”

“是啊左相,您在哪里求来的灵丹妙药?也给我们指点指点迷津

!”

“左相,啧啧啧,厉害!”

胡炳利看出来了,他们不是在恭贺他,而是在嘲笑他,你说大王也真是的,这种事干嘛要拿出来说?心情好也不能乱开玩笑吧?一下子下不来台,当然,也不是太生气,毕竟他快有女儿了,白了所有人一眼,笑着离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哈哈!”

等人一走,哄堂大笑,这真是个稀罕事,要是由小妾生,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主要是一个白发老妇,就有点那什么了。

胡炳利边走边吹胡子瞪眼,合着这大王不管高兴不高兴,他们这些臣子都没好果子吃,不开心了送他夫人个大木鱼,开心了,让他被人嘲笑,损不损?可人家说的是恭贺的话,还无理讨公道,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悲哀。

谁敢去开他傅云澈的玩笑?谁敢?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当大王,搞得现在他都有点想坐到龙椅上去,指着傅云澈训斥一顿,那人还不敢还嘴的跪着求饶。

傅云澈回到御书房后,听着小庚子说宝华殿笑成一片,就微微勾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个节骨眼,能给满朝文武带来乐趣,也是他胡炳利的造化了,再说了,孩子出世,此事迟早曝光,早被笑晚被笑,有区别吗?

“小庚子,四日后启程之事,你去内务府好生打点,将王后平日里爱吃的菜肴记载好,由谁做的,就将那厨子带上,凤阳宫的宫奴全体陪驾,最重要的是太医院的元来喜,必须跟随!”

吩咐完才开始收拾奏章,拿起那贪污名单,挑眉又道:“你且散播消息出去,寡人已知谁与王世健同流合污过,你乃寡人身边贴身太监,你的话,自然有几分份量,就说寡人说过,不想再重蹈覆辙,倘若谁识相将贪污的钱财统统上缴,改过自新,此事便不再提起!”

“奴才遵旨!”小庚子领命,以前吧,太监不可以随便说三道四,如今奉旨要去造谣了,也是,这话别人说了,唯恐没人会信,他小庚子说了,人们定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