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没明白其中的深意,都怒出了惊恐之色,奈何又不能下跪请求其三思而后行,毕竟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哪能帮着外人,灭自家陛下的威风?

萧悦柔擦擦眼泪,咧嘴笑了,这才是她的好女婿,像个男人,可是南越该怎么办?

苏梦蝶听出那话中意思了,快速拉拉傅云澈:“我是自愿走……”

“不想苏家跟着你遭殃,就给寡人闭上嘴!”傅云澈以两人可听到的声音威胁,后继续挑衅的望向万俟神枫。

第一次被人威胁,却还如此感动的,苏梦蝶咬紧下唇,她就是死,也想不到傅云澈会闹这一出,攥紧的小手已经失去知觉,若不是常年不喜留指甲,唯恐早已戳破皮肉,垂眸看向男人的右手,血珠顺着那微弯的指尖一颗一颗的流淌,而当事人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十指连心,他当真不痛?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担忧的看向万俟神枫。

果然,万俟神枫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愤怒,脸色煞是难看,青筋跳跃,不甘示弱的与某人对视、僵持着,见傅云澈气焰嚣张,便斜斜的扬唇:“有气魄,那万俟就祝傅兄早日寻得那超越十八学士的奇花

!”转身大喊道:“回夏兰!”

夏兰的将士们和几个官员都死死怒瞪着傅云澈,不识好歹,想逞能,也不看看南越现在是个什么境况,宝月、苍粼、洪末、大曜四国绝不可能与他和盟,雪桑与夏兰交好,如今只有北遥与富林,即便这两国与他苟合,但只要夏兰去与宝月联合,南越依旧死无葬身之地。

这么做,无非是自取灭亡。

“陛下,咱已经失去了粟阳城!”

“陛下,您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南越先祖打下的江山?”

比较近的几个大臣都很是无奈的摇头,过多的失望流露在外。

浩瀚苍穹下,南越王宫门口,万人涌动,秋季的来临,凉风洗不尽人们胸中的沉闷,洗不尽脑海里想到那可怕的画面,灭国的画面。

傅云澈依旧站得笔挺,视线转向前方的万余人,微微扬起下颚大喝道:“我南越岂会靠牺牲一个女人来换取太平盛世?别说一个王妃,纵然是普通良家女子,只要她不愿,寡人也绝不应允,苏氏为我南越付出的一切,有目共睹,且不说寡人上次不分青红皂白险些令她丧命,她也不与寡人计较,继续造福南越,就是王世健一事,若不是她,即便与那夏兰和盟,但凡冬季一到,南越终究一败涂地,我南越岂是忘恩负义之国?”

“启奏陛下,苏妃娘娘为南越所做的,臣等自然知晓,也心中有愧,但是如今可要怎么办??”胡炳利冒着回家被夫人虐打的危险上前发问。

“陛下,苏妃娘娘毕竟在居士楼……”

“混账!”没等一老臣说完,傅云澈便怒喝:“当日寡人便早知那王世健劣迹斑斑,不想抹黑先父,更不想明知王世健贪赃还要一无辜女子陪葬,故此才相约苏氏居士楼一见,不曾想误食居士楼之茶水,犯下大错,夺取之贞洁,又有先王托梦,寡人自要对她负起责任,面对世人的冷嘲热讽,苏氏从未有所抱怨,昨日找寡人,她告知寡人,她不恨寡人,她甘愿前往夏兰,她要牺牲自己拯救南越,此等有情有义的女子,即便她不是寡人的王妃,寡人也绝不会让她去他国忍辱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