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红的夕阳照射得湖面波光粼粼,历经百年风霜的假山都泛着晕红,数之不尽的花儿争奇斗艳,虽无风,但也并无白日那般炎热,苏梦蝶收起赏景的目光,投向旁侧的男人,看得出,他依旧不愿相信傅雪衣,要她相信皇子们亲密无间,她也不信。

“其实要看一个人值不值得信任,也很容易,把自己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就可,最起码臣妾认为,你与一个陌生人同时受伤,雪衣所救之人必定是你,这叫与生俱来的情感!”

“你就这么肯定?”

苏梦蝶干脆双手环胸,倒退着前进,瞬也不瞬的望着男人:“我是根据他的经历得来的自信,当日灵儿说,曾经傅雪衣画过一副画,里面是你和父王母后,还有他的母妃,还有他,这能证明在他心里,一直把你当自己人,且并不嫉妒于你,否则他不会让你出现在画中

!”

傅云澈为之一怔,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瞅着女子:“你觉得他不会拥兵自重?”

“不会,其实有件事我已经听说了,就是为什么你一直不认同他,是因为他说了酒话,傅云澈,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喝醉时,在我凤阳宫说的那些胡话吗?”甚至让她去虐待他,想想都觉得好笑。

果然,男人再次沉下了脸:“不是说什么都没发生吗?”

苏梦蝶颇为无奈的搂住男人的肩膀:“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嘲笑于你,因为你喝醉了,一个人在不清醒状态下,会吐露真言,一些平时只会在脑中一闪而过的真言,有些事情会去想,可不代表着会那么做,或许雪衣当初心里是那么想过,可他不会做,否则他不会那般不小心,让你听到!”

“酒话?”傅云澈再次皱眉,陷入了沉思。

“对啊,做人要把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分清,你看我,就不会把你那晚的事当真,你现在还觉得很心痛你母后去世了吗?”

男人摇头,仰头烦闷的看向天边:“十年前或许有吧,都快遗忘那种疼痛的感觉了!”

苏梦蝶打响指:“没错,就是这样,清醒时觉得毫无份量的事,喝醉了,就会想起,大脑会被清空,想起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都能纠结半天,夸大化,或许傅雪衣小时候有过那种想法,但不代表如今他还有,傅云澈,你要记住,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做为兄长,不但不去呵护他,反而孤立他,搞得满朝文武都不敢亲近他,你不配当他的哥哥!”

“屁股又痒了?”傅云澈眼角抽筋,怒瞪过去。

“okok,臣妾说错话,臣妾该死,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我有个长姐的话,我会真心以待,当然,前提是她把我当妹妹才行,你都不真心待他,还怎么期望他叫你一声哥哥?也不是没有王室兄弟一辈子情同手足的,如今你们的父母都不在,你还承担着父职,应该多多鼓励他,亲近他,教导他,因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得到你的许可,会是他最大的快乐!”她就很想有个哥哥姐姐,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