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霖并无得逞后的快感,敌军总是有人能破他的阵,岂能愉悦?不但没能靠将领鼓动士气,反而让敌人振奋异常,本想寒月夫人取下公羊余庆人头后挥军前进,看来今日必须回去鼓动一下将士们才行,咬牙调转马头:“撤!”

傅雪衣闭目,正打得上瘾,敌军却撤退,刚要将枪上之人甩出时……

“尽量留活口!”苏国栋大喊。

这话或许换个人说,傅雪衣并不会听令,毕竟还未正式上任,但老丈人的话,他不得不听,慢慢将人放下,丢在地面,拔出银枪。

‘噗哧!’

鲜血形同爆发的山河,源源不绝的喷涌出。

“陛下,救人啊,陛下,求求您,把我夫人救回来……”李固已经哭得无力,为什么要撤兵?那他的夫人怎么办?就算是死了,也得把尸体抬回来吧?

余若霖笑道:“李爱卿,你觉得现在谁能上前救下人?且如今军心大动,集体前进绝对不合适,三日后大军直接奔向粟阳城,回吧!驾!”语毕,拍打着马背驰骋向大营。

李固心寒意冷,他又不能只身前去,只是送死,那么女儿又该何去何从?眺望着被人仍在地的妻子,再次抹泪,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给女儿找一个好人家,你且安心的去吧,在那边等着我,忍痛转身随着大部队远离

“将军威武!”

“赢了,又赢了!”

苏国栋下马冲到寒月夫人身边,弯腰将人抱起,探探鼻翼,还有气,手忙脚乱的给人包扎伤口,已经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当众撕开那战甲,露出大片雪肤,抽出白绸大力包扎好。

“苏将军,你这是作甚?”公羊余庆不解的问。

连傅雪衣都下马蹲下询问:“为何要救她?”

苏国栋边将人打横抱起边道:“先救人,此事回头再告知你们,元帅,此人还有气息,恳请您派军医速速救活她,此人不能死!”

欧阳战云同样不解,可他对苏国栋向来有敬仰之情,深知此事必定有因:“来人啊,立刻反营,军医何在?”

“启禀元帅,属下在!”

“立刻想尽一切办法,救活她!”

“是!”

三名军医接过妇人,奔向马车,放下帘子,脱掉女人的上衣,对着右胸上伤口急速用药,缝合,对于女人赤条的身躯,都别无二心。

苏国栋边前行边看向十多位将军和元帅解释:“当初婚宴后,王妃娘娘便派人找过苏某,她说这个宝月左丞相李固绝对是一位治国之才,雄才大略、慧眼识英,非一般人能及,但余若霖并不看好他,迟早会远离宝月国,让苏某切忌要在他落难时劝导他来我国效力!”

“他可是敌人!”

“他不宝月国的人,更不属于九国,无人知道他来自何处,苏某也派人打探过,此人在宝月国深受百姓的称赞,是位能臣,忠心耿耿,他盼望的是天下天平,宝月唯一一个阻止挑起战事的人,总之这个人能来我国,是我国之福!”

欧阳战云点头:“原来是王妃亲自引荐的,确实,他若能来我南越,还愁打不下个宝月吗?他熟知宝月的一切死穴!”王妃的为人已经家喻户晓,举国赞颂,既然是她推荐的人,那必定得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