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一心为南越着想,实属南越之福泽,微臣定不负嘱托!”

霍知章见状,心中连连称奇,她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苏梦蝶抬手:“回吧!”真麻烦。

“微臣告退!”洪五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早已振奋异常,宣纸用的材料并非普遍,还是有局限性的,倘若随处可见的草木都能做出纸张,那真是一门发财之道,娘娘真乃神人。

送走一个,还有另一个,苏梦蝶看看茶杯,刚要让梦璃上些好茶,可一直把制作铁观音之事给忘了,这下连像样的茶水都端不出:“霍大人此次前来,可有要事?”

霍知章摇头:“回娘娘,微臣并无要事,娘娘如此聪慧过人,想必已知微臣前来之意!”说完就仰头,与女子对视。

还真是直接,看来有些事说穿对谁都无好处,朗笑道:“本宫自然知晓,素闻霍大人极其严肃,令手下之人个个都不敢偷懒打滑,这一点实在让本宫佩服!”

“娘娘说笑了

!”霍知章也起身,作揖道:“既然娘娘已知微臣前来之意,那么微臣便不再叨扰,微臣告退!”

“霍大人慢走!”苏梦蝶已经坐得快要浑身打摆子了,这个坐姿必须收起大半肌肉,臀部不可全数落下,必须保持着挺胸收腹的姿势,不可随意乱动,最好活像雕塑,这是阿丽教的,阿丽说一位真正王后,可以这么坐十个时辰,也就是二十个小时,这才不到半小时,她已经面部僵硬了,难道就不能例外有一位随性洒脱的娘娘吗?

霍知章继续道:“娘娘若用得到微臣,定竭尽所能!”后转身大步而去。

苏梦蝶立刻呼出一口气,趴在桌沿上,揉着屁股,该死的,火辣辣的疼,还要一动不动,简直是玩命,要一只猴子参禅,这不是逼良为娼吗?越来越后悔答应傅云澈了,还是她犯贱主动提出要交往的,该不会以后见人时,每次都要笑不露齿,坐不斜视?

“且,还当他要送什么礼品呢,两手空空而来,两手空空而去,这也叫投奔啊?”梦璃嘟嘴抱怨,这么不识趣的大臣第一次见,说起来还是侍郎呢,小气!

“呵呵,这你们就不懂了!”苏梦蝶站起身,揉着后腰,一只脚早已麻木,瘸柺着往书桌走:“会送金银财宝的那是和珅,再说了,他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珍宝,即便有几样,也会留着送不得不送的人,而且他要真送本宫珍宝,本宫定会回绝于他,知道什么人最可敬吗?”

“娘娘请说!”

宫女们依旧一脸不爽。

某女拿过笔后,扫视了众人一圈:“就是那些官位高,家中却一贫如洗之人,像左相胡炳利,听闻他会将月银多半拿去分发给各地灾民,因此老百姓们都道他是位好官,霍知章为人清廉,从不搜刮民脂民膏,且不虚伪做作,连左相看到该奉承的人都会奉承几句,可他不会!”

“哦!”梦璃摸着小下巴明白的点头:“因此他也有自知之明,随时会得罪他人,是希望娘娘到时出来帮他澄清,可他为何要找娘娘您?而不是左相他们?既然都是忠臣,左相会接纳他吧?”

千雪从屋顶跃下,搂过梦璃的肩膀插嘴:“他那是觉得咱娘娘说的话份量高,毕竟娘娘是傅云澈的枕边人,娘娘从不参政,偶尔说一句,还是值得信任的,其实霍知章一点也不简单,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