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话直说!”鹤延年也急了。

傅云澈意识到臣子们误会了什么,边关之事,还未有人来汇报,国事家事,同等重要,含蓄的问:“是这样的,就是见二位丞相近日都比较劳累,为国事奔波,但也要顾好家中,倘若你们夫人要你们送花束,会选择什么品种?”

胡炳利脑袋一热,瞬间明了,想也不想,退后一步,虽然心中有着许多对策,可他不能再冒险,上一次害得他被打得浑身是伤,吃一堑长一智嘛,身边又不是没冤大头。

鹤延年立刻放松下神态,弯腰笑道:“回陛下,微臣当然是送白菊!”

“哦?为何?”傅云澈挑眉。

胡炳利也赞同的点头。

“陛下可知白菊乃诚实君子之代表?象征着圣洁,不染纤尘,且是最为高尚之花,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都会拥有超俗的高贵情操,芳香扑鼻,清雅澄澈之花,贱内很是喜爱!”鹤延年说得句句属实一样,笑得恭谦。

傅云澈闻言不动声色的点头:“爱卿不愧为最附庸风雅之人,对花都如此理解通透,既然夫人喜爱,那爱卿可要多多培育,寡人忽想起还有一些要事需处理,就不留二位了

!”含蓄的赶人。

“微臣告退!”

出了门还纳闷呢,找他们来就为了说这事?不过陛下能关心他们的家事,也很是欣慰。

胡炳利虽然不知陛下这次是否能成功,但他希望再次吃瘪,斜睨了老友一眼,那时候就等着被报复吧,这样才公平。

因一夜没安生安眠,苏梦蝶回到凤阳宫后躺在床榻上想着今日就是边关交战的日子、想着父亲会不会遭遇不测,不知不觉就沉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耐的翻起身:“出什么事了?”

“娘娘,快去看啊,外面院子里全是花,是陛下送给娘娘的!”梦璃欢天喜地的进屋咋呼。

她有让他送花吗?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揉揉额头,现在她哪有心思看花?今日是开战之日,一心都在担忧父亲的安危,但既然送都送了,情面上也要去看一眼,再说一句好听的话,下床跟着梦璃出屋,来到台阶上,望着满院子白茫茫的一片,秀眉收拢。

朵朵白菊清丽脱俗,迎着烈阳绽放芳华,香气浓郁,一小盆一小盆,占据了整个空间,眸子随着看到的景象越瞪越大,嘴角狰狞着呲牙:“这个该死的男人!”是在诅咒她快点入土为安吗?见大门外,身穿金黄龙袍的男人捧着一束白菊前来,更是气得差点七孔流血。

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忌讳吗?父亲生死是个未知数,这个时候送白菊,是怎么个意思?

傅云澈理解成女人已兴奋得忘乎所以,上前施舍一样将手里的菊花送上:“拿去吧,还不快谢恩?”

苏梦蝶木讷的盯着眼前的花束,不生气,冷静,素质,没有去接。

“还满意吗?”男人不温不火的指向院子里的花儿,孤傲的挑眉。

某女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正色道:“满意,如果再在我现在站的位置架上一张超大黑白照片,我就更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