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当了父王,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太可悲了,你说得对,这个王宫是个牢笼!”

怎么一下子又转到这个话题上了?某女欲哭无泪,跟着附和:“可不是吗?一点都不好玩!”

傅云澈讨好似的轻吻一下女人的耳坠:“可是现在不是了,苏梦蝶,知道寡人为何要阻止你出宫吗?因为你给这个王宫带来了色彩,带来了阳光,你很坚强,摔倒了会立刻爬起来,不会哀哀自怜,很倔强,好似永远都无法倒下!”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看来在他心里,自己的形象也不是那么差嘛。

“母后死了,我很悲伤!”

怎么又转到他母后了?哎,照顾喝醉的人可真累:“恩,是该悲伤的,不过悲伤归悲伤,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咱继续悲伤?”

“不行,放开你就会飞出去,会像你说的那样,突然就来的南越国一样,突然就又回到你所说的那个国度,再也找不到

!”傅云澈语毕,收紧臂膀。

苏梦蝶郁闷的偏头,原来他是相信她的,只是害怕她会消失而一直否认她?吱吱唔唔的问:“傅云澈,你就那么讨厌你弟弟吗?”

“他野心太大,我岂能让他心存歹意?我这是在救他,以免堕入魔道!”

或许是这样吧,毕竟那把龙椅太诱人,天下就一把,一旦人进步了,就想往更高处走,走着走着,就忘记初衷,忘记自我。

傅云澈的表情显得很无助,好似正在想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想着一切不堪回首的过去,想着平日里不曾去想的东西:“寡人八岁登基,父王在时他们还将寡人当一国之君,父王去世了,寡人就成傀儡了,什么都要听丞相的,他是这南越的主宰,满朝文武都听令于他,寡人也很怕他,上朝时,他得和寡人平起平坐,每日都得准备一张黄金打造的椅子放在龙椅旁,有一次,宫奴们不小心将他的椅子稍稍向后放了一点点,他就当着群臣的面,当众斩杀了十多名宫奴!”

苏梦蝶伸手顺着男人的后背,那个时候他一定很害怕吧?一个孩子,能不怕吗?那个丞相太猖狂了吧?

“各国送来的贡品都直接送到他府上,寡人无需过目,奏折由他批阅,寡人只是个摆设,也知道他迟早会找个理由杀了寡人,顺理成章登基,每天都活在担惊受怕中,慢慢的长大了,也就不怕了,心有不甘,势必要血洗他满门,寡人做到了!”

“你做得对,这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就该杀!”那么小的年纪,就要背负这么沉重的包袱,要保住祖先的江山,还要保住命,重重的叹息:“你为什么从来不跟我说你以前的事?”

傅云澈苦笑:“往事不堪回首,有什么好说的?苏梦蝶,寡人永远不需要人同情,所以不会让你知道那些过往……”声音越来越弱,直到不再开口。

且,说都说完了,她当然不会同情他,现在的傅云澈长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任人鱼肉的小孩,为了百姓,可以六亲不认,不得不说他是个好帝王,为了天下,他可以一辈子当这笼中困兽,可以抛去玩性,可以放弃他喜欢的女人。

他只是个好帝王,不是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