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胡炳利这厢只剩下几人,沉下脸同鹤延年远去,南越要亡了,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能说什么?杀了忤逆者?七八十个大臣,能杀吗?没有臣子的朝廷,敌军来了也会不攻自破,都闹去吧,君无戏言,就不信他们有本事改变陛下亲口发下的口谕。

“谢谢啊谢谢!”洪五冲大伙拱手,激动万分,他的漂白剂有希望了。

一个老人哧哼一声,摇头大声道:“人无完人啊,这个苏妃,虽聪慧过人,但这脾性本官是不敢去恭维,你说这是什么场合?百官面前,竟敢威胁君王,说她狂妄吧,又不爱出风头,说她与世无争吧,又屡犯死罪,你们说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太难理解的一个人。

“我看她啊,并非不将陛下放在眼中,而是不懂君臣之道,若不是出自苏府,老夫都要怀疑她是从未见过世面的山中人

!”

“听闻她与奴仆们称兄道弟,毫无尊卑观念,或许是因此才只将咱们当平凡人看吧!”

大伙无不摇头,这是朝廷,是南越的正中心,天子脚下,不是山中,这样下去,恐怕会祸事不断,当然,也不是大问题,只要她不胡来,可以包容这一丝缺点,目前的问题是他们愿意包容,陛下不容,金口玉言,若反悔,不是戏言吗?哪有帝王下过旨意还收回的道理?

能做的就是逼得他不得不收回成命。

“只要有一人反对,陛下就不会收回成命的,且还是二位丞相还有王侯他们!”

一些人开始摇头,不过这么多人一同求情,也不是不可能,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一日无臣。

御书房,傅云澈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旧心平气和的处理朝政,对外界的事,置若罔闻。

“陛下,九十多人都跪在御花园不起呢!”小庚子放下茶水,适时提醒,想不到陛下会喜欢他的服侍,好在以前跟着哥哥学了不少陛下的喜好。

傅云澈头也不抬:“丞相都走了?”

“是的,陛下,苏妃娘娘为人善良,除了不太懂规矩,对我们这些奴才可好了,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娘娘,她没有大不敬,只是脾气太躁,心里还是很尊敬陛下您的!”

“哦?如何看出?”

小庚子眨眨眼,笑道:“陛下不喜被人打搅,娘娘便费心费力替陛下阻挡烦恼,因此还差点送命,奴才虽不懂男女情爱,但奴才可以理解成苏妃娘娘如此深怕惠妃娘娘等人见到陛下,是吃味了,娘娘很爱陛下您的!”

傅云澈哧哼:“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放心吧,寡人知你的意思,过不了三日,丞相们就会来求寡人了!”

“娘娘要知道陛下如此为她着想,定会更爱陛下的!”小庚子继续恭维,他没赵尧聪明,但他也知道做为奴才,就得为君忧虑,他只想陛下和娘娘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陛下使的缓兵之计,娘娘真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