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情感的狭长凤眼中,竟不到片刻就被血丝蔓延得血红,表情不变,永远都不容人轻视,不容人来挑衅,那么清冷。

没有人知道他心究竟有多痛,亦没有人知道这个总是被苏梦蝶说成不懂爱的人,也有过一段可歌可泣、回肠荡气的恋情。

一代君王,装着一个女子十余年,是怎样的女子竟让他如此挂肚牵肠?

都说帝王无情,并非无情,只是没有一个女子能使他们动情罢了。

“陛下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赵尧擦擦湿润的眼睛,这又是何苦?

驭鹰和另外两个统领纷纷张口结舌,不至于吧?

傅云澈还在拼命的虐待双手,一些伤痕令他忘记了**上的疼痛,一滴刚硬的男儿泪顺着发红的脸颊滚落入铁砂中,鹰眼危险的眯着,好似与铁砂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狠命的戳刺。

最近的南越帝都城,好似日日都无安宁,各有各的无奈,流颜宫,惠妃为了能侍寝,还在纠结于台球桌上,锐利的视线对准两颗球,‘砰’的一声撞击,‘啪啪’两颗球进洞,立刻直起腰勾唇,苏梦蝶,这次恐怕你是真的轻敌了

小宫女见主子满头大汗,立刻拿起毛巾上前为其擦拭:“娘娘,您真厉害,居然能一次进两个了,用不了多久,定要苏妃折腰!”

“是啊姐姐,您真本事,都快出神入化了!”

“姐姐,能不能见到陛下,就全仰仗您了!”

三个女人端茶的端茶,递水的递水,胡乱拍马屁。

惠妃轻哼,喝下一口茶水,鄙夷的看向三人,就知道溜须拍马,从不曾努力过,她们也就配跟在人后捡别人剩下的残羹,任何事,都需亲力亲为,才有愉悦感,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这个道理,她想她们永远都不会懂。

今儿个心情不错,学苏梦蝶那痞子样,将球杆杠上肩头,苏梦蝶,很快咱们就可以一较高下了。

“姐姐,今日听到一事,自工部传来,听说咱南越已经有了最高明的造纸术了,比羊皮纸还要实用,特别吸墨,字体与写时几乎一模一样,不会扩散开,而且洁白无瑕,薄如蝉翼,这么大十张,才有这么小一张羊皮纸的重量!”刘昭仪将听来的消息显摆似的道出。

“哦?”惠妃不敢相信的看过去:“当真?”她为何不知晓?那是什么纸?

“嗯,材料是一些普遍的草木,啧啧啧,这个洪五,真厉害,他是前来修来的福气,今生可载入史册了!”刘昭仪认真的点头,是真的。

刘才人和宋才人纷纷惊呼:“那贩卖时,咱可要多买一点!”

“竟有如此神人!”惠妃不由心生敬佩,怪不得都说女人永远别试图去和男人拼比,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哎,她们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几乎都是男人搞出来的,历来就没几个女子有这本领,不得不折服,恐怕别国知道后,非红眼不可。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能为南越争光,那都是值得敬仰,洪五,她记住他了,等她做了王后,定要见见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