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在硬朗的脸庞上留下光影,漫不经意的默读着书上文字,随着窗户缝隙投来的轻风,浓密纤长发丝摇曳不定,静谧中,那浅色的唇角微微扬着,优雅无双的笑容却又带着遥不可及的疏离,他很少笑,除非是碰到绝对满意的事,才会笑得散漫似轻烟,澄澈若山泉,却又好似浮云一般难以捉摸。

要凭此刻的模样就认为这是个温润如玉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连她这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都不敢去恭维他的震怒,第一次见这家伙笑得这么随和,想必是终于翻找到了心仪的书卷吧,这个笑容,或许她会记很久。

傅云澈无意间抬眸,见女人正出神的望着他,面不改色的问:“看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样笑挺好看的

!”这破嘴,说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发花痴了。

闻言,俊颜上的表情瞬间转换,凌厉、严肃、不苟言笑,收回目光,快速游走文字间,口气冷冽:“你确定她们不会闯进来?”

这小子,好赖不分,都说笑起来好看了,居然又给她摆出死人脸,他该不会觉得笑是一种不好的象征吧?瞅向百米外的一群人:“放心吧,有我在,她们进不来!”人家是来侍寝,他却避她们如魑魅魍魉,好奇的过去,趴在桌上贼嘻嘻的问:“我说,面对她们歇斯底里的引诱,你当真一点也不动心?一点点!”比出幺指。

傅云澈双眉抬了一下,后不予理会。

“你这人真无趣,禁欲是很伤身的!”长了一张禁欲的脸,本性还如此,

“爱妃也不想当寡妇吧?”男人终于肯抬头,瞬也不瞬的瞅着女人。

苏梦蝶眨眨眼,什么意思?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这小子,是她在问他,怎么变成她来回答了?回答不想,那不就正中他下怀了?这个该死的混球,思想龌龊,无时不刻不想着把她推倒施行兽欲,她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既然都发现喜欢他了,只要他给她安全感,让她明白她和他是两情相悦,自然会满足他。

问题是她现在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不想再受伤一次,不耐烦的摆手:“你继续忙吧!”

傅云澈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谁教会她武功的,其罪当诛,还是说想办了这个女人,他还必须去练武不成?也不是不行,恰好可强身健体,默默的点头,可行!

“你根本就不会跳舞吧?”

没等苏梦蝶踏出房间,凭空就飘来这么一句,语气懒散,可见是信心满满,原路返回,不服气的反驳:“原来你这家伙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你也觉得当初是我比不过连翘,所以才拒绝迎战?”好家伙,他隐藏得够深的,再说了,当初明明是他说不要比试的。

她还以为他相信她,一直都很自豪,这都过多久了?他还念念不忘。

傅云澈恢复了专注,盯着竹简继续心不在焉的回:“即便不会,在寡人心中,你也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