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容上好似一刹那覆盖上一层坚硬的冰,无任何感情的眸光扫向女人的小脸:“你问这个做什么?”

声音依旧富有引力,不得不说他有一副好嗓子,也有一副好身材,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好容貌,身上也带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清爽干净,不沾一丝尘埃,但此时此刻,吐出的话语是那么的冰凉,让苏梦蝶都不由有些恐惧,比起他雷霆震怒时,更具备威慑性。

可她偏偏就是那种不怕死的类型,讥讽道:“怎么??不是喜欢我吗?问还不能问了?你就是这么喜欢人的?”就说吧,他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虚情假意罢了。

“苏梦蝶,扪心自问,寡人对你够纵容了,你却还不满意,你究竟想要什么?”他一代帝王,如此低声下气的讨好,却依旧不领情,她当真那么高看她自己吗?

苏梦蝶拍拍双手,翻身下床,双手叉腰望着屋梁嗤笑:“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我要的不多,他不一定很有钱,不一定要很帅,也不一定很有才华,只要他能让我觉得跟着他安心,从不会去怀疑他会和别的女人怎样,你说你无所谓,不娶便不娶,这话在我听来,很可笑,也毫无威信,很感激你的喜欢,请吧

!”只不过是问一幅画,居然就给她甩脸色,也就是说,她在他心中连一幅画都不如。

傅云澈垂头,拇指大力按压着眉心,刚硬的脸庞上有了疲累:“寡人一心想对你好,你却屡次冲撞,不识好歹,恃宠而骄……”

“傅云澈!”

三个字,震耳欲聋,苏梦蝶拿起桌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少给我说什么恃宠而骄,宠?你何时宠过?我说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你却一再阻拦,利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开心了就来说几句好话,不开心了就阴阳怪气的,那你干脆找个**好了,任劳任怨,少在这里大放厥词,给我滚蛋!”越看越来气,上前扯过男人的手臂,狠狠扔下床,再抓起**一堆红衣砸向了地面。

‘叮铃!’一道脆响,却没能制止僵局。

傅云澈站直身躯,直接伸手钳住了女人的颈子,拉近距离,不容侵犯的一字一顿:“当真以为寡人不敢杀你?”

“哼!”苏梦蝶再次嗤笑,下一秒,小手搭上男人的手腕,咬牙残忍的扭转。

男人惊呼,整个人腾空,在空中三百六度旋转,后重击向地面,呲牙按住方才被捏的腕部,已经呈现大片淤青,皱眉抓过红袍,正要起身决然离去,却见地面多了一块碎裂的碧色玉石,呼吸一滞,慢慢捡起,垂眸思考着什么,大手一点一点弯曲,紧握成拳,不一会,几滴腥红顺着指缝流淌,碎玉扎破掌心,男人却仿佛毫无感觉。

凤眼半眯,森寒的视线仿佛一把尖刀,与女人相觑。

苏梦蝶被看得浑身发毛,比出打架的姿势:“你别搞得我杀了你全家一样,不就是一个挂件吗?明儿个陪你个就是了,傅云澈,这都是你自找的!”其实她可能揣测到那个挂坠对他来说很重要,有可能是他母后的遗物,亦或者其他人的,反正心里很愧疚,她真不知道那衣服上有易碎物品,真有那么重要?一副苦大仇深。

嘶!流那么多血,他不痛吗?豁出去了:“好了好了,我知道错……”

傅云澈并未要惩罚,而是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杀气腾腾,反而有一种永无止尽的伤痛正环绕着他,一种无形的孤独寂寞也紧随着他的步伐,离开了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