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见状,俯瞰了一会,头冒黑线,上前弯腰搀扶。

苏梦蝶却像见了鬼一样,侧身躲开,战战兢兢道:“臣妾不敢!”说着就扶住床沿,艰难的站起,怯生生的垂着头,看都不敢去看。

“少来这一套,还痛吗?”傅云澈见女人这般,忍俊不禁。

废话,他来做什么?奇怪,还问她痛吗?想到什么,心里一咯噔,按照傅云澈这种大男子主义且死要面子的人来说,即便是探望也要等一两个月后,这会前来……有求于人吧?毋庸置疑,绝对有求于她,呵呵,打一巴掌给颗糖,有意思,到底是什么事?如果是非她不可的事,新仇旧恨,十四板子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拉开距离,也不装了,但也不理会,趴回**,等待着下文

傅云澈叠加起双腿,环胸玩味的瞅着女人一系列动作,有时候他不得不夸赞这个女人心思缜密,头脑聪颖,一句话就能看出他的来意,一得势,那小尾巴就翘得比天高,嗤笑一声,黑着脸来到桌前倒满一杯茶水,亲自送了过去:“渴吗?”

“不饿!”苏梦蝶偏开头,他端的茶水,她还怕有毒呢。

饿?男人抽搐着眼角,将一盘糕点送过去。

“不渴!”下颚抵着手背,拨弄着枕头上的鸳鸯,枕套和被套还是母亲亲手做的呢,依稀记得当初母亲一针一线,盼望着有一日,君王会铺盖,好似南越国,除了她把他当男人看外,所有人都把傅云澈当皇帝,皇帝不也是男人么?她才不信什么真龙天子,且还不是皇帝,只是个大王,见到主席最多也就握握手,真不习惯跪来跪去。

说话也得咬文嚼字,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急起来就把昏君二字吐出来了,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冷静睿智的女人,其实不是,反之还很冲动,反正在这个人面前就很毛躁。

傅云澈重重的搁下磁盘,冷声道:“苏梦蝶,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吗?又要被打才肯听话?”

苏梦蝶吸吸突然发酸了鼻子,傅云澈,你就是个混蛋,哑声道:“有本事你打死我好了,我根本就不想待在王宫,是你自己一直不肯让我出去的,不就是怕居士楼那事被我说出去么?那些画册已经被我烧毁了,而且现在说出去对我也没好处,大不了我就答应你永远都不回南越就是了!”

男人无奈的叹气,伸手轻轻拍打着女孩儿的后背,苦口婆心的劝导:“一些基本的礼仪,当真如此困难?”

“我不想自己的翅膀被折断,我不想有一天,迷失了自己,我是苏梦蝶,我要的是夫妻面前,男女平等,而不是见到丈夫就不由自主的下跪,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傅云澈,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爱一个人,别说打他了,就是看到他受一点点伤,都恨不得那伤是在自己身上。

“我懂!”

见其不再自称寡人,苏梦蝶狐疑的拧眉看过去:“你有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