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鹰看了一眼门口求见的信使,点头道:“属下遵旨!”半步不敢多留,飞身房梁,消失人前。

“陛下,气大伤身,气大伤身啊!”赵尧哆嗦着双手想去揉那已经出血的铁拳,又不敢触碰,天,这些佞臣太不识好歹了,一有机会,就蹬鼻子上脸,大王一而再的拒绝不纳妃,还来逼迫,太不像话了。

傅云澈收起怒意,坐向龙椅:“宣!”

“宣信使觐见!”

一身铠甲的男人进屋,跪地将信笺举高头顶:“急报,陛下请立刻阅览!”

赵尧接过信笺,送上主坐。

傅云澈快速打开,越看,脸色越黑,十字不离一个‘请’字,均是恳请苏国栋亲自前去统率骑军,万不可怠慢之类,冲信使道:“你先下去!”攥紧信笺,烦愁的揉向前额。

“陛下,究竟何事?”赵尧见君王如此为难,便试图为其分忧

“战云来信,务必请苏国栋前去率领骑兵,否则骑军必定大乱。”嗤笑一声,一副无可奈何。

赵尧呆若木鸡,这也太巧了吧?刚为阻止这事而打伤娘娘,如今元帅又来信请人出山,恐怕如今苏国栋听闻娘娘被虐打,断然不会好生效力,且陛下已开口,让苏将军告老归田,虽然他知道那是为了警告王侯,犯错了,就无回天之力,劝他收敛,怎会……这信来得也太是时候了。

“陛下,既然苏将军请娘娘前来说情,就代表他很想再为国出力,您立刻下旨,让他去便是了!”恩怨什么的,哪比得了国家安危?

傅云澈却摇摇头:“寡人已下令,批准苏国栋还乡,岂有反悔之理?”确实,他并不看好苏国栋,毕竟年老,并非当年那个骁勇善战的骠骑大将军,所以为了令那一群佞臣信任,他拿他当了替罪羊,以儆效尤,希望王世健可以明白他的眼里不揉沙,毕竟是亲舅,想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反而还得寸进尺。

当然,也有念及其乃老丈人,倘若战死,唯恐将来那女人来跟他翻旧帐。

这下好了,战云亲点苏国栋出马,还非他莫属,战云,你这是要寡人言而无信吗?

赵尧也为难了:“陛下,可如今欧阳元帅指明要苏将军前去,想必是无人可荐,且苏将军年事已高,他却依旧要请他出山,说明绝无二人可选,但苏将军爱女之心,有目共睹,为了娘娘,甘愿被人羞辱,倘若娘娘被打一事传出,他定会寒心,继而不肯前去!”

“你这意思,寡人不但非请他赴边关,还得做那反复无常之庸人?”摸向下颚,见赵尧点头,烦闷的起身道:“拿好凤印,起驾凤阳宫!”

“奴才领命!”莫非娘娘乃神人转世不成?怎么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还能步步高升呢,其实今日大王惩罚她根本就没有错,要只有大王一人也罢,关键是在王侯面前。

依据娘娘的性格,大王不拿出诚意,定不会罢休,这凤印说到手就到手,这命格,好得你不服都不行。

啧啧啧,陛下为何在娘娘这里,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