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蝶边品酒边明了的扬眉,看来傅云澈想要的孙子,无需发愁了,别以为不告诉她,就能逃过她的法眼,自己的儿子自己都不了解,还怎么当人家的妈?

余惜,这一年半她一直在关注这个女孩儿,知书达理,知进退,人品无可挑剔,且当年那事,乐儿有意无意间已经解释清楚,并非余惜所做,反倒是胡怜月差点趁机害死余惜,如果当年她真杀了余惜,恐怕到死她都无法瞑目。

完全找不到连翘的影子,听说这丫头从小就把所有的月银都给连翘送去了,即便连翘无数次劝她去青楼,依旧风雨无阻送去银两,她要是连翘,做梦都能笑醒,她就纳闷了,连翘那种人,是怎么生出这么纯良的女儿?

人家却还不知足,仿佛余惜生来就欠她的一样。

观察了一年,她觉得这个儿媳妇挺不错,明知道乐儿喜欢她,却从来不趁机讨好处,倒有股视钱财如粪土的感觉,说她这样的好欺负?哈,那真是太不了解她了,九岁的时候就敢来和她这个皇后对着干,甚至说得她一个现代人都哑口无言。

应该说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丫头吧,这种人绝对可以冠压群芳,坐镇后宫。

最主要的是儿子喜欢,追了一年多,一点起色都没有,若不是怕傅云澈心眼小,她早下旨赐婚了,没错,傅云澈基本不会答应这桩婚事,原因嘛,并非歧视宝月的人,反正和余若霖有关的人,他都不喜欢。

如果自己去撮合,他一定会说她是不是喜欢过余若霖,否则干嘛这么关心那丫头?吃醋这个东西,相当可怕,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但她并不怪他,因为这是她自己帮他养成的,神枫如今依旧每天都去刺激他。

本来就不高兴,再来个她忘不了余若霖,恐怕非翻天不可,但如果是乐儿非要娶,性质就不同了,她有的是话说。

傅云澈可真不知道妻子心里的小算盘,只是和曾经那一群驰骋疆场的老友们举杯共饮,眨眼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可曾经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都是最珍贵的回忆,哪天老得走不动了,还可以和大伙坐一起畅谈年少时的英勇。

他很庆幸认识了苏梦蝶,如果不是她,他或许真的无法存活到至今。

傅允馨见哥哥喝那么急,眼珠一转,和苏梦蝶眉来眼去,看来余惜就要过门了呢,这个哥哥,实在太正直了,正直得让人恨不得扒开他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东宫,傅允诺醉醺醺的站到了门口,该死的,喝了一大坛,怎么就没点起色呢?不行,不能退缩,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自认为很风采迷人的微笑,一把推开门。

看到的却不是余惜在等着伺候他沐浴,反倒看到她正跪在地上,正前方他的龙椅上,正坐着一个手持皮鞭的女子,笑容立刻沉下:“你来做什么?”

早不来晚不来,关键时刻来打搅好事。

胡怜月闻言不满的起身:“傅允诺,你什么态度?”现在她可不是当初的那个小丫头了,有本事那洛兰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