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婆媳关系,到了他这里,完全不用担心,如此一想,更加庆幸母亲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思想没那么迂腐,否则余惜会更憎恨他。

那丫头身份太特殊,亡国公主,没几个太后可接受,就连父皇要知道此事,也会极力反对,当然,那个彪悍的母后一定会打败他,啧啧啧,母后啊,儿子越来越崇拜你了。

公羊连城睥睨了好友一会就叹息不止,知道余惜难搞,他还一副高高在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报复人家呢,好歹去准备点见面礼吧?亦或者站在门口去迎接人家,看吧,他赌傅允诺一年和余惜都毫无进展。

“奴婢参见太子!”余惜换上了一套比较华丽的宫女服饰,进屋就双膝跪地叩首。

傅允诺蹙眉冷声道:“起来吧!”

连城看得下巴都险些脱落,老天爷啊,一年实在是太抬举他了,他决定赌三年允诺都毫无进展了,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起身拱手:“微臣告退!”

“去吧!”傅允诺依旧没去看,不苟言笑的批阅奏章。

余惜就那么站在原地,第一次在浣衣局外工作,完全不知道怎么着手,本来想问他究竟什么意思的,不过看到连城,似乎一切都已明了,看来连城已经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了,眼珠四处转了一圈,最后自来熟的走到龙案前,端过茶壶和茶叶,沏了一杯。

傅允诺喉结滚动,用功处理政务之余,眼神透过奏章大次次的盯着女孩儿沏茶,他从来也没追过女孩子,以前和胡怜月在一起,从未这般紧张过,而且胡怜月也不是他追回来的:“这些活让外面的人做就好了!”

外面宫女一听,立刻进屋抢过余惜手里的活。

余惜愁眉不展,她做事向来小心,追求完美,第一次被人当面指责马虎,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自责的,她的身份是宫女,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去外面打来一盆水,拧干抹布刚要擦桌子……

“这些就让外面的人去做!”

“余姑娘,给我吧!”又一名宫女小跑了进去,抢过抹布快速擦桌子。

余惜捏拳,走到龙案前磨墨,见男人又开说话,立刻平淡的看去:“太子,您若觉得奴婢做的不够好,直接说就是,奴婢不知道哪里得罪您了,如果是想羞辱奴婢的话,大可以来点痛快的!”

“我只是……”不希望你太累而已,傅允诺见女孩被彻底激怒,只好冲其余人道:“都下去吧,这些交给余惜就行,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可打搅!”

“是!”

余惜原本的火气被稍稍熄灭,细心的研磨,时不时瞪向前方的男人,就爱没事找事,还没吃饱就已经撑着了。

傅允诺总感觉如芒在背,余惜有母亲一半的神经大条该有多好?喜欢聊天,喜欢玩乐,喜欢动来动去,这样他也就可以找机会攀谈,偏偏这丫头恬静得可怕。

想聊天都找不到切入口。

就这样,两个人安静的度过了第一天,第二天……八个月……一年又五个月,直到公主寿诞,傅允诺才抬眸命令:“今夜馨儿过生辰,你陪本宫一起去!”

“是!”余惜恭敬的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