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惜前脚刚走的宫门口,一身便装的傅允诺负手跟随着好友前往,傲人的身高配上内敛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虽然他自己不太喜欢父亲那套说法,皇帝就该有皇帝的样子,不可以嬉皮笑脸,更不能让臣子们对着他油腔滑调,该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严肃。

但多年来的冷漠,的确没有哪个臣子敢和他玩笑打趣,当然,除了身边的连城还有妹妹允馨,几乎看到他都人人自危。

一开始并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奇怪,更不喜欢人们不正经的嘻哈嘴脸,入鬓的剑眉随着宫外风光而紧蹙,七年了,不曾出过宫,改变了好多。

“我说允诺,你该不会还在想着废太子妃吧?”公羊连城见他表情不对便好奇的问。

傅允诺白了其一眼:“什么时候也对别人**感兴趣了?”

“什么别人?你可是我的生死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允诺,事情都过去七年了,放下吧!”

“哼!”傅允诺嗤笑一声,微微摇头:“早就放下了!”只是觉得愧对胡炳利,胡怜月,太任性妄为了,长大后总在想,如果当初胡怜月没有走,登基时,她做了皇后,会如何?就那性格,迟早也会被废。

若不是因为她救过他一命,当初也并不会太迁就,一个愿意用生命去挽救自己丈夫的女子,绝不会是个太糟糕的人儿,但他很奇怪,既然胡怜月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为何就不能在人前给他留点面子?不会多多为他着想?

让他在父母、在亲朋好友面前抬不起头,她都不觉得很过分吗?从小到大,就一直是他在付出,从懂事起,母亲就告诉他,他有未婚妻,所以除了她,不可以喜欢别的女孩,要好好保护她,不能欺负她,这种观念束缚着他,现在想想,他都不确定对胡怜月究竟是不是男女之爱了。

是或许不是,都不重要了。

“放下就好,那种女人不值得你思念!”连城拍拍胸脯,悬着的心终于可以安心落地了。

傅允诺勾过好兄弟的肩膀打趣道:“你和浣衣局那个小宫女如今如何了?还不谈婚论嫁吗?”

“你说余惜啊?我们很好啊,堪称如胶似漆,放心吧,等有些事处理完了,我们再成亲,而且我的父母已经答应接纳这个儿媳妇了,不骗你,我娘盼她盼得头发都白了!”是啊,老娘每天一见到他就问洛兰到底答应没有,她还等着抱孙子呢,哎!苦啊!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很公平,知道多少媒婆去将军府提亲吗?他公羊连城可是未来皇帝的结拜兄弟,跟着他,就相当于得到皇帝的庇护。

求着嫁给他的女人,哪怕是做暖房丫头的都能组成一个城,可偏偏他中意的那个小胖子从没想过和他双宿双栖,那是一个另类,一个不正常人的女人。

说什么她要不喜欢,让她做皇后,除非倒贴她钱,还得看是多少钱,说她自大狂妄吧,从小一直相处,又不是个狂妄的人,就是个一切凭喜好来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