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宫正屋顶上,洛兰把玩着手中竹筒,看向下面正熟睡的少年,眉毛一挑,狡黠闪现,将一股烟雾全数吹入,后盖上瓦片,邪恶的瞅向最里侧的豪华大院,外面守卫众多,可里院只有三两个侍卫。

飞身跳下,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永远想不到会有人夜袭东宫,所以警惕并不高,洛兰轻而易举就来到了三人背后,右手蓦然抬起,三根银针便‘嗖嗖嗖’的打入了他们后颈。

“什么……唔!”三个男人愤怒的转身,可下一瞬就浑身发软,好大胆的小女娃儿,第一次作案吧?都不知道蒙面,这张脸他们完全刻入了脑海,陷入了黑暗。

洛兰拍拍小手,且,这么没用,早知道就不做梁上君子,直接从正门杀入了,得意的来到房门前,轻轻推开门扇,看着趴在床沿熟睡的宫女,和帷帐后的胡怜月,边步步靠近,边再抽出了根银针,上面可是涂了会令人瞬间昏厥的剧毒。

但不会致命,杀人是要偿命的,用最慢的速度刺进宫女的颈中,不一会,就看到她全身瘫软,倒了下去。

阴骛的目光就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坐到了床沿上,笑眯眯的瞅着所谓的太子妃,长得不错,居然这般恶毒。

胡怜月毕竟是习武之人,感觉到有一道火辣的视线正注视着她,立刻睁开眼,当看到是个小丫头时,立刻底喝:“大胆贱婢,竟敢冒犯本妃,谁准许你进来的?你是谁?”为什么她会在床边?她从来没见过她,总之被吓了一跳,所以今天非让她悔不当初。

“我啊?”洛兰扯过背后的小马尾恣意的在手中甩动,见那太子妃居然都不坐起,是在蔑视她吗?压低身子,吐气如兰:“阎王爷!”

“放肆!”胡怜月翻身坐起,没有立刻叫人,因为她不觉得这小孩子能打过她,所以抡起拳头挥了过去。

谁知洛兰轻而易举便侧空翻躲开,整个人已经落定在床榻中,一手捂住少女的嘴巴,一手狠狠猛击向她的大动脉,双脚也在同一时间顶住了她的腹部某剧痛穴位,此刻的洛兰,说不出的骇人,可却并不显老成,只有暴怒。

完全没考虑这么做的后果。

胡怜月大惊失色,被一拳打的头昏眼花,想起身,奈何一动小肚子就阵阵刺痛,因为一根银针正刺在她的腹部,如果再挣扎,那银针会刺穿她的内脏,嘴也被按压着,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呜呜呜呜!”

毕竟也还是个孩子,生平头一次被这样对待,还是哽咽了起来,往日凶狠的表情被恐惧代替,梨花带雨。

“叫啊?叫不出来是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居然这么残忍,今天就让你也尝尝什么叫痛苦!”边说,洛兰边抡拳冲那脑门猛打,这不足以泄愤,和余惜身上的伤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所以反手抄起那瓷器枕头就向那张脸砸了下去。

“不要唔!”胡怜月得到解脱,立马惊叫,可还是没被幸免,脸部传来剧痛,顾不得腹部的伤口裂开,更顾不得那银针会刺穿内脏,扭转着向床下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