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什么后宫的生存方式?余惜,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谁都可以欺负你?被欺负了怎么可能没人撑腰?咱皇后娘娘可是很通情达理的,她不会允许后宫尔虞我诈,别说得咱南越后宫吃人不吐骨头一样好不好?”连城不满的训斥。

不但爱伪装,还爱胡说八道。

余惜表现得比大了她几岁的少年还要稳重,长这么大,还没这样和人聊过天,且少年没有一丝恶意,仿佛他认定了凶手不是她一样,所以放下了戒备:“你太天真了,和平共处只是表面上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斗争,娘娘看不到地方,很多人都在为升一级而争得头破血流,官高一级压死人听过没?”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也去争了??”不是吧?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当大官?

“我当然没有,那些人机关算尽想升一级,若没成功,就会有气,这些气需要发泄对吧?而我就是她们的发泄对象,被骂,被打,只能忍!”

女孩儿说得很轻松,嘴角还挂着笑,仿佛正在讨论今日的天气。

少年惊呼:“啊?这太无法无天了!”

“能怎么办?谁叫我是宝月的余孽呢?就算我喊冤,都没人相信,反而还说我无事生非,久而久之,我就习惯了!”

“很多人喜欢欺负你吗?”

余惜偏头定定的看着一身华服的少年:“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杀太子,可是有谁相信?太子妃不管缘由殴打我,还不能去讨说法,这不算欺负吗?”没好气的转回头,忽然小声道:“我没有惺惺作态,只是不得不这样!”

她知道这个少年不会将她大逆不道的话传扬出去,只是凭感觉,这个人会和她继续有交际,她不想在朋友面前太虚伪,拿出了最真实的一面,是啊,她也想有朋友,可以谈心的朋友。

公羊连城听傻了,怎么会这样?越想越生气,拉起女孩儿就往外走:“走,找皇后去!”

“不可以!”余惜惊慌的挣扎。

“为什么不可以?去告诉她,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把你救回来,又仍在浣衣局不管,每天被人欺凌,更要告诉她,你没有伤害太子!”

“哎呀,太子刚才已经说了,不会杀我,一切照旧,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这样只会害了她,让她更为难。

少年也瞬间清醒,既然都解除了危机,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别说余惜了,就是他,都无法和胡怜月对抗,如果允诺不喜欢那女人还好,可他偏偏就迷上那小贱人了,搞不好还得和允诺闹崩,想不到这个丫头比他要冷静得多:“余惜,你都不觉得委屈吗?虽然你可以继续活着,但意义是不同的,凭什么你没做,却要去承受别人的指责?”

余惜很感激少年要为她打抱不平,送去一个灿烂的笑容:“不是还有你相信我吗?我已经很知足了,大公子,人生难免不如意,没关系的!”

连城受到感染,长叹着和女孩继续坐下:“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

“那我也知道我不想别人认为我和连翘是一样的人!”